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穿着常服来了,皱着眉头冷眼看着有些微醺的淮王,很是不悦的开口:“你准备在我这里喝到几时?”
淮王傻乎乎的嘿嘿一笑,舌头都要打结:“今儿心情好...嘿嘿..多喝两杯...你真小气。”
说完,拍拍旁边的台阶:“来,坐!”
陈坚站着没动,准备叫人去淮王府叫人来接走他,但淮王不依不饶:“陈老匹夫,你是不敢吗?”
“还是,抬走了嫁妆你怀恨在心?”说完斜着眼看他:“不服气,就来跟我比划比划。”
脑袋晃了一圈儿,又指着身后站的陈明轩和苏婉婉,鄙夷的说:“你们俩都得偿所愿了...赖在这里不走...想干啥?”
“嘿嘿嘿,反正嫁妆你们是图不上了!”
淮王的话让陈明轩的脸又红又臊,很是羞愧的跟陈坚说:“我先带婉婉回去,改日再上门一起吃个便饭。”
陈坚凉凉的看了一眼他,但没说话,陈明轩也大概懂了他的意思,几乎是落荒而逃,苏婉婉也紧跟着他回去。
那俩人走了,淮王眯着眼对陈坚说:“被最信任的人逼迫...难受吧!”
这句话让陈坚很是意外,没想到淮王竟然懂他的苦楚,一时间思绪难免有些飘。
“坐嘛,坐嘛!”淮王几乎是诱哄着他:“你我斗了大半辈子,想想还真是有意思。”
左右现在也没什么事情,陈坚拽着淮王:“那去里屋,喝些茶解解酒吧。”
淮王摇摇头:“就在这里吧,我其实没醉,就是高兴过头了。”
正午的日头有些毒辣,淮王这会儿又喝了酒,脑门开始出汗,他也不管那么多,撩起衣袖就在脑门上胡乱扒拉。
不知为何,陈坚觉得甚是有趣,扭头就对管家说:“端一些冰块出来,我与王爷聊一会儿天。”
就这样俩人身后和左右各放了一盆冰,两人中间放着一碟花生米,淮王眯着眼捏着一粒花生米抛高又张嘴去接,接到了,高兴的很,没接到,就瞪陈坚。
陈坚知道他喝多了,也懒得跟他计较,说句实在话,这些年,俩人虽然明面上斗的你死我活,但真要论起死对头,淮王反而不是他最厌恶的。
淮王玩了一会儿,见陈坚兴致缺缺,免不了揶揄他:“你今日收了义女,怎地,不高兴?”
陈坚白了他一眼:“虽说收了她为义女,但我用什么来换的,你心里不知道?”
淮王倒是不客气:“天底下女娃那么多,你偏偏要收她为义女,你怪得了谁?”
看着陈坚充满怒气的脸,忍不住幸灾乐祸:“怎么,你不喜欢你这个义女?不喜欢就不要收嘛,搞得自己那么累做什么?真是虚伪。”
说完去抓手边的酒壶,刚喝一口就吐了出来,因为不知何时就换成了白水,他气得去瞪老管家:“你换的?”
管家倒是没带怕,反而身子立的板正:“徐姑娘临走前叮嘱老奴,您喝够五壶酒后,就要换成白水。”顿了顿,又继续说:“您若不听话,她晚点来接您的时候...”后面的话他不是很好意思说出来,但还是忍着笑:“如果您还继续喝酒,明珠姑娘怕是要动手打您。”
好吧,原来是自己姑娘交代的,淮王的气焰瞬间就消了一大半,但还是要找回一些面子的:“就只有花生米?没有猪耳朵什么的?”
管家憋着笑,弓着身边退边说:“老奴这就去为您准备。”
陈坚对此很是不悦:“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蹭吃蹭喝?”
淮王大怒:“你这个老匹夫,老子来你府上,可没空手!那匣子里的东西起码值前两!吃你一盘猪耳朵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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