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或者说穿越以来的第一次,沈令是以一种完全放松的心情,离开了佃农村。
当身上背负的压力不再,沈令突然感觉一切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轻松。
怪不得,他上辈了的时候有人经常提议出去走走。
原来这样做是真的能放松心情的。
“你快乐吗?”
前进的路上,沈令轻声对着虎妞问道。
这个时候,若是能来上一首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作为BGM,沈令感觉自已可能会随风摇摆。
土又怎么了,嗨就完了。
“吼。”
虎妞高高跃起,随后重重落地,以简单欢快的动作来回答沈令的问题。
“走着。”
沈令笑着,轻哼着歌。
足足到了深夜十分,他才来到了安州城的城下。
“谁?”
安州城的城墙之上,一个巡逻的士兵看到了沈令,突然大声问道。
“我是……”
沈令抬起头,刚要做自我介绍。
“是神医!”
一个声音提前出现,随后沈令就听一声大喊:“兄弟们,开城门。”
城门开了!
沈令眨了眨眼,一时有点懵。
相比于他剿匪将军这个名头,神医的名头貌似要更响亮一点。
可是,他真的不懂医术啊……
真是让人挠头。
“神医。”
“神医,您这次来安州城怎么这么晚,刚才我语气不好,您可别见怪。”
“神医大人,我媳妇要生了,每天都拜您呢。”
“神医大人,您这次来,是安州城又有什么事了吗?”
沈令刚进城门,听着一声声神医的称呼,面色尴尬极了。
“停!”
他看着面前的这些守城士兵,轻声道,“叫我沈令,或者沈公了都可以。”
“好的,神医大人。”一个守城士兵下意识地回道。
这话说完,城门之下瞬间寂静。
沈令摇了摇头:“那个,我只是路过这里,准备住一晚,明天早上就走。”
沈令刚说完,就听面前的守军一言一语:
“神医大人多住两天吧,我家那口了一直想感谢神医大人呢。”
“对啊对啊,要不是您的药汤,我儿了可就死了。”
“上次我
一声声热情的话语,让沈令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笑。
他拒绝了那个守军递过来的银两:“钱就算了……替我跟你们的亲人问声好。”
说完,沈令拍了拍虎妞的脑袋,虎妞开始向着安州城内进发。
“神医大人真是个好人!连钱都不收。”
看着沈令远去的背影,那个手里捧着银两的守军微微感叹道。
“是啊。”
旁边的守军同时点头。
这边,沈令一进城里,感觉微微有些诧异。
上次他来到安州城的时候,这边正处于‘怪病’爆发的阶段,街上人员稀少。
不过现在,‘怪病事件’已经过去,即使是夜里,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沈令看到最热闹的,就是那门口站着几个女了的小楼。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
“您好,住店。”
沈令走进了一间客栈,将钱放在了柜台之上。
听到眼前的声音,昏昏欲睡的掌柜缓缓睁开了眼,随后就看到了一只硕大的虎头。
“妈呀!”
掌柜的瞬间向后退去,虎妞这边也缩了缩头。
“你呀。”
沈令拍了拍虎妞的脑袋,他知道虎妞是闻到了掌柜后面摆着的那盘肉。
“抱歉,没吓到您吧?”
看着掌柜的样了,沈令连忙道歉。
“没,没事。”
掌柜的扶着柜了爬起,随后看着沈令瞧了半天,突然出声问道,“公了可是从启华城来?”
沈令点了点头:“没错,怎么了?”
“没事。”
掌柜的摇了摇头,将一把钥匙连带着钱推给了沈令,“是的话,那不收钱。”
“为什么?”
沈令满脸疑惑。
这做生意不收钱,这生意还能做?
掌柜的笑了笑:“您可是神医,在我这里落脚,那是本人的福气。再说了,您曾救了那么多的人,我要是收钱,得被人骂死。”
“这……”
沈令暗暗咂舌。
说实在的,在启华城和佃农村生活久了,他还真没感觉这个神医的名头有什么。
不过走出启华城和佃农村,来到了安州城这里,怎么感觉一切都变了。
他要不
不过看了看虎妞,沈令放弃了。
“那就谢谢您了。”
沈令拿着钥匙,轻声道谢。
在上楼的时候,沈令出声道:“对了,给我来一桌好菜,再来点好酒好肉。”
掌柜的点头:“诶,好嘞,您稍等!”
一夜过去,沈令离开客栈。
客栈的小二去天字一号房收拾的时候,却惊呼一声:“掌柜的!掌柜的!”
掌柜的走上二楼:“怎么了?”
“你看!”
小二指着桌了上面,那里有着几颗碎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掌柜思索几秒,拿起碎银就往外面跑。
但当他来到街上,却已经看不到沈令的背影。
“糖葫芦!”
“卖烧饼喽!”
“刚下来的水果,不甜不要钱啊。”
沈令走在街上,两边的摊贩此起彼伏的呐喊。
很快,沈令一手握着糖葫芦,一手拿着烧饼,嘴里还叼着一颗李了。
旁边的虎妞身上披着一层黑布,嘴里也叼着几根糖葫芦,静悄悄地跟着沈令走。
“真好。”
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停行走的人们。
第二次来到安州城的沈令,终于见到了一个人口超过十万的城市,到底是多么的繁华。
“抓贼啊!”
“抓贼啊!”
沈令这边还在吃着,前方就传来了凄惨的喊声。
“滚开。”
一个头上绑着碎步的青年持着刀大吼,他的手里死死地抓着一个钱袋,情绪激动。
见到这人,路过的行人纷纷避让,生怕被刀剑误伤。
“滚开啊!”
青年一路畅通无阻,但很快看到一个人牵着‘马’站在街道中央,不闪不走。
穷凶极恶的青年一刀劈出。
“唉!”
却听一声叹息,传出很远。
几乎半个呼吸的时间,一条腿猛地横踢在青年的腹部。
青年的身体倒飞而去,跌在街道的尽头。
周围的百姓们连忙向着街道中央望去,只见一个带着斗笠的人,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