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照耀下,幽深宁静的街道里,花武扬正要了结银歌的时候,听到木兰的声音,抬眼望去,却发现齐祀陆朝自己跑来。
齐祀陆和遁形的木兰快步跑上前,齐祀陆看着在地上吐血的银歌,内心惊奇真的是他,而且正如大哥所说,容貌一点没变,又看着疑惑的花武扬,随后想起来什么。
打出手势念出术式:“灵术 · 解除!”给身边的木兰解了遁形和庇身的灵术,花武扬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找来这里了?”
木兰看了看地上的银歌,有些于心不忍,对花武扬说道:“爹,三叔都调查清楚了,这些天死去的人背后都有隐情,你是不是要重新考虑一下怎么样对待银歌呀?”
木兰说完又问道银歌:“银歌,你还好吗?”银歌这时候一边吐着血一边心里想:“谁能接你爹这种级别的影者全力一掌还能好啊。”不过这话只是心里想想,没有说出口。
花武扬听齐祀陆简单解释了最近的案件,皱着眉头问银歌:“我再问你一次,你来玄州究竟是要做什么?”
银歌苦笑了一声说:“怀故寺第一次见面就跟你说了,第一是取走仲女的牌位,第二是求你帮忙。”
花武扬又接着问道:“你被人控制究竟是怎么回事?”
银歌认真起来,抬头问了花武扬另外一个问题:“将军,刚才那一掌你用了几成力?”
花武扬答道:“全力。”
银歌又问道:“一个修为中等的影者接你全力一掌,会是什么后果?”
花武扬答道:“至少全身筋脉而断。”
银歌哈哈笑了起来,嘲讽的语气说道:“你太谦虚了,我五脏六腑和身上一半的骨头刚才都被震碎了。”
花武扬:“这些跟你被人控制有什么关系?”
银歌看着花武扬说:“刚才那一掌到现在不到半刻钟的工夫,你现在再摸一下我全身的经脉和筋骨。”
花武扬不懂银歌的意思,蹲下查看银歌的身上,惊奇的发现他竟然全身完好无伤,花武扬有点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年纪大了。”
银歌听了这话,可再也憋不住了,嘴角淌着血就在三人面前狂笑起来,银歌面前的三人都一脸莫名其妙,银歌笑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肚子停下狂笑,说道:“是不是只要不把别人打死,你就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啊?”
随后又对着齐祀陆说:“祀陆,好久不见啊。”
齐祀陆回道:“是啊,26年不见了,你一点都没变,我们都已经老了。”
银歌喘着粗气说道:“刚才如果不是你跟木兰出面,我硬接一掌‘神玉’都没事。”
花武扬说道:“银歌,看来你这些年影技增长不俗。”
银歌:“跟我的影技没有关系。”
齐祀陆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道:“那除非你现在是不死之身?”
银歌呵呵的笑了几声:“差不多,是一种可以超越生死的控制力量。”
齐祀陆:“超越生死的控制力量?”
花武扬听到这儿,说道:“无稽之谈,不要为自己的罪行寻这种借口。”
齐祀陆却很在意这种力量,连忙问道:“你说的力量来自何人?”
银歌摇头道:“不知道,我没有办法说出更多。”
花武扬还当银歌是在狡辩:“你心里还埋藏着仲女去世的恨,以此来报复世间。”
银歌苦笑着:“不是这样的,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地方骗了你,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被控制来玄州是要发动整个玄州的大动乱,而且伺机找机会偷袭杀死你。”
齐祀陆和木兰大惊:“什么?”
花武扬:“那你为何不动手?”
银歌:“那是因为拥有这力量的人小看了我,他不知道我可以用红尾一族的幻境力量,短暂摆脱掉控制,但是那力量也确实强大,我最多摆脱不到一个月时间,而且无法说出真相。”
银歌刚刚说完,痛苦的“啊!”了一声,左臂突然开始石化,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不一会儿整个左臂就变成了一只石臂。
三人看呆住,齐祀陆:“无法说出真相...”
银歌看着石化的手臂,痛苦的说道:“这力量有绝对的压制效果,同时还有‘咒之真相’的封印,我只能用幻境解脱身体的控制,但是‘咒之真相’的效果还在。”
花武扬看到如此奇怪的场景,忍不住感叹:“绝对的压制?咒之真相?”
难道银歌的背后真的有什么恐怖的力量在控制着他吗?
银歌:“将军,前段日子我去过高济城,在城里见到了你为仲女建立的神社,所以特意来玄州取走仲女的牌位,谢谢你还记得仲女所做的事情,如果仲女知道她当年的决定换来了和平,她也一定会很开心,所以我真的已经不怪你了。”
花武扬无奈的摇摇头说:“但是你杀死了那么多人,无论他们是否有罪,我还是要将你送审,这是法。”
木兰还小,不懂法律存在的意义,心里只觉得银歌和仲女很可怜。
银歌悲笑着,又发出了类似鸟叫的声音,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是时候实施自己的计划了,然后带着一丝悲凉的气息说道:“就是因为了解你秉公执法又死守本心的性格,所以我才顺手帮你除掉了几个人渣,要不然还真的没有办法让你帮我。”
花武扬:“你杀人跟我帮你有什么关系?”
银歌没有回答,再次抬头看了看圆月。
然后撑起身子朝后面玄武阁走去,花武扬见银歌起身,说道:“你还不能走!”说罢就上手去抓银歌的肩膀,但是却一下抓了个空,眼前的银歌竟然是幻象!
随着花武扬的手触碰到,幻象的银歌身体闪着红光消失了。
齐祀陆见状,赶忙拉着木兰往后倒退了几步,木兰惊奇的问道:“爹,这是怎么回事啊?”花武扬马上复盘了刚才的细节,说道:“是刚才趁着我放松,银歌笑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发动了幻境,他走不远,还在附近。”
花武扬刚刚说完,几人身后的屋顶上传来了银歌的声音:“将军战斗经验果然丰富,我无意捉弄你,只是‘咒之真相’的力量太过强大,我无法告知更多,只能这样借你的力量来帮我了。”
几人回头,银歌的本体已经去到了屋顶上,刚才分神的花武扬没有察觉到。
银歌朝着木兰最后喊道:“木兰,谢谢你!要保护好自己啊!”话刚刚说完,银歌朝着圆月单手结阵,喊道:“血承 · 群鸟皆本!”
银歌阵法之力显现,身体幻化成一群红尾鸟,成群的朝着城外的方向飞去了。
木兰还在回味刚才银歌话里的信息,看着眼前幻化成红尾鸟的银歌,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糯糯的说了句:“他...他变成了一群鸟...”
齐祀陆也惊叹道:“这是什么邪门的灵术?连我都没见过。”
花武扬:“这不是灵术,是红尾一族的血承阵法,可以在月圆之时将自己的身体变化成鸟群,每一只鸟出自身体的一个部位,而且每一只鸟都拥有施阵者的完整意识。”
齐祀陆:“那不就是说每一只鸟既是分身,也是本体。”
花武扬点点头,对齐祀陆说道:“把后面那个人安顿好,然后送木兰回家,我去追他。”说完就纵身飞跃上了旁边的屋顶,沿着一排民居朝着那群红尾鸟追去了。
木兰还张大着嘴巴回不过神,齐祀陆给她合上,就忙起花武扬交代的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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