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江府内。
木兰和红豆抱在一起伤心的哭着,红豆捏着木兰的脸蛋左看看右看看,生怕木兰瘦了一点,心疼的不得了,委屈的说道:“木兰,要不还是跟晚娘回玄州吧,我实在担惊受怕的不得了。”
木兰抱着红豆也是一顿流泪,母女俩早早的就回房间说话去了。
狸宝看着一桌子的鱼,口水流了一地,手上的筷子停不下来,江丰年看着狸宝大快朵颐的样子,惶恐的说道:“小猫妖,吃慢点,别吃到鱼刺了。”
江流百无聊赖的依靠在椅子上:“爹,你果然是喝多了,还有,人家叫狸宝。”
江丰年:“哦哦,狸宝,狸宝。”
花武扬把《永古器策》递还给小满,安慰道:“小满,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会找机会帮你留意当年那场战争的信息。”
小满点着头,在偌大的江府游玩了起来,疾风看到小满走后,又跟花武扬说了小满双重人格的事情,花武扬若有所思的看着小满的背影:“在战斗中见到鲜血就会变吗?”
疾风:“是的,所以我一直都很担心小满。”
花武扬:“小满身世确实有很多疑点,但是我还不能确定,只不过现在对于小满来说,是否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呢。”
江流:“花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花武扬:“小满生性温和,天生乐观,如今他又已经成年,即将开始自己的人生,而曾经发生的事情已无法改变,所以活出未来才最重要,更何况,仙贝城的那个百保一族确确实实是灭族了呀。”
疾风:“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小满的。”
花武扬:“嗯,早点休息吧。”然后疾风也离开了大堂。
狸宝这个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肚子鼓鼓的一动不动,花武扬拿出陈楼烟生前戴过的一块玉,挂在了狸宝的脖子上。
狸宝一眼就认出来,想起自己的陈伯父,眼泪也瞬间就要涌出来,紧紧的捏着璞玉:“花伯父,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你这样的影者啊?”
花武扬:“你想为你的陈伯父报仇是吗?”
狸宝重重的点头,花武扬擦去狸宝的眼泪,拒绝道:“不行,你们五个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不失谷好好的修行,这是强大影者的必经之路,要把仇恨埋在心里,不能被它所牵制。
至于你陈叔父的血仇,我一定会为他报的,他曾经最牵挂的人就是你了,总是跟我说起你,所以你要努力的修行,才不辜负他。”
狸宝抽泣的说道:“我知道了。”之后也回房间睡觉去了。
江流看着大家都离开大堂,终于跟花武扬问出了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花伯父,陈伯父战死前那份血书的情报得到验证了吗?”
江丰年:“江流,这种大事你就不要问啦,大哥不是说了吗,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在不失谷好好修行。”
江流:“什么修行呀,我根本就没有兴趣,再过一个月我可能就回来了。”
江丰年痛苦的说道:“你个不孝子啊,祖祖代代好不容易有一个这样的机会,你还不好好把握。”
江流:“无聊...”
花武扬笑着打断父子二人的争吵:“江兄,人各有志,我想你还是尊重江流的想法吧,他已经长大了。”
江丰年唯有失望的叹着气,之后花武扬又对着江流说道:“可以确定的是,确实有再生影者,只不过情报上推测的会出现更多这种情况,暂时还没有发生,不过那是迟早的,因为这背后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江流:“您也觉得背后是巨大的阴谋吗,跟我推测的一样。”
花武扬:“嗯,不仅因为你们在公输城的事件,还有玄州事件,陇州事件,洛阳事件等等,全部都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只可惜现在情报还是不足,所以我必须也要加快在太乙峰的修行。”
江流此时有一件事在自己的内心有所动摇,刚想继续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江丰年,片刻犹豫后又没有说出口。
花武扬笑着问:“江流,你是不是有什么心里话对我说。”
江流扬天叹道:“算了,还是不说了,我应该还是会坚持自己的人生道路吧。”这一副少年老成的谈吐和做派,把花武扬都逗乐了:“好了,快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他们几个肯定会去敲你门的。”
江流听了这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慌张的往房间跑去:“没错没错,差点把他们几个给忘了,我得赶紧睡觉。”
等花武扬收拾妥回到房间,红豆也刚好把木兰哄睡着回来,夫妻俩在床上抱在一起享受着夜晚的迷醉氛围。
红豆:“扬哥...”
花武扬:“不早了,快点休息吧,明天要带他们几个修行鸣身呢。”
红豆嘴里糯糯的“哦...”了一声,可是一双玉手却开始胡乱的探索起宝藏来,花武扬睁开眼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你又在找什么?”
红豆嗯哼着撒娇道:“找宝贝咯。”
红豆在太乙峰住的时候,因为房间跟父母的房间离得很近,晚上跟花武扬说话都尽量小声,生怕父母又催促早睡早起,更别说在床上的夫妻甜蜜时刻了,几乎每晚都用贴身衣物把樱桃小嘴塞的满满的,一点不敢喊出声来。
花武扬更是小心翼翼,什么动作都不敢施展,每次都是标准姿势匆匆了事,这让两人难以体验到至上的幸福。
现在好不容易趁着给江丰年过生日来到长安,偌大的江府,房间之间都距离很远,而且房间又大床又大,恩爱的夫妻终于可以真正的放松一晚了。
花武扬:“你等一下,先给我说一下你都跟木兰聊什么了。”
红豆乖巧的点头:“嗯嗯!”然后娇喘一声,趴在宽阔的胸前说道:“木兰从小到大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我,16年来,每一天我都看着她起床、吃饭、玩耍、睡觉。
一直到她决定要去修行,我心里还有幻想,以为她一定也舍不得我们,很快就哭着喊着要回到我的身边。
但是刚才跟木兰聊天,我发现我错了,她跟我讲了很多有趣的事,讲她的朋友们,讲她修行出来的影技,讲未来的计划和她的影者之道,甚至讲路上的花草。
唯独就没有说要陪在我身边,唉...”
花武扬:“嗯,你有什么想法。”
红豆委屈的哭了出来:“没什么想法,只是...不是木兰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木兰,我也要在跟木兰的人生分别这件事上学着长大。”
花武扬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温柔的安慰红豆道:“别想了,这也是好事啊,孩子长大了就是这样的,你想想我十几岁的时候就不听木兰爷爷奶奶的话要弃医从影,你十几岁的时候也不听你爹娘的话要嫁给我,现在只不过是轮回到我们的身上而已。”
红豆擦去眼泪:“嗯...”
两人把心结打开以后,也不再纠结,吹灭一旁的蜡烛,褪去衣物甜蜜的融化在了一起,莺歌般的声音回荡在豪华的客房内,许久之后,说着夫妻夜话才渐渐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