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医生肯定不同意啊,还说要给她做进一步的检查,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说服了卢医生,卢医生就将这事情暂时瞒了下来,后来她出院了,没两天卢医生被安排到美国参加医学学术交流,走的时候还打电话催过她,她答应再去医院做检查,卢医生才离开,并说等她回国后如果阿梨还没在医院接受治疗,她就告诉顾叔叔跟傅先生……”
“我当时正在美国旅游,恰好碰到了卢医生,卢医生知道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就让我抽空规劝一下,我就打电话给阿梨,阿梨也没否认,还说她去检查身体了,医生说她晚三个月做治疗是可以的,就让她逍遥三个月再说……然后我不放心,才急忙忙的回国了。”
商誉只觉得头脑瞬间炸开了一般,疼的浑身颤抖,sa之前的话还犹然在耳。
“我之前电话中跟她说,让她尽快来英国接受治疗,她却问我,暂时不接受治疗行不行?说她刚刚跟丈夫提出离婚,还没享受够单身的人生,暂时不想进医院,他好说歹说无用,才妥协了,说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必须回英国治疗。”
当时的阿梨,也是答应了的。
三个月……为什么都是三个月!
怎么会恰恰是三个月!
曲蜜蜜再次喋喋不休。
“得知去回国,阿梨怕我乱来说出一切,急忙忙跑去见我,赵莞尔那时候也在,阿梨便也跟她坦白了身体状况,赵莞尔当时也一样气炸了,我俩一起逼着阿梨去医院做检查,这才耽误了跟傅先生来梨城的事……但检查结果我俩也是看不懂,可医生也说缓两个月来治疗是没问题的,好像这病一点都不严重似得……”
“后来我就想,她既然能收买了卢医生,会不会那个医生也被她收买了呢?总之我跟尔尔现在愁死了,我这次去要劝不了阿梨,尔尔估计也得杀过来……你说这种病,肯定越早治疗越好是不是?哪有缓一缓的道理?”
商誉的头疼更严重了!
却还是强撑着理智问曲蜜蜜“你……你刚才说,得知你回国,她立马去找了你,怕你乱说……她为什么怕你乱说,她不是失忆了么?甚至几乎不算认识你,并不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怕你说出去,你在国外时为什么就不怕?为什么你一回国她就怕?”
曲蜜蜜说“因为我跟她身边的人,比如傅先生,顾叔叔,不怎么联系的缘故吧。”
“但你回到国内,也并不代表你会告诉他们,你只是来规劝她的,不是吗?”
曲蜜蜜点点头“对啊……但可能,她对我不放心吧,毕竟她之前离开梨城时,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她的下落,可后来傅先生居然跑国外找到我,到我学校跑了十多趟,下着雨站在雨里几个小时的等我下课,搞的别人差点以为他在追求我,我最后实在受不住当然也有点感动,才告诉他阿梨在北城,还暗示他阿梨身份不一般,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我想有这前车之鉴,阿梨大概对我不大信任了。”、
“可是她现在是失忆的,并不知道你曾经做的这些事……”
曲蜜蜜一怔,跟着道“对啊,阿梨失忆了,她不可能记得这些……那是为什么呢?”
机场的提示音响起,飞往北城的飞机即将起飞,商誉需要去登机了。
“还有一个事,她失忆了,对周围的人都算是重新认识,又怎么能够判断卢医生值得信任且她能做到顺利说服?还有你跟赵莞尔,她为什么信任你们,让你们知道?为什么判断出你们是值得信任的人?”
曲蜜蜜也道“对啊……你不说我也想不到,现在觉得,的确啊,阿梨这么多年身边没几个朋友,只有我,还有后来在梨城认识的赵莞尔……我就算了,毕竟我当时在电话中表明了身份,但赵莞尔,她醒来时去医院探望她的人很多,甚至包括一些想要巴结顾氏的别家的名门小姐,为什么她知道赵莞尔是值得信任的?真是不懂!”
“很简单的原因,她信任赵莞尔,甚至可以说,赵莞尔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别忘了,你是被卢医生主动告知的,赵莞尔,却是她亲自桌的……性质,也不同。”
曲蜜蜜微微一怔“那你的意思是……”
商誉沉了一口气,压下心中虽有的翻涌情绪,说“我心里,有一个猜测。”
……
吃完了午餐,阿梨想要睡个午觉,但她房间的床铺包括床都清洗了一遍。
床的位置背阴,被傅子宴拖到窗子边上,可也没有那么容易干,尤其床垫,都还在院子里晒着。
“今日太阳不错,傍晚时应该就能晒好了。”傅子宴说完,拉着阿梨进沈思烟生前的房间“午睡就在岳母的房间凑合一下吧。”
阿梨眼眸轻闪“啊……那个,我觉得我们去客厅打地铺比较好?”
“现成的床,干嘛打地铺……放心吧,你失忆了,但你至少人还在,而且我们的婚姻也算暂时维持住了,岳母知道后指不定还高兴,不会怪你的。”
阿梨怔了下,喃喃的说“你觉得……她会高兴吗?”
傅子宴挑眉“当然,你不这么觉得吗?”
阿梨敛了敛眸,说“我今天不困,突然不想睡午觉了,要不你睡,我去商场逛一逛,买两件新衣服穿。”
傅子宴说“大中午的逛什么街?昨晚我俩都做了噩梦,今天中午必须得好好补补觉。”
说完,不由分说的一把将阿梨拦腰抱起,直接放在了那张床上……
“啊——”阿梨猛地大叫一声,一把推开傅子宴,从床上弹了起来,整张脸都白了。
“不要——不要怪我……请你不要怪我——”
傅子宴整个呆住了,他一把抓住阿梨的手,阿梨尖叫一声甩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傅子宴不敢相信的看着阿梨,见阿梨浑身颤抖的缩在墙角,整张脸白的如同一张纸,一点血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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