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龙吐着小奶音,看着越来越透明的魂体说:“你好了,我们才能好,就这一次,我和青莲要休眠一段时间了。”
“你的魂体和我们也是相关的,我们现在很虚弱,你的魂体越单薄,等我们这段时间休养好了就没事了。”
李芸娘正想问它:为什么她的身体变成透明。还没问锦龙就说出来解了她的疑虑。
事情都弄明白了,看着小小的锦龙一直在打哈欠泡泡,心疼地说:“你快下去休眠吧,我一个人待一会。”
直到她感觉到手指尖刺痛,下一秒顿时天旋地转,睁开眼看见她娘眼睛红红的坐在床边,边上趴着李树和小桃花,担忧的看着她。
“娘,我是不是吓到你们了?我没事,只是一时有点昏了,现在外面是不是已经停雨了?”李芸娘扶着床做起问。
“昨天就停了,大哥抱你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再下了。”李树帮忙扶着姐姐坐起来说。
小桃花“呜呜”地抱着她的胳膊:“二姐,你都把小桃花吓到了!”
温如娘见她没什么其他症状了,帮她把前面的碎发理到耳后:“你没事就好,娘要出去忙了。”
她娘前脚出去,在她家借住的几个小河村媳妇也进来问候关心。
没多久几个堂姐得到她醒来的消息也结伴过来看她,李心盈过来看到她苍白虚弱的脸,鼻子就开始发酸:“醒来就好,多养养,少操点心。”
其他几个姐妹也是围着她好一顿说,李芸娘向她们问:“姐姐们,小河村高热,还有痢疾那些人怎么样了,没有扩散吧?”
李心盈她们几个听到她问这个,都沉默了,李心兰语气沉重的说:“昨天大堂哥过去和李大夫把他们分隔开后就没有传染的情况,只是得了病的十来个人情况有点不好,而且现在哪里都缺药。”
李芸娘听是这么个情况,想起之前开荒采摘回来的草药,有一大部分在放农具的房里;
“我们之前就采摘有,看李大夫需要什么药,看看我们这里有没有,有的话给他们送去。”
李心盈也想起来了,神情都放松些许,李心玲也在边上高兴的说:“昨天停雨之后,今天起来到村口看外面的水都退了好多。”
晒谷场,李则刚帮李信仁一起照顾着这十来个小河村的村人,他们已经从晒谷场里面转移到离村里远一点草屋,小河村染上高热的其中一人还是熟人汪泉,其他大多都是家里的壮劳力,因为他们淋的雨多,泡在水里的时间更长。
汪泉因为高热还有下泻,整个人在短短一天里就变了个样子,脸颊凹进去,眼白充血,嘴唇发干发红,此时的他,眼神已经没有空洞洞的,气息微弱的他:“李大夫,我是不是已经快要死了,如果我死了,帮我传达我家婆娘,,”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信仁骂骂咧咧地把湿布甩他额头上:“老子都没放弃你呢,你就先放弃自个,对得起我们辛苦照料吗,你看看你们同村的人,哪个像你这样的。”
汪泉苦笑:是呀,住在这里的都是他的村人,只是他的情况比他们要严重的多。
就在这时,李则刚在外面喊:“信仁叔,刚我家的妹子告诉我,我家有药,而且我家芸娘说,治疗高热痢疾可以用马齿苋单独煎煮。”
李信仁听到有药两个字失态的跑到外面,抓着他的手:“真的有药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在原地激动的转了两个圈就跑进去到汪泉床边:“汪里正,你有救了,其他人也都有救了。”
汪泉一听,两行热泪唰的流出来,反复确认:“真的吗?我不用死了,我不用死了,哈!哈!哈!”
了解那些人的症状之后,李芸娘就带着自家的兄弟姐妹到后山坡上采挖新鲜的马齿苋,没一会就摘了一大背篓,把用法告知李则硕之后,让他背过去送给李信仁还有大哥他们。
这边收到药的李则刚和李信仁就抓紧时间给里面小河村病患熬药,熬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就给他们端进去喝,喝下一刻钟之后,症状轻的人就没有再下泻了,李信仁看到他们好转了,这悬起一天多的心就下了一半。
太宁县,高思源见着雨已经停了差不多一天的样子,看天应该是不会再下大暴雨了,他就去向钟伯庸请求,他想到桃花村那边看看情况。
钟伯庸见他那么在意桃花村,便问:“思源,你如此在意桃花村,是否你中意的姑娘也在那里?”
高思源也没想隐瞒了:“钟叔,这次如果我不去一次,我这辈子可能会留下遗憾,我不想我的人生中有遗憾。”
听他这么说,钟伯庸也是怔住,忍不住的斥道:“遗憾,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高思源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我不想像你一样,半辈子都活在痛苦的回忆里,况且现在我们还没有怎么,这也只是我单方面的,她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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