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气愤的回答道:“侯爷,是绣衣使扣下的!”
“绣衣使?杨曼?”霍去病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了,绣衣使是刘彻的眼睛,特权极大,在大汉境内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只是他跟绣衣使之间也没有矛盾,今天绣衣使怎么冲着自己来了?
“侯爷,不仅咱们的马车被扣留了,太子随从的马车也被扣了。”赵四接着说道。
“嗯?本王的马车也有人敢扣?我看他们绣衣使是无法无天惯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刘据本来就很生气了,这会儿听到自己随从的马车也被扣了顿时火冒三丈。
“表兄,走!今日不野营了,咱们去会会绣衣使!”刘据感觉自己的脸上挂不住急着要去找场子。
霍去病点点头,本来计划好的野营也没了兴趣,任谁碰到这种事情心情都不会好。
“夷安,出了点意外,你带着孩子们先回家,我和太子去去办点事。”霍去病来到刘莹跟前抱歉的说道。
很久没带老婆孩子出来游玩了,刚出来就遇到这么扫兴的事霍去病憋了一肚子火。
“好,夫君当心点。”刘莹笑着应下了。
虽然刘莹有些可惜,但也明白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男人们的事情就让男人们去处理,自己照顾好家里就可以了。
“霍恩,你带着夫人她们先回去。”霍去病转头对霍恩吩咐。
“遵命,侯爷。”霍恩连忙答应了。
安排好家人霍去病才和刘据拍马狂奔重新去了长安城。
“杨曼!给本王滚出来!”绣衣使的衙门前,刘据一声怒吼吓的门口护卫“唰”的一下拔出刀来,他们还以为有歹人前来闹事呢。
看清楚来人之后这些护卫顿时面如土色把刀一扔就跪在地上求饶:“小人们不知太子驾到,冒犯了太子威严,请太子降罪!”
不服软不行啊,妈的,也怪他们自己眼瞎没看清楚来人,对太子拔刀等同于造反,要是刘据真的计较,他们的九族都不保。
刘据才懒的跟这些小虾米计较,黑着脸喝道:“杨曼呢?让他滚出来见本王!”
“太子您里面请,小的这就去请杨副使。”护卫们谢天谢地,刘据没跟他们计较,一看刘据这架势就是来找麻烦的,他们腰细胳膊短的,还是让杨曼去承担怒火吧。
霍去病默不作声的跟在一边,本想提醒刘据不要在外面大闹,不然传出去损害的还是朝廷的脸面,不过霍去病显然低估了刘据的怒火。
刚刚跨进大门,杨曼一脸惶恐的就跑了出来。
“下官杨曼拜见太子,拜见冠军侯。”杨曼慌的不行,也不知道这两位大佛今天来这干啥,看两人黑着的脸色杨曼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两位爷。
“杨曼!你好大的官威啊!连本王和大司马府上的车辆都敢扣押?过两天是不是连本王你都敢抓起来?”刘据得理不饶人,一开口就上纲上线给杨曼来了个下马威。
杨曼一脸懵逼,顿时叫屈:“太子,冠军侯,再给下官三个胆子也不敢扣你们的车辆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绣衣使的人扣了本王和冠军侯的车驾,你跟本王说误会?”刘据顿时毛了,当自己是什么?当着自己的面你杨曼也敢打官腔?
“杨曼,我府上的人回来禀报说被你们绣衣使扣了车辆,你总不能不承认吧?”霍去病缓缓开口问杨曼。
杨曼顿时感觉压力剧增,刘据还好,总会讲点道理,霍去病这位爷可不好惹,这位爷可是当着陛下的面殴打朝廷重臣的,完事了还能屁事都没的人,比起刘据杨曼更怵霍去病。
“太子,侯爷,下官爷不知道啊,这样吧,您二位先里面歇着,下官调查一下必然给太子和冠军侯一个交代,可否?”杨曼赔着笑脸诚恳的说道。
不赔笑脸不行啊,别看他们绣衣使平常耀武扬威的,但是面对这二位他是真惹不起。
杨曼心里都把手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哪个不开眼的干的,连累的自己在这里挨骂。
霍去病盯着杨曼了脸看了半天,看样子杨曼是真不知道,于是便说道:“也好,我和太子等着你的交代,什么时候给交代我们什么时候走。”
杨曼脑子“嗡”的一下,看似霍去病的语气轻飘飘的,实际上这话说的太重了,重的杨曼有点喘不过气。
“请太子和冠军侯放心。”杨曼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曼出了房间就叫过来一个心腹吩咐道:“去查查,今天谁巡街的,谁扣了太子和冠军侯府上的车辆,要快!”
回到自己的公房杨曼心里根本平静不下来,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事可不是查清楚谁扣了车就行的,杨曼在想着怎么平息刘据和霍去病的怒火。
刘据和霍去病这种地位,不是说你赔点钱财就能了事的,在家更在乎的是脸面,绣衣使今天扣了他们的车相当于在刘据和霍去病脸上扇了一巴掌,这才是他们发火的原因。
杨曼在焦急的想着补救的法子,派出去的心腹很快回来了。
“杨副使,查到了!是江副使派人扣的!”
杨曼眉毛都挤在一起了,沉吟着说道:“江副使?江充?”
杨曼顿时明白了,原来源头在这呢!他妈的,这祸本来就是江充惹出来的。
绣衣使原本没有监察权贵的职责,前不久是江充跟刘彻建言,说是现在大汉权贵骄奢日重,长此以往百姓会怨声载道,放任不管的话更会威胁皇权,建议刘彻打击这种风气。
刘彻深以为然,任命江充做了绣衣使的副使,负责三辅之地缉盗以及监察权贵,这才有了绣衣使扣车的举动。
杨曼眼睛一亮,不是他的人做的,他为啥要帮江充扛着,谁惹的祸谁去擦屁股,谁让江充这个狗东西不长眼的,杨曼也看江充不爽,仗着天子宠信鼻子都快翘上天了,这下踢铁板上了吧?
瞬间杨曼就把自己腰杆子挺直了,整个人一下子轻松起来了,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向刘据霍去病所在的房间走去。
杨曼的亲信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他妈变脸也太快了吧?前一刻还像狗一样,这会儿就吆五喝六的了?
“碰,碰碰。”杨曼轻轻叩门。
“进来。”里面传来刘据不耐烦的声音。
“怎么?查好了?”刘据头也没抬的就问杨曼。
杨曼脸上装着一副沉重的样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立刻回答道:“回太子的话,臣查到了,是绣衣使扣的,不过...”
杨曼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
“不过什么?说话就说完,不要吞吞吐吐的!”刘据板着脸呵斥。
“人是绣衣使的人,但,不归臣管啊。”杨曼痛懊恼的说道。
“你是绣衣使的副使,人不归你管难道归本王管?”刘据被杨曼的话气笑了。
杨曼这才说道:“太子,冠军侯,你们有所不知,臣虽然是副使,但现在又多了一位江副使...”
接着杨曼就把江充担任绣衣使副使的事情跟刘据和霍去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呵呵,原来在这呢,看来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江充好大的狗胆!”刘据本就不喜江充,再加上这次被江充打了脸,直接就把江充拉进了黑名单。
“去,传江充前来!”刘据解下腰间的令牌扔给杨曼,让他去传江充过来,他倒要看看江充长了几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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