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从后面环住她的身体,往自己身体里带了带,“仇我帮你报,别一言不合就想着跑!”
他故意把顾菀的手臂圈在里面,他还没有从她会说话的惊喜中反应过来,想故意试试束缚住她的双手,她是不是真的会说话。
“你准备怎么帮我?”顾菀绵绵开口。
顾珩内心是雀跃而又柔软的。
他是真真切切听到顾菀的声音,那么婉转轻灵,他喜欢得不行。
他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菀菀,我想听你唱歌。”
“别转移话题,说,你准备怎么帮我?”
顾珩把下巴搁在顾菀颈窝里,“你想让我怎么帮?”
顾菀转过身,严肃道:“她不换心脏的话,还能活多长时间?”
“大概…半年到一年,怎么了?”
顾菀沉默了。
顾珩挑了挑眉:“你是想阻止她手术,还是想让她死于一场医疗事故?”
“我没想让她死!”顾菀低下头,小声呢喃,“我只不过就是不想她打扰我们的生活。”
“她不会的。”
顾菀轻嘲,“这话听着耳熟…某些人可是举着三根手指要发毒誓的,结果三天没到,又跟安桃鬼混到一起去了!”
“菀菀!”顾珩警告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无奈。
顾菀小嘴儿喋喋不休,“安桃要是给你下春药,你早就把她办了!这点儿警惕性都没有,我看你迟早给我带回来个二房三房的!”
“你这张嘴啊!”
顾珩捏了捏她的脸蛋儿…
好像瘦了很多。
还有她额头上的一块儿青紫色是怎么回事?
叩叩叩…
顾菀去开门,是张姨。
“门外有个靳先生,说是要找太太。”
顾珩的脸瞬间黑了。
靳穆阳,他来干什么?
还没等他吩咐不许开门,顾菀已经一溜烟儿跑没了。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见靳穆阳?
……
大门外,顾菀看见了在车边等待的靳穆阳。
他上身白色衬衫,下身黑色西裤。
顾菀第一次见他穿得这么轻松,要知道在她印象中,靳先生一直是板板正正的打领带、别胸针、戴袖扣,连里面的衬衫都是扣到最上面的。
对于正常人来说再普通的穿着,在靳穆阳这里就算穿得颓废!
顾菀上前,担忧地看着他,“靳先生,这么早来有事吗?”
靳穆阳抑制不住内心喜悦,握着她的双肩用力摇晃了几下,“你真的会说话了?”
顾菀莞尔,“如你所见啊。”
会说话的顾菀,仿佛更戳中靳穆阳的心,他愈发喜欢这个长相优越、声音婉转的女孩儿。
他知道,他强压下的欲望,总有一天会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
他突然就不想为安桃“打探消息”了。
“顾菀,我…恭喜你。”
顾菀不傻,她自然知道靳穆阳不修边幅、匆忙前来,绝不是只为了恭喜她会说话的。
“靳先生,您是想跟我谈谈安桃?”
靳穆阳愣了一下,仍然欲言又止。
“药是她下的,那她承认那两个壮汉是她的人了吗?”
靳穆阳盯着她看,“你受伤了。”
这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顾菀笑着摸了摸额头,“还好。”
“还好就好…那,我走了。”
“你真的不想说点别的,为安桃求求情?”
上次他为乔翘求得顾菀原谅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靳穆阳背对着她,长叹口气,“这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他们俩的对话,被躲在大门后的任歌,听得一个字都不落。
*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焦黎站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内俯瞰整个潭城景色。
烟烧了一半,顾珩推门而进。
焦黎转身将烟捻在身边的花盆里,“老子好不容易起这么早,你还迟到!”
顾珩轻哼,“是吗,我以为这个点儿你还没睡。”
“七七说熬夜容易猝死,我现在两点之前就睡了,谁叫咱现在是有人管的人了!”
焦黎吊儿郎当的坐在顾珩对面,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福。
顾珩没心思听他晒,“说正事!”
焦黎把烟盒放在办公桌上,神情变得严肃,“工作量巨大啊老顾!当年凡是在米国生物实验室工作过的所有人员,连扫厕所的都查过了,只有一个叫米歇尔的亚裔清洁工,账面上突然多了一笔六位数的钱款。”
“钱是分三次、分别从三个不同的账户上汇进米歇尔的账户,准确来说是她儿子的账户,汇款时间正好在安桃受伤前后。”
“米歇尔在收到钱的第二个月就意外死亡了,她儿子倒是得了一笔保险的巨额赔偿。”
“当年的监控被破坏得干净,不像是一个清洁工能做出来的事情。”
顾珩垂眸深思,“同一种手段,一次用在我身上,一次用在顾菀身上,她真舍得自我伤害。”
焦黎:“孤注一掷的结果本来就是极端的,或者失去或者得到,她只不过赌对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未必赌对!”顾珩用指关节敲击了一下桌面,“昨天的事查的怎么样?”
焦黎的脸垮下来,“大哥啊,你不要总是派给我这种临时的任务给我,然后又急着要结果,我需要时间的啊!”
顾珩双腿交叠,微微后仰,“把袁程还我!跟了你两年时间,手脚都变得不利索了。”
“得,袁征你也一并拿回去,反正我也有七七了…不过我得先告诉你,昨晚是江北辰把顾菀从派出所里保释出来的,具体出了什么事,还得查。”
顾珩云淡风轻,“那就查。”
“你…不生气?”
“你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看女人看得那么紧?”
焦黎轻嗤,“你就嘴硬吧,到时候老婆被撬走,你可别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