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城门口的人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有了找人的新方向,平时的检查就松散了许多,排了很久的队伍终于快了好些。
临近中午,守在南门的太子得到了线报,城南葛家嫁女,婚嫁队伍马上就过来。
一行人瞬间来了精神,一些便装打扮的禁军开始混迹在街道两边的小贩中,还有一些埋伏在高处。
没一会儿,吹吹打打的声音远远传来,葛家人一路走一路撒着喜糖还有喜钱,所经之处,都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到了城门口,队伍停了下来,但吹吹打打的声音继续,媒婆不高兴的对这太子一行人说到:“新娘子出门是问了月老的,吉时是卜了卦的,这不让走,耽误吉时,可不得了啊!”
甚至还以为他们是为了讨要喜酒银子而故意拦下的,不情愿的从袖子里掏出几封红纸包起来的东西,然后就笑眯眯的往他们手里塞:“几位官爷行个方便,我们今日嫁女,要走很远的路,误了吉时,那葛家老爷要怪罪下来,我们也担待不起呀。”
陈明轩一把推开那胖乎乎的爪子:“请新娘下轿,把所有箱笼都打开检查!”
媒婆大惊:“官爷,也万万不行啊!”
随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也过来求情:“这本朝例律,也没说婚嫁时,要检查女子嫁妆啊!”
“对啊,况且,这嫁妆里可都是名贵之物,要是被有心之人给惦记上,那...那...”媒婆很是着急:“您这样搅和,我...我以后也没办法继续做官媒了!”
“哎呦,我的天!这都什么事!”媒婆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往新娘轿子旁边跑,留下中年管家和陈明轩掰扯。
太子则站在一旁冷静的观察着送嫁队伍。
和民间的平常送嫁队伍没什么两样,至少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来,没一会儿一个人跑过来在太子耳边说了几句,太子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看来,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并且宋玉传信的时候,也说了可能是在婚嫁队伍里,但不是百分百确认。
争执的时间越久,城门口堵的人越来越多,并且之前跟随要喜钱的人也都慢慢涌过来,其中以小孩居多,万一要发生冲突,极有可能发生踩踏事故,到最后可能会出人命。
媒婆见人越来越多,整个人都有些慌,叫停了吹吹打打的人,自己又跑到门口交涉:“几位官老爷,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我们出城啊。”
陈明轩也不含糊:“第一,把所有箱笼打开检查,第二,新娘下轿子检查!如果都没问题,自然放你们离开!”
而旁边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也开始起哄:“发喜钱,发喜钱!”
媒婆没辙,只得回去问新娘子,愿不愿意下轿。
都到了这个份上,不下也得下,媒婆擦了把额头的汗,命轿夫放下轿子,然后新娘施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身红衣,红色盖头,手持遮面扇,倒也和和气气的站在一旁,媒婆紧张的扶着新娘:“你莫怕,我们人也多,不怕旁人乱来。”
新娘温声回话:“嗯,我自是相信你们。”
新娘已下轿,太子上前查看轿里情况,里里外外看了个遍,也没发现可以藏人的地方,哪怕是轿子底部,也比划几下,箱笼那边更好查,每个箱子打开,里面东西一目了然,也藏不了什么人,几路人马陆陆续续来禀告,但没有一个有用的消息。
几个人大男人面面相觑,管家见没搜出什么,也就陪笑着:“那,我们能起身了吗?”
陈明轩不信这个邪,又跑过去,把队伍里的人都仔细摸了一个遍,但都是失望至极,而就当他摸到队伍最后面时,正瞧见陈坚也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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