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着阿梨旗号,就容易许多?!
傅子宴觉得,他特么肯定是疯了吧!
傅子宴皱起眉头,心里有些不爽,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
“虽然还稚嫩了些,但你的确是个天才,至少在我这儿,你是可以出师了。”蓉姐说着,又抿了一口红酒,目光淡淡的朝着不远处扫了下。
“好了,这酒的主人来了,我也该走了。”蓉姐仰头又喝了一口,回甘?的确,纵然稍重即使,但那甜蜜的滋味,还挺让人向往的。
若非向往,她何至于到现在依旧执迷不悟?
傅子宴诧异抬起头,蓉姐对他举了举杯,甩了一个媚眼便走了。
傅子宴:“……”
“嗨,学长,我来啦~”一个甜腻腻的女孩声音传来,傅子宴眸子一闪,见到了蓉姐口中‘酒的主人’。
但……
开什么玩笑,阿梨什么时候成了酒的主人?
罢了。
傅子宴什么都没说,取了一个酒杯开始调酒,没两分钟,一杯酒被递到了阿梨面前。
阿梨眨眼睛:“?”
傅子宴声音冷淡:“初见窒息。”
阿梨回过神来:“哦哦哦,是施先生说的那个酒对吧?谢谢学长,我尝尝。”
傅子宴:“……”
敢情她就记住了施念白?
敛了敛眸,心里莫名不爽。
阿梨喝了一口,轻微皱眉,傅子宴余光扫到,拿酒杯的姿势顿了下。
但很快,阿梨的表情放松下来,嘴角咧开了一个明艳的笑容“哇,学长,很好喝哎~”
傅子宴轻咳一声,没说话。
阿梨却喋喋不休的问了一堆问题,问傅子宴为什么突然调这种酒?为什么起名初见窒息?名字背后有什么故事吗之类?
傅子宴被吵得脑壳疼,心想这个女孩,果然很烦!
但……
“你母亲的药,吃完了么?”傅子宴问了句。
阿梨眨眨眼,不太明白:“啊?”
傅子宴侧过脸,英
俊的轮廓在灯光的晕照下发着光一般,阿梨被惊艳了下。
傅子宴咳了一声,才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阿梨发现傅子宴的耳尖泛起了微微的红,不觉好笑,她略微琢磨了下,问:“那我去给我母亲买药,能不能顺便去看看傅奶奶啊?”
傅子宴:“……”他看了一眼阿梨,少女清纯漂亮的脸蛋如雨后的花朵,美的惊心动魄。
与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的不和谐。
她突兀在那里,在他的眸子里。
傅子宴想,很奇怪的,他好像每次看见她,都会觉得哪里格格不入又恰如其分的融入其中。
他觉得,那不止是因为阿梨长得漂亮。
“明天……明天中午我要去一趟医院拿药,学长你要去吗?咱们拼个车呗,能省下一半的打车钱呢,是吧?!”
傅子宴垂下眸子,没说话。
阿梨又喝了两口‘初恋窒息’,回忆着与傅子宴初见的过程。
少年人站在人群中,却涂抹了周围所有人的轮廓,他站在那里,看不清脸,只一个模糊的影已经让她目光定格。
梨花纷飞中,她看清了他的脸,呼吸瞬间凝住。
可不就是初恋窒息吗?
但,为什么入口是苦的呢?阿梨嘟着唇,明明她的所有回忆都是甜的呀。
可甜可甜呢!
次天中午,阿梨一下课便收拾好东西飞奔出教室,赵莞尔喊她几声她也没停,只说有点事要先走。
赵莞尔吐舌头,有事就有事,干嘛那么着急?
阿梨也不知道去哪儿等傅子宴,她一出门就给傅子宴发了消息,可惜的是没有回信。
阿梨想了想,便去了南楼的梨花林。
彼时的梨花已经落光了,但是梨花林的意境却还是在的,三两人偶尔走过,时不时的看一眼阿梨。
阿梨旁若无人,只一心等着那个她要等的人。
可她等了十几分钟,依旧没见傅子宴的身影,别是他没走梨花林,硬生生错过了吧。
阿梨直接一个电话打过
去,电话响了很久后,才被接起。
阿梨忙自我介绍:“学长,我是阿梨。请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傅子宴“恩”了一声,声音很淡,但入耳却很舒服:“我这边有点事,你在哪儿?”
阿梨说了地方,傅子宴微顿了下,才说:“我这儿大概还需要十分钟左右,如果……”
他想说,如果时间来不及,就下次吧。
可心里又觉得这样不大好,毕竟是他邀请的阿梨。
阿梨口中说着要为母亲拿药,但其实是少女解语,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会尽快结束。”
电话挂了,阿梨拿着手机“唔”了声,心想,学长果然还是舍不得我呢!
傅子宴现在的确有点忙,还没下课就被校长叫出去,但并非校长找他有事,而是王林贵。
傅子宴收了手机,再次走到王林贵跟前,说了声:“抱歉,王叔。”
王林贵说:“也没什么,你若有事,改天我再找你聊,正好你也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回忆一下我之前问你的事,否则就算我们找到了这么点线索,想找出你父亲也是难上加难……说起来老傅这人还真是……罢了,我其实也没资格责怪他。”
傅子宴敛着眉,没说话,王林贵不再多说,只伸手在傅子宴肩头拍了一拍:“等着吧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我们。”
傅子宴浓密的眼睫毛盖住漆黑的眸,他“恩”了一声,说:“谢谢王叔。”
“去吧,不是有人找么?别让人等太久了。”王林贵说了句。
傅子宴又略微点了下头,转身便下了楼。
王林贵看着他的背影,轻微叹气,心里缓缓的说:“老傅啊,这么多年不出现,是真的打算要让你的儿子背着你的骂名过一辈子么?你可忍心呢!”
傅子宴下楼,回教室收拾东西,还未收拾好,便听到“咚咚咚”的叩窗子声音。
傅子宴转眸看向窗外,生冷的眼眸软了一分,但又很快收回。
视线里,少女隔着车窗玻璃
对他笑的开怀,乌黑的眼珠里都是澄澈明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笑容明艳如三月带露的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