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秦良玉大军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成功抵达庐江郡。他们似离弦之箭,马不停蹄地朝着皖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很快,刘表军的斥候就远远地瞥见了秦良玉大军行进的踪迹。从远处望去,秦良玉的军队旗帜如林,迎风飘扬,四处尘土飞扬,仿佛一片黄色的沙雾,令人眼花缭乱。一时间,刘表军的斥候竟难以分辨对方的具体人数。
然而,据大致估算,对方人数起码在五千人以上。如此规模的骑兵,无疑是一支战斗力极为强悍的劲旅。在面对步兵时,他们具有与生俱来的压制优势。
五千骑兵对阵两万步卒,在一定程度上依然占据上风。只要这两万步卒没有相应的策略和武器来对抗骑兵,那么步卒在骑兵面前,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面对这一局势,刘表军的斥候毫不犹豫,立刻返回刘表军的营帐报告。
刘琦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说……是谁统帅的部队?”
斥候如实回答:“从旗帜来看,李字旗帜居多,其次是吕字旗帜!”
“李?除了李存孝,徐州还有其他将领姓李吗?”刘琦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连忙转向一旁遮着脸的黑衣人,急切地问道。
黑衣人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公子,您认为呢?李存孝和吕布前阵子还在官渡与袁绍军鏖战,短短不过数日,他们便如疾风骤雨般赶到此地,公子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端倪吗?”
刘琦皱起眉头,冷冷地说:“我自然知道其中有蹊跷,可万一这是真的呢?”
“即便是假的,五千骑兵也如泰山压卵,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公子若是不派人前去伏击,恐怕会……”黑衣人的话戛然而止。
刘琦恍然大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恼怒道:“可恶!徐州的援兵为何如此迅速赶到?当时我明明联合淮南的世家严密封锁了消息,怎么还是有漏网之鱼逃出去了?”
然而,那蒙脸的黑衣人眉头紧皱,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对方行动如此迅猛,连李存孝、吕布两员大将都能提前召集,恐怕是早已洞悉我军意图,或许并非消息泄露。要么,就是我们被孙策出卖了。”
黑衣人的两种说法,都不无可能,然而此时的刘琦却无法求证,当即有些犹豫不决。如今,皖城守军不过数百人而已,若不是皖城那些愚勇的百姓悍不畏死地冲上城墙阻拦,他们早就攻下皖城了。
此时,刘备军已是强弩之末,如果现在放弃攻城,转而去伏击刘备的援军,那之前的牺牲岂不是白费了?为了攻下皖城,刘琦几乎牺牲了上万名将士,让他现在放弃攻城,岂不是痴人说梦?
可是,如果放任这支骑兵不管,一旦他们进入平原地带,即使他们有两万大军,恐怕也难以抵挡其锐利的兵锋。
很快,刘琦下定决心,眼神坚定,果断下达命令:“停止攻城!”
很快,黄忠等诸将也收到了刘琦停止攻城的命令,虽然心中疑惑,但也都顺从地指挥士兵后撤。毕竟,黄忠的儿子黄叙如今就在刘琦的营帐中,对于刘琦的命令,他也只能顺从。
“搞什么鬼?眼看着刘备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差这临门一脚就能攻下皖城了,这家伙又想干嘛?”
甘宁即是不解,又是恼恨,用上万将士硬生生填上去的攻城战,眼看马上成功了,却又下令不打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先看看他到底想干嘛吧!”
黄忠也是有些气不过,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魏延等将领,也是纷纷跟了上去,准备前往刘琦的营帐一探究竟。
甘宁一进营帐,便毫不避讳,直白的大喊道,“刘琦,眼看马上就要攻下皖城了,为何忽然下令停止攻城?”
刘琦微微抬眸,冷冷的扫了甘宁一眼,淡淡的说道,“甘兴霸,注意你的口气,你再跟谁说话?”
在古代,直呼别人的姓名,基本上就是在骂娘了,这也就是刘琦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否则,他肯定得跟对方吵起来。
不错,这个刘琦,早就不是原身了,他在五年前,几乎是与刘政同一时间穿越而来,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系统。
只是,刘琦的起点,却远比刘政好的多,毕竟,他父亲乃是坐拥整个荆襄九郡的刘表啊,可以说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好好继承刘表的基业,便可得到二十几万雄兵。
不过,在初期,刘琦也并未那么顺利,毕竟荆州的那些世家大族,几乎都并不看好他,于是,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得到了荆州除了蔡家以外所有世家的支持。
而如今,他也开始逐步掌权,与孙策结盟共同出兵攻打刘备,瓜分刘备的地盘,便是他的主意。
只不过,对外则是以刘表的名义,甚至就连孙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刘琦的意思。
“俺说话就这样,怎么?你还想威胁俺?”
甘宁一脸不爽道,他可不像黄忠那样,有软肋被对方掐在手上,实在不爽,他干脆就弃官不干了,有什么大不了?
见他这副模样,刘琦无奈的叹了口气,若非甘宁还有利用价值,他真想把这个小子宰了。
不过,甘宁的能力,还是十分可观的,至少在水战方面,堪称超一流,未来肯定能派上用场。
思及至此,刘琦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旋即告知了他们实情,“徐州方向,已有援兵赶来,领兵之人,极有可能是李存孝还有吕布,所以,我们必须先前往伏击他们,不可让他们进入平原地带,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黄忠皱了皱眉头,“这便是你的理由?区区一个吕布,一个李存孝,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黄忠此话一出,刘琦瞬间笑了,“区区一个李存孝?”
刘琦冷笑着摇摇头,“你们或许还没见识过此人的厉害,若来的仅仅只是吕布,合你们几人之力或许还能对付,可他二人一同前来,我只能说,你们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够人家打的。”
听到这话,甘宁顿时满脸不服气,“你自己没用,就以为我们也不行?区区一个李存孝算的了什么?吕布?不过一介反复无常,专捅义父的匹夫罢了。”
刘琦懒得与他们争辩,脸色阴沉道,“总之,在这,一切都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