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泂野山的一处高岗上,火光中;
北方联军主帅毰毢穹,身披一袭闪耀银光的柳叶甲胄,手持一张坚韧无比的顽羊角弓,腰间悬挂着一把锋利如月的弯刀,头顶戴着一顶威严庄重的八合头盔,其上镶嵌着坚硬的钢箍环绕额头,他的双眸深邃如渊,闪烁着内敛的神光,身姿挺拔如松。
而在他身旁,则站立着一名身形修长俊逸且佩戴着神秘黄金面具的文士,那面具之上还精心雕琢出两支弯曲的尖角,使得这文士看上去宛如一头凶残狰狞的恶魔。
二人一同凝视着前方冲天而起的熊熊火光,下方正是严阵以待正在休整的军队,他们军容肃穆,阵容鼎盛,旌旗招展!
此处与雁门关相距不过短短十几里路而已。巨大的投石机和威猛的冲车正缓慢地向前推进,仿佛要碾碎一切阻碍。而先锋队早已率先抵达雁门关城下,蓄势待发。
此时此刻,身在雁门关城楼之上的熊震北远远望向那片火光摇曳之处,尽管视线模糊,但仍能隐约感受到那股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敌军人潮。
仅仅半天之前,这些敌人刚刚遭遇挫败,但转眼间便又重新聚集起整整二十万雄兵。夜幕笼罩之下,即便拥有强大无匹的虎贲军在此镇守,面对如此局势不明的状况,也决计不会轻易冒险出击。显然,敌方畏惧于虎贲军的威名,企图趁着夜色掩护,一举攻下雁门关。
白日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过后,胜利的喜讯传遍了整个战场。待得小侯爷带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泽阳城。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老侯爷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
与此同时,斥候们带回了一个令人担忧的消息——敌军正在逼近!这个紧急情况已经迅速上报给高层,但接下来要面对的,无疑将是一场残酷无比的血战。
雁门关的守军数量有限,仅仅只有三万之众。以这样微薄的兵力去对抗来势汹汹的敌人,虽然可以一战,但恐怕也无法坚持太长时间。
在泽阳城的大泽侯府内,气氛凝重而紧张。
大泽侯方尚绍凝视着地图,眉头紧锁。他深知形势严峻,必须采取果断行动。对着身旁的方柏钧说道:“北蛮联军对外宣称拥有二十万大军,而我们雁门关的守军仅有三万。此外,大泽附近还有边军三十余万。我决定亲自率领十五万精锐前往增援,无论如何也要守住雁门关!即使它不幸沦陷,我也定会将其夺回!你则留守在泽阳城,负责守卫工作。至于皇朝的虎贲军,目前局势尚未明朗,他们大概率不会轻易出动。”
方柏钧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动之情,但同时更多的却是对父亲安危的深深忧虑和牵挂,他忍不住高声呼喊道:“父亲……”
方尚绍摆了摆手,示意方柏钧不必再多说什么,然后转头对着身旁的百宝仙子说道:“此次大战,对于敌我双方来说都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残酷无情,局势相当诡异难测,请仙子务必多加留意观察。”
夜幕深沉,子时,雁门关突然被熊熊烈火照亮,宛如白昼。只见双方的投石机纷纷启动,开始源源不断地向对方投掷巨石、火油罐以及毒烟等致命武器;与此同时,密集如雨的箭矢如蝗虫般呼啸而过,带着凌厉的气势,划破寒冷的夜风,发出“唰……唰……唰……”的尖锐声响,一波接一波地猛烈攻击着对方的阵地。
蛮族人的弩车更是毫不留情地朝着城墙猛射,而那些冲锋陷阵的战车则悍不畏死地疯狂撞击着城门。一时间,各种黑色烟雾、刺鼻酸味的液体以及剧烈的爆炸声在城墙上四处炸裂开来,然而城墙之上却及时升起一层闪耀着淡淡灵光的防护结界,将这些攻击尽数阻挡在外。
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到处充斥着震耳欲聋的破空声、撞击声和物体破裂的声音!仿佛末日降临,天地为之变色。
双方激战正酣,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蛮族虽然死伤惨重,但远处仍有无数火把如繁星般闪烁,漫山遍野皆是敌人。熊将军心情沉重地望着这一切。
雁门关的箭楼、城墙、炮楼、城栅等防御工事在敌军猛烈的攻击下不断受损,士兵们迅速修补缺口,坚守阵地。不到两个时辰,敌方的抓钩和排梯就已搭到了城墙上,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拉锯战。
此时,蛮族伤亡近两万人,而守城军也损失了数千人。然而,熊将军和周将军并未因己方战损较小而感到轻松,他们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情。在攻守之战中,守军通常占据地利之便,但只要城池尚未被攻破,这种优势便会一直存在。
卯时将至,天气愈发严寒,刺骨的北风吹得人瑟瑟发抖。然而,战斗却越发激烈,敌我双方都拼尽全力,毫不退缩。城墙下的尸体和碎石堆积如山,足有一丈多高,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惨烈程度。
