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要真被这么个怪物美女给缠上了,我还怎么混?谈恋爱、结婚,那都是小年轻玩的浪漫。我早都是过来人了,哪还有这份耐心?有那功夫谈天说地,不如实实在在做几轮;有那时间压马路看月亮,不如多打几圈麻将。人和人有区别,年龄和年龄有区别,不同年龄不同人该干嘛就干嘛。该干嘛不干嘛不该干嘛偏干嘛,这就是另类,这就是怪物。
那娘们喜欢当怪物自己当,想找人陪爱谁谁,爷们才不陪她玩呢!
我当即对着老领导,一条一条摆出了我的一百个不是。我这种鸟人,纯粹的一混子,下三滥,一无权二无钱既不高也不帅最多就能混个日子谈富更是滑稽,流氓名声在外,二道贩子一个。我到底哪点居然让这么个极品女人也看走眼了。咱俩根本都不是一个世界,一个层面的人。我也反反复复说明了我不打算结婚,准备好独身的一百个道理。这话说的还不够直接和明白,这不都摆明了准备耍流氓的态度?
可这老太太的确让我服气了,人家这作风,那真是堪比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的共产党员。那就是扎实,过硬。共产党人连死都不怕还怕困难乎?看老领导这坚定不移的态度,我都不明白,那美女到底都怎么给这老领导汇报的?难不成她都污蔑我把她给那个了?
没什么道理可讲,你既然都跟人家约会了见面了,那就不能无缘无故半途而废,那就得将革命进行到底。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还有没有组织有没有领导?你这么做算怎么回事啊?你是老油条了还不在乎无所谓,可人家是女孩子,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谈恋爱,你怎么也要顾及下人家的感受和影响啊?
这下可真完了,这么简单的男女之事,这又上升到理论高度,政治高度了。听这言外之意,那我还必须把这娘们娶回家来,不然就是政治错误了!那是不是又得挨个双开呢?
我可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连嫖娼的事都干过了,双开也都开过了,我还在乎个求?不过,我这话还是没敢当着老领导给嘟噜出来。
但这些话,我可不敢对人家老领导直言不讳,太不礼貌!人家年纪也是一大把了,说一千道一万,人家怎么也算是在关心我为我好!我只好违心地自我批评一顿。答应端正态度,认真对待。现在唯一的办法,还是得让那娘们彻底死心、彻底放弃才行。
我就想,这娘们是不是耽搁久了荒芜长了急疯了发癫了?但这时候你也得找个傻B男人才好忽悠啊,跟咱这种流氓无赖的老油条叫什么劲?那不是自投罗网找死不看日子?
还好,爷们现在还没这心情,不想惹事懒得无聊,就算你是一棵送到嘴边的蜜桃,咱连张嘴的情绪都没有,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宁愿找个老的丑的,干完就了事,少惹麻烦。
从老领导那儿出来后,这事我又抛到九霄云外了。打麻将还是我生活的主要内容,战斗的闲暇时间,我还是一心琢磨着怎么搞女人,搞什么样的女人既省心又惬意。
到目前为止,我心里最留念的还是沈惠。有好几次,我差点就忍不住给她打电话了,可正要打电话时,正好又有人约我打麻将。所以,这事就这么耽搁了。
至于那个变态的老处女美女,我一直就真当是完成领导交给的工作,见了一面事就了了。即便是在老领导又把我叫去狠狠训斥一顿后,我也还是这样认为,这事跟我压根就挨不着边,打死我也不会真把她当回事。
但是,我这么想这么做,总归还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没当回事人家却当真了,却很当回事了。那老处女美女,终于等得焦心按捺不住,直接给我发了条情意绵绵思绪万千的短讯。那种伤心和委屈,深深藏在字里行间。人家在短讯里都已经低声下气,只求能再见一面,有缘无缘看天意,绝不强求。
人家一女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要是个男人,这会心都会动,会软。不就是再见一面吗?你一个大男人你怕啥?怕人强奸你了?就算你不喜欢人家,见见面安慰安慰,满足一点人家的自尊和虚荣,你损失什么了?会死啊?没准还可以趁机卡点油。这不比那些公众场合的咸猪手高雅的多?我这人毛病不少,但这也许可以算是一个优点吧,我很会自我安慰,自我调节。任何事都不会强撑硬憋。这样很容易憋出病来的。
我脾气虽然又臭又硬,心倒特别软,从来都是服软不服硬。这也是我最大的毛病,总是容易被女人所利用。
我没法拒绝老处女美女的要求。我们俩就开始了第二次约会。这次约会的地点和环境,她也很用了些心计,选择在电影院。
现在的电影院,绝大部分年轻人都很清楚。里面普通的座位已经没有情侣包间多了。不是碰上很有名的大片,平常电影院差不多比咖啡厅还安静。一个厅多则俩三对,少则就一对,就是专场。
她约我去看电影,这不就是非常明确的暗示,她已经将我们的关系定位在情侣上了。
看电影就看电影呗,当情侣就当一回情侣呗!反正我不会轻易放纵自己,对她有丝毫的不敬之举,她怎么也赖不上我。
同时,我心里还在琢磨,这次,我怎么跟她把话说的更直接,更直白一点,要让她彻底明白,彻底死心。我们俩不适合,绝不可能在一起。这才是我答应和她再次见面的最大动力。拒绝,干净利落,快刀斩乱麻。欧耶!
我就这样自言自语,自己给自己打气,真没想到,我这个老流氓,现在竟然被个资深大美女给逼到如此田地,简直是耻辱。
我们俩如约准时来到电影院,买了票,找了个最角落最安静的情侣间。其实,这也是多余,这场电影从头到尾还真的就我们俩。坐那儿不都一样,早知如此,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