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的一块儿地方?然哥知道是哪儿么?”左家成问。
“大概是···,富集乡大王庄那一边儿吧,我不是经济部门的,没打听那么多。”
左子然吃了口菜,把刚喝的酒往下压了压,想了想回答。
“这样吧,杜姐,你这几天呢,就把这个案子的卷宗整理整理,把材料弄得齐全一点,我也想想,问问人,然后我再给你打电话,给你出主意看怎么弄。”
“嘿,你小子还真要给她出主意啊?”
左子然听左家成说的郑重,顿时来了兴趣。
同时也知道这件事儿,虽然看起来只是个飞车党交通肇事,但是后面的牵扯有点大,别说杜晓冬,就算他牵扯进去说不定也落不下什么好,有些害怕左家成不知道天高地厚。
“然哥你放心,到时候我也告诉你一声,你也帮忙听听成不成,能成的话再让杜姐按我的主意去办就行了。”
左家成明白左子然的担心,又跟着多说了几句。
“成倒是成,不过你小子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怎么有这么大的信心,敢因为这件事给你杜姐出主意?”
酒喝了一会儿,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熟络起来,说话也更加随意了。
左子然拍着左家成的肩膀问道。
“首先呢,我是学营销的,这事儿虽然是一个法律事件,但是很有可能因此影响一个经济事件。那么这其中,可能就会出现用到公共关系学的地方。我的公关课,学的还不错,嘿嘿。”
“其次,我二爷,就是我爷爷的弟弟,是正宗的昆仑山玉虚宫传人,我也跟着二爷学了些看相测字的手段。”
“我刚替杜姐看了,这事儿虽然听起来有点麻烦,但是看杜姐眉角驰顺,人中莹润,虽然鼻翼侧起了一个小红点,但分明就是偶有小祸,却是因祸得福之相,这才斗胆给杜姐出个主意么。”
“呦呵?”
左子然有点不相信。
“你还会看相?”
“哈哈,就是皮毛,就是皮毛,跟我二爷学着玩的。”
左家成摇头晃脑,说着自谦的话,可表情分明是得意。
“来来来,你给你哥我看看,我的面相怎么样?”
“不看不看,你的事儿你自己都知道了,还让我看啥,我还不如给嫂子看看,说两句好听的讨嫂子高兴。”
“嘶···,你真的知道?”
这下左子然是真的有点震惊了。
作为领导着意培养的青年干部,并且还身在组织部门,左子然已经听到了风声,近期会把他外放到某地做一任的常务副县长。
虽然都是副处级干部,可组织部的干部天生见官大一级,对各级官员来说,组织部的副处可要比常务副县更愿意让人巴结。
不过“郡县治天下安”,对于有追求的年轻人来说,被称为百里侯的县长才是很多人真正官途的起点。
常务副距离县长只有一步之遥,而且左子然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可这件事儿现在只是风声,左子然连董华都还没告诉,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没想到今天被左家成一语叫破。
“哈哈,你脸上都写着呢。你看你眼角的这两道纹,这叫‘左迁’纹···”
“左迁,可不就是要升了么?不过就是要离开南河了,好在离得不远。”
“这你都能看的出来?”
左子然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按说对于唯物主义者,又是年轻人,对这些算命看相之类的,他平时是一点儿也不信的。
可左家成今天的表现已经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事儿他真的是谁都没告诉啊。
“子然,你要去哪儿?”
董华有点慌张。
结婚快十年了,除了左子然出差,和她刚参加工作时到京都进修,两口子就基本上没有分开过。
今天忽然听说左子然要离开南河,虽然左家成说的是升迁,可董华心里还是有点慌张,甚至就连左思思也跟着妈妈的问题问了。
“爸爸,你要去哪儿啊?”
“这事儿还没最后确定,你们先别往外说啊,组织上可能在最近调我去文竹县当常务副。”
“哦···”
文竹县虽然是另一个市的辖县,不过距离南河大约只有六七十公里,开车走高速四十分钟就能到,加上市县里面的时间也才一个多小时。
听说是文竹县,董华才放下心来的点了点头。
“你小子还真有些神神叨叨啊。”
杜晓冬听左家成刚才所说,再加上左子然的配合,哪儿还不知道左家成真的说对了他的事情。
“快跟我说说,怎么个因祸得福法?我能升个什么职务?”
女人虽然对升官的渴望没有男人那么大,不过能升官谁不愿意?
“你应该还是这个职务,不过可能会能加个衔儿。这个事儿现在还不是太准,得过一段儿再看看才能确认。”
杜晓冬是警务系统的人,既可能升警衔,也可能兼任职务,左家成想表示的是这个意思。
“嗯,我这个警衔已经五六年了···”
杜晓冬显然是会错意了。
听杜晓冬这么说,董华也来了点兴趣。
“家成,你给嫂子也看看呗。”
“成啊,嫂子,你想算什么?”
“哈哈,小华,你也想升官儿啊。”
杜晓冬笑了起来。
“我那个地方不能跟你们比,现在就已经累的够呛了,再当官除非把临床上的事情全放下,不然肯定得累死。”
董华在省妇幼保健医院儿科做医生。
如今这个社会,儿科医生少,好的儿科医生更少。省妇幼作为省内儿科疾病最权威的医院,自然是每天病人不断,董华也经常是在半夜被医院叫走。
就连在这儿吃饭这一会儿,就接了两个电话。
“你就随便给嫂子看看就行,工作啊,生活的,什么都行。”
听左家成问看什么,董华也一时间想不出来要算啥。
“嗯,行,我看看啊···”
董华最近身边的大事小情,往包间里一坐左家成就已经全都知道了,可他还是装模作样的盯着董华看了几分钟。
“嫂子最近身边没什么大事儿,最大的事儿就是然哥了,不过这个已经说过了。”
“嗯,嗯?”
“嫂子,你们科室最近是不是收了几个病症相同的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