巍峨耸立的城楼上,熊周两位将领面色凝重地接过一份紧急情报。根据这份情报显示,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内,方侯爷将会率领着整整十五万援军抵达雁门关!这无疑给守城的将士们带来了巨大的希望。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泂野山上,一名戴着金色面具的文士正对着毰毢穹说道:“雁门关对于方尚绍来说至关重要,他绝对丢不起。再过两个时辰,方尚绍便会亲自率领那十五万援军前来增援。而他们要经过的地方正是沉渊。”
毰毢穹听后咧开嘴,露出一丝森冷的笑容,冷酷地回应道:“放心吧,我的手下早已提前绕道前往沉渊,并在此埋伏多时了。”此刻,天色逐渐微微发亮,雾气开始升腾弥漫。方尚绍带领着十几万雄赳赳的士兵,马不停蹄地赶往赤水河边的沉渊附近。
“最多需要一个时辰,便可抵达雁门关”,方尚绍神情严肃地对方圆数十里内的部将们说道,并没有留意到赤水至沉渊入口处附近存在着些许阵法能量的波动。
突然间,只听得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传来——“唰……唰……唰……”
毫无任何预兆,无数支锋利而致命的长箭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出,它们划破寒冷刺骨的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厉啸声;刹那之间,整个天空都被密密麻麻的箭矢所覆盖,宛如一片厚重的乌云压顶而来,又似一场倾盆而下的暴雨倾泻而下,径直朝着侯府边军飞射而去。
紧接着,一阵激昂嘹亮的号角声响彻云霄,从四面八方向这边汇聚而来。
伴随着这震耳欲聋的号声,整整二十万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虎豹骑如同汹涌澎湃的飓风和惊涛骇浪一般铺天盖地地冲杀过来,其气势磅礴如山洪暴发,势不可挡!
"不好,我们中计了,快保护侯爷啊!" 一时间,战场上混乱不堪,战马受惊后的嘶鸣此起彼伏,士兵们纷纷坠入水中,呼喊声、怒吼声以及兵器相互撞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响彻整片天地。
战斗伊始,局势便呈现出一面倒的惨状,简直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然而,幸运的是,因为有大泽侯坐镇指挥,将士们迅速稳定住了阵脚。
紧接着,激烈的鏖战全面爆发。侯府军深知已无退路,纷纷抱定必死之心展开殊死搏斗。
此刻,大泽侯方尚绍突然意识到,原来之前收到的情报有误,敌人此番来袭并非只为寻常交锋,而是企图将己方的有生力量尽数剿灭。正当他准备下达新的命令时,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方尚绍低头一看,只见一柄锋利的长剑已然刺穿自己的胸膛。
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张望,但终究还是硬生生止住了动作,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复杂,先是满脸诧异,继而惊愕不已,随后又是深深的失望,最后却又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一丝释然的神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尚未发出声音,对面的敌人猛地抽出佩剑,刹那间,方尚绍的身躯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软倒在地,双眼微睁,就此失去了生机。
日月无光,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夜幕笼罩下的雁门关城楼,历经数小时激战的守城士兵们仍未盼来增援部队,但令人诧异的是敌军竟然早已悄然撤退。原本铺天盖地、闪烁耀眼光芒的敌阵逐渐黯淡下来,仅余寥寥几点星光般微弱的光亮,仿佛那燃烧过后残存的余烬。
蛮军来时气势汹汹如决堤的山洪,而离去时则如退潮般迅速撤离战场,只留下满地堆积如山的尸体残骸。在沉渊湖畔,十几万大泽府边军惨遭覆灭,大泽侯亦壮烈牺牲。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久久不散。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尸骸与鲜血渐渐销声匿迹,仿佛被大地吞噬殆尽。
此时,细密的雨丝纷纷扬扬飘洒而下,落入沉静的沉渊湖中。天空中的云层低垂压抑,使得整个空间都染上一层猩红血色。更诡异的是,这些血光竟缓缓移动至巨竹林上方,并被某些神秘阵法所吸纳。那股淡淡的腥臭味愈发浓烈,令在场众人头脑昏沉,几欲作呕。
巨竹林边
站着一个头戴冲天冠,身长七尺余,广额方颐,剑眉凤目,宽准美髭,黄裳,玄履,左手举着七星尺,右手拿着玉盘,神情肃穆,身形中等丝毫不减气吞寰宇之势;
旁边站着七个相貌奇特,服装古怪的人,气息强大无比,正观察着周边的阵法;阵法旁边站着两队人马,一队蓝衣,一队红衣,各六十四人。
竹林当中,隐隐约约还藏着成千上万人。
血气越来越多,被牵引到血光引灵阵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