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将近一个礼拜,古建队那边把土地庙的图纸都出来了,郑少阳终于给左家成来了电话。
马毅跟郑少阳不是真的考虑了这么长时间,而是想趁着时间再追下欠款,卖卖存货。
就算要按左家成的意思,如果鼎峰账上能再多点钱,估值会不会更高一点,股份是不是就可以多占一点?
就算左家成不同意,那是不是也可以以此为理由,让左家成投入更多?
起码,本钱越多,挣钱的时候也就越容易吧。按对赌协议,利润多一千万就是一个点的股份呢。
知道事情原委的左家成啼笑皆非,感情这哥俩儿把小聪明都用在这儿了。
签好了对赌协议,就剩下郑少阳去重新注册公司,然后左家成注资了买进酒厂了。
这些天,郑少阳已经在周边的兰宁县里面打听到了一个合适的小酒厂,十几亩的院子,酿造,蒸馏、过滤的器具,各种酒坛子酒窖齐全,就是破败、陈旧了一点。
其实叫作坊可能更合适一点。
这酒厂曾经在当地还兴盛了一阵子,生产的一种纯粮食酿造白酒在整个河阴还小有名气。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渐渐败落了。
原本的一百多员工,退休的退休,另谋高就的另谋高就,就剩下一个看大门的,每月领着县政务厅给的几百块钱补助,守着这块儿地方。
也正是因为有人守着,里面的东西虽然破败,却还没有被人偷了坏了去。
可偏偏又因为东西齐全,郑少阳跟县里面询价的时候,人家直接开价一千万,把郑总吓得扭头就走,连还价都没还价。
这酒厂地处城郊,地皮根本不值钱。厂房,酒库,各种设备虽然还能卖上点钱,但按县里面的开价,新的也就是这样了。
直接开一千万,这是把郑总当冤大头了。
不过这事儿不用着急。
他们这个酒厂在这里扔着七八年了,一直无人问津,如今有人上门询价,县里肯定想赶快脱手。
见到一直他不表示,撑不了两天,县里面就会主动联系他降价了。
到时候他掌握了主动,这价就好谈多了。
跟杜岚那边一样,商业上的事儿左家成不插手,他只负责给钱。
于是左家成先去找了嫦娥,因为钱不够了!
按当初陆凌杉投资成立时的协议,左家成和嫦娥各投四百万,南河民俗文化投两百万,左家成想再给郑少阳这边投一千多万,资金就捉襟见肘了。
毕竟他还得留着钱修土地庙呢,除非他去找嫦娥借钱。
可明明他房子里还有十块翡翠原石,开出来就都是钱,为什么非得找人借?
可能对于真正的商人来说,能用别人的钱,坚决不用自己的钱,哪怕给利息,也要把自己的钱留着!
可左土地拉不下来这个脸。
所以,还是跟嫦娥商量商量,再开出一块两块来好了,反正当时买了十二块,还剩下好多呢。
“嗯,可以再开出来两块,不过,不能在南河开了。”
“为什么?”
“你去那个孙胖子那儿买的原石不少了,如果每次去,买上几块都能开出来高品质的翡翠,那也太惹眼了,保不齐就会有人盯上你。这次咱们换个地方,再改头换面一番,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不用担心。”
嫦娥把“国内翡翠原石交易”这几个字敲入搜索栏,在电脑上搜索了一番,
“平洲,咱们去平洲!”
“也别只开两块了。把你上次买的原石都带上,然后到那边随便找几个铺子再买上十几二十块,花上个几百万,然后找个地方把那些石头全都开了,就地卖掉,省的后面再缺钱,”
“成,那就去平洲。不过···,嫦姐你出河阴没啥事儿吧?”
嫦娥的流放地是南河,虽然在省内到处窜没什么事儿,但是出省的话···
“狱卒不就是你么!你只要不说,我只要不动用法力,谁会知道?不过这样的话,小女子就要靠左大爷来保护了啊。”
听到左家成的话,嫦娥忽然化身楚楚可怜的小女人状,对着左家成抛了个媚眼。
左家成顿时口干舌燥,一股邪气直冲脑门,小腹也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事不宜迟,明天就走,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虽然已经答辩过了,但是学生们还没毕业,这时候离校,特别是离开南河,还是要给学校报备一下的。
另外,也得跟左二爷说一声,南河到平洲两千公里,自己一走,加上在当地的时间,可能得六七天才能回来,总不能一声交代都没有。
林深、杜岚、郑少阳那边简单,打个电话或者留个信息都行,不用说太清,只说自己去外地办事儿,得四五天才能回来,有急事儿打电话就行。
第二天,嫦娥开着她的猛禽皮卡,来到左家成的房子接他。
今天的嫦娥,打扮的又年轻了几岁,T恤衫,低腰的紧身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软底旅游鞋,整个打扮显得身材修长,却又勾勒的曲线玲珑。
头上还带了一顶白色的棒球帽,乌黑的秀发束于脑后,一副夸张的墨镜没带却架在帽子上面,显得青春活泼又俏皮可爱。
左二爷送左家成下楼的时候,盯着站在车前的嫦娥一直没舍得转移开视线,直到左家成跟嫦娥都上车,开出了小区。
“刚刚那个小老头是你二爷?有点意思哈···”
嫦娥一边熟练的打着方向盘,从小区门前的道路拐上辅路,又转入四环主路,直奔高速公路而去。
“大神,你放过那个小老头吧。”
“他就是个有点鸡贼,有点好色,没什么光辉的事迹,也没什么天怒人怨的恶行,爱慕虚荣又好吃懒做的普通凡人一个,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听着左家成连珠炮似的话,嫦娥转过头睨了左家成一眼。
“嘿,我就是随便问你一句,又不是想当你二奶奶,你说这么多是几个意思?好像我要把你二爷抢走似得。”
“再说,你怎么能在背后说你二爷这么多坏话,知不知道孝字是怎么写的?”
“你要是真想当我二奶奶倒好了,我巴不得呢。我就怕你借着当我二奶奶的名头骗老头···”
左家成嘴硬的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