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舞都跳了快一个时辰,耶律宏德的眼睛终于看酸了,才恋恋不舍咂吧着嘴的将目光移到别处。
曲尽舞散,大殿内恢复了一丝平静,这会儿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太子这边只顾着夹菜,好似没看见耶律宏德色眯眯的样子。
耶律宏德眼珠子转了一圈儿,发现没人接话,自己就先跳出来哈哈大笑着说:“真是不错的舞啊,让看了很是高兴!”
“既然耶律王爷这样喜欢,那我等也就放心了!”礼部侍郎笑着打趣:“我看王爷一直盯着跳舞的宫女看,还以为是这些宫女跳的不好看呢。”
“不会!不会!很是好看”耶律宏德着急的摆摆手:“如此舞姿,本王也是第一次见呢。”
“那,要不,再来一曲?”礼部侍郎好心建议:“我们有好几支舞还没跳呢。”
耶律宏德刚想答应,阿古就急忙开口:“王叔,那些舞娘跳了许久,很是辛苦,该让她们休息一下了!”说完,略带凌厉的眼神扫了一眼。
耶律宏德好似突然就清醒:“那道不必,不能累着佳人,呵呵呵,不能累着佳人。”
说完很是不好意思的举起酒杯:“刚刚是我唐突,自罚一杯!”说完,也不等众人表态,他就一饮而尽。
然后一屁股坐下,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只不过目光扫到唐将军时,脸上的笑意就慢慢凝固,好似是终于找到仇人一般,冷着脸走到大殿中央,朝皇帝单膝跪地:“陛下,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初春那场仗的事情了?”
皇帝抚了抚额头:“唐爱卿,你来,一起说说那次你们...你们偷袭的事情吧。”
唐将军走到耶律宏德跟前后,先给皇帝行了礼,然后说了一句:“两军交战,很是正常,有什么可说的?”
“有本事,你们打过来啊。”
“再说,都过了好几个月才想起来跟我对质,那前几个月干嘛去了?是不知道谁打的你们?还是身上的屎没洗干净?”
“唐耀祖!”
“唐爱卿!”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皇帝气得不行:“今日耶律王爷过来,就是要和我们谈上次的事情,你不要胡搅蛮缠!”
唐将军倒是个硬骨头,死活不想跟他多说:“陛下,如果他们想和谈,那咱就谈,如果想翻旧账,那老臣不奉陪!”
“自古以来,战场上都是靠拳头和实力说话,老臣是没见过娘们唧唧的武将!缩在家里几个月都不敢放屁的窝囊废!”
“要打便打,罗里吧嗦干什么?”
耶律宏德的嘴是笨了一些,再加上确实自己也有点理亏,这会儿脸涨的通红,额头青筋暴起,眉头锁死,两眼眼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握紧的拳头都能听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等下就一拳挥向唐将军。
陈坚见情势不对,立马跳出来和稀泥:“耶律王爷莫要怪罪,唐将军时武人脾气,说话是糙了些,莫见怪,莫见怪”
“不过,今日我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也是来谈边界纷争问题,都静下心来,好好说说,不然吵到天亮都没个结果。”
“陈大将军,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淮王慢悠悠的说:“我倒觉得唐将军说的很有道理,今日是来谈事情的,又不是来翻旧账的,而且,打都打完了,总不能...”似笑非笑的接着说:“总不能我们再送他一些物资做补偿吧。”
其实,耶律宏德本次来也是有这样的心思,想捞一些东西回去,这样回去,见了辽王,自己脸上也有些面子,但没想到被淮王给挑了出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皇帝看着俩人又呛了起来,很是头疼:“你们俩给我消停点!”
说完,和颜悦色的问了耶律宏德:“不知辽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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