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10日星期三
昨天早上,莲芳爹听我说要禁食禁水,感到很意外,一时无主。
牛慈心来了,他是来叫莲芳爹去吃早点的。他说:“伯父去吃早饭。他(指我)现在是什么都不能吃。我刚才已经对伯母说了,医生叫他(指我)这么做是为了养胃。”
莲芳爹听后,才缓过神,对我说:“去看看医生。”
我:“医院门诊还没开诊了。你们先吃去早点。”
莲芳爹听后,便随牛慈心去早点了。
我便慢慢起床,又慢慢去卫生间洗漱了。因见这卫生间有沐浴,我便有冲洗澡的欲望。
于是,我拿了换洗衣服,慢慢又去卫生间洗澡。
然而,我沐浴完毕,在擦身时,感觉上腹有下沉的痛感。
我坚持慢慢地穿上了衣服。这时,不仅上腹下沉的痛感加重,而且下腹有了被压迫的痛感。这些痛感交织着原本的腹部胀痛,让我感到了有一种十分恐惧的疼痛。我扶着卫生间门框,走到房间后,就实在忍不住疼痛了。一下子,蜷缩在了卧房地上。
牛慈心首先冲进房间,见状大惊,忙单脚跪地想扶我起来,并说:“兄弟,坚持一下,马上去医院。”
我努力地去战胜这恐怖的疼痛,费劲地朝屋门外移动。
莲芳爹来了,要上前扶我。
牛慈心则对他说:“你去叫车,这儿有我。”
莲芳爹听后,就快速离开了。
莲芳妈来了,见情就抱起我床上的垫子和盖被就往外跑。
我在牛慈心费劲地帮助下,慢慢地连滚带爬地走出了房间。
恰好房东老汉来了。他二话没说,就去牛慈心把蜷缩一团的我扶到了停在门口的大板车上。
我蜷缩在已经铺上垫子的大板车上,房东大汉便上前去拉大板车,却没法拉动。于是,他对莲芳爹说:“这板车也只有你会拉了。”
果然,莲芳爹上手拉大板车,不仅有速度,而且还挺稳的。
小镇不大。莲芳爹妈租房与小镇医院虽然在长形小镇的两端,但是,距离也就二公里左右。因为路况好,且莲芳爹拉车技术好,又有牛慈心与莲芳妈合力帮着推车。我很快地被送到了小镇医院。
医院大门直通医院门诊大厅。
蓝色的门诊大厅是崭新的,且宽敞明亮。
大板车停下,就有医生率护士围上。
护士为我量血压、测血氧。
医生问我病情。
牛慈心忙帮着我向医生一边叙述我的病情,一边把我的病历卡递给医生看。
医生看了我的病历后,便说:“进病房!”
于是,护工、护士合力小心翼翼地把我从大板车捧到了医院的医用床车上。
我此时躺在医用床车上,依旧胀痛难忍,只能蜷缩着睡。但是,我看到医生、护士、护工围着我转,便有了被救的希望。
病区长廊也是蓝色的,在我当时感觉中,我就像融入在蓝天之下,接受自然治疗一般,心情舒畅了好些。
我进入病房。
这病房内一切都像新的一样。
病房内有三张床,且都空着的。护士让我睡中间的那张病床。此时,我发现相随我的莲芳爹妈还在我身边,牛慈心却不见了。我因腹痛难忍也不去问牛慈心去哪儿了,但是,心中却担心没有人帮我找医生沟通了。
不一会儿,护士给我打了一个止痛针,接着,就开始给我挂水了。
莲芳爹妈一直坐在身边,且直视我,好像是在企盼我早点摆脱疼痛那样。
牛慈心来了。他对我说:“医生找我谈了。他也建议你早点动手术。”
我此时腹痛有缓解了,听牛慈心这么说,便说:“我坚决不动手术。”
牛慈心:“医生说了。即使保守治疗把炎症消去,你也要在三个月后,把这胆摘除的。因为留着后患无穷。”
我:“就保守治疗。”牛慈心听我说后,就离开去医生那儿了。
我见莲芳爹妈不懂我与牛慈心所说的话,却又急着要想搞懂的样子。我便对他们解释说:“医生要开刀拿掉我的胆,我不想开刀。”
莲芳妈:“不能开刀!”
莲芳爹:“对!”说着,他想掏烟抽。
莲芳妈阻止说:“病房不能抽烟,你要抽就去外面抽。”见莲芳爹坐下不抽烟了,便对我说:“他从早到现在没抽烟了,一定难受死了。”
我对莲芳爹说:“你去抽烟吧!”
莲芳爹:“我没烟瘾的。”
牛慈心来了,他对我说:“医生同意继续保守治疗。因为他发现你前几天挂水起到了消炎作用。只是消炎效果不够理想。他以为:这儿的医疗技术不如大都市,但是,这儿医疗环境绝对胜过大都市。”
我听了牛慈心这么说,宽心了许多,便闭目想瞌睡一会儿了。
我瞌睡醒来,就见莲芳爹妈和牛慈心都围坐在我床边的椅上,趴在我病床床栏架上瞌睡着。
房东老汉来了。他进门就说:“原来住院啦!我就想怎么看个病,就不回家了?”见莲芳爹妈、牛慈心都在瞌睡,便又说:“醒醒了!总不能连饭都不吃陪在这儿吧!”
牛慈心:“吃饭时间到了?我来叫外卖!”
房东老汉:“这小镇人口不过万,哪来的外卖。我煮了一锅面,你带二老去我家厨房吃了。我在这儿代你们陪他(指我)。”见莲芳爹妈、牛慈心道谢欲离开,便补充说:“这儿不需要三个人陪呀!”然后,对牛慈心说:“明天就你一人来吧!让老头老太在家休息休息。”然后,他又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医生叫我禁食禁水。”
房东老汉:“这怎么受得了呀!”
我苦笑一下,继续瞌睡了。
今晨凌晨,我醒来了,见房东老汉在病房打太极,便问:“几点了?”
房东老汉:“凌晨二点。”
我:“你不睡?”
房东老汉停下打太极,对我说:“我打太极胜过瞌睡。你继续睡,别打扰我打太极。”说着,他继续打太极了。
我则继续瞌睡了。
我又醒来了。天亮已经亮了。牛慈心一人坐在了我身边。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牛慈心:“我刚来接替房东老汉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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