高思源的话一出,底下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口水都是悄悄的一点一点往里吞。
“我看你们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个一个的目中无人。”
“啪!”
一声惊响把底下的人都吓了一跳,跪趴在下面的五人开始意识到自己做了不得了的事,恐怕小命休矣,再也没有人埋着头不吭声了。
五个人开始痛哭流涕的说冤枉,开始互相推卸责任,跪在后面的瘦子心理承受力低,被高思源一吓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指控。
“大人,都是他们逼的他们说我不配合就要给我不痛快。”
跪在前面的面容老实人立马跪行几步远离他并声泪俱下,“大人,我没有,我是冤枉的,那些救济粮我一点都没碰。”
“是他,都是他,是他策划的,和我没有关系,大人,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都指望着我呢,这种事我怎么敢去做,那都是掉脑袋的事呀,大人你要明鉴啊——”
高思看着他不说话,手搭在桌案上指尖轻叩。
“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啊,大人,我没有。”
五人顿时闹成了一锅,看着他们相互指认对方,还在互相揭伤口的连带抖露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是你,去年你就私自给下面村子加税,多出的那一层税就是进了你的口袋,被我发现后你还请我到花楼吃饭给我送银子。”
抖露出这些事的正是开始那个瘦子。
“你以为你比我高尚到哪去,天天穿着个破烂衣到县衙里,别人都以为你是个穷酸,私底下你收那些富商的钱收的比谁都快,养在外面的外室有十个了吧。”
瘦子被揭露也不害怕,更加底气十足的互撕:“我也只收富商户的钱,好过你们扒民脂吃民膏,我呸。”
那老实面相的朱九顿时面容扭曲,不复老实面容,阴狠扭曲的脸怕是能吓哭娃娃,“好呀,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大人,我有话要说,但我要求这些人全都给我陪葬。”
高思源坐直身体,双手搭在桌案,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大人,我有这些通敌的罪证,这些人私下里都和西蛮那边有勾结,每半个月都会轮流到城外与西蛮人勾结,出卖我朝的利益。”
“城里消失的部分人就是被他们卖到西蛮去了。”
其余几人见他抖露出这些,顿时就慌了阵脚,各个抖着尾巴不敢再争论了。
听到朱九这话,高思源立马严肃的沉下脸,“你可有证据?”
朱九跪正身子:“自不敢欺瞒半分,我自发现他们与西蛮人有勾结后,并想方设法的取到他们与西蛮人勾结的信物,这信物此时正放在我家书房门口的黄色菊花地里。”
高思源招手:“来人,在此地的人不准出去,凡有出去的人都给我押过来,许青木,你去取证物。”
“是,大人。”
许青木带令离开后,整个衙门内被包的水泄不通,衙内上下的人都绷紧了皮,大家都没想到最后还会扯出通敌叛国的人来,也就是这些脑子被朱吃了的人才会狗胆包天,分不清局势。
其余四人看到许青木带着人出去之后,整个人的身上像被人泼了水似的,湿哒哒的。
没过多久,许青木就带着一个小楠木盒子进来,打开里面就看到厚厚一沓信纸,边上还有属于西蛮那边的特色彩石。
拿起信件一目十行的快速翻开,越看心里的怒气越大,这群蚁虫,怎敢随和西蛮人谈论将我朝土地赠送出去,不知多少大越的儿郎牺牲才换来的短暂安宁,这些人竟和西蛮人商谋将甘平郡当做赠礼。
“你们,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是我大越的土地,不是你家的后花园。”
“来人,这五人过后押回京去等刑部发落,家产充公,家眷流放一千里,世代不得科考,至于你朱九,念你揭发有功,但功难以抵过,家产充公,剥掉官职,两代不得科考,劳力五年。”
朱九见自己最后能保全性命,顿时也是松了一口气,其余四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听到要押回京等刑部发落,不知道等着他们的是怎样的酷刑,顿时瘫软在地,目光呆滞。
跪在最前面的那人见尘埃落定后,趁着没有人注意到,准备一头撞到旁边的柱子上一死了之,好过被押回京承受各种酷刑,还不如现在一死得了痛快。
就在他即将撞上的时候被眼疾手快的许青木一脚踹了回去。
“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寻短见了。”
高思源看着被许青木踹回去的人冷冷注视开口道,这些人现在给他们上路真是太便宜他们了,太对不起为了大越安定战死的亡魂们,这些卖国贼就该时时刻刻承受着恐惧,身体遭到最残酷的鞭挞,不然难以解他心头之恨。
下朝之后,高思源坐在书房里,把腰间的莲花挂坠拿出来,可以看到莲花坠变得油光发亮,可以看出佩戴的人日日把玩抚摸,观看着手里的莲花坠,高思源看着莲花芯的地方一个红点,手指好奇的伸手去摸,不料手指尖突然刺痛,拿起一看,竟然冒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嗯?这莲花坠各个地方都是圆润光滑的,哪里来的尖锐地方把手指戳破,带着血的手指拿着来回翻看,并没有尖利的地方。
正在他疑惑的仔细检查时候,一阵白光闪过,书房里此时已经空无一人了,只有摆在桌面上的书被风吹动翻页的声音。
高思源看着眼前的地方,他正坐在一个光滑的石台边,面前是接天莲叶,面前还趴着有着一头金红色头发的胖娃娃,往下一看,胖娃并没有穿衣服,他正出于本能的想把胖娃捞起,视线往下一略就看到他在水里轻轻晃动的金红发光的胖尾。
伸出去的手顿在了半空,正准备尴尬的收回来,就被一只嫩藕小手抓住虎口,他能感觉到面前胖娃手冰凉凉的感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