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是什么问题?
就算他不说,顾菀也不准备再跟靳穆阳联系。
可他说了,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那个眼神就好像是被捉奸之后丈夫给的警告。
凭什么每个人都在随意揣测她的性格、妄图干涉她的生活?
就因为她少了一张解释的嘴?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好吧!
顾菀忿忿地对视顾珩,“靳先生是我的朋友,你没有权利叫我离他远点儿!”
这是她长出的第二块反骨。
顾珩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这小妮子,到底是谁给她反抗的勇气?
他欠了路凌霄个人情才让他替自己接诊下午的病人,就为了回来给她“平反”,结果她居然跟自己对着干!
好,很好,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服管了是吧!
“我没什么要说的,爷爷做主吧!”
顾震江被顾珩的出尔反尔闹得头疼!
他站起身,不耐烦地说道:“二十鞭子,张宾,你来打。”
顾瑶一听不乐意了,“爷爷,这太便宜那个贱人了吧,她害的是命,得一命抵一命!”
“顾瑶我给你脸了是吧!”
顾衍撸起袖子作势要大打出手,被顾耀洲拦了下来。
顾耀洲是出了名的脾气软,他内心里是不相信顾菀是害乔如兰流产的凶手,却也不得不顾忌乔如兰的感受要多问一句:“顾菀,如果真的是你做的,你到底是因为什么?”
顾菀跪得脚疼,鼻尖儿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二叔,这些年在顾家,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枪、是刀、是鱼肉,您还要问我为什么吗?”
顾耀洲:“阿衍,顾菀说什么了?”
顾衍叹了口气,“她说,她是被人当枪使的枪、是借刀杀人的刀、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敢反抗。爸,这件事不是顾菀做的,但你要个说法,她就只能给个说法。”
“既然不是她做的,为什么要承认?”
“她承不承认有什么区别吗,到头来不还是一顿毒打?”
……
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
“不是她做的!”顾珩淡声开口,“我把昨晚吃剩的汤圆拿去化验,里面并不存在任何中药成分。而这些正常的汤圆被调包了成了下药的,我亲眼所见,和厨师于木脱不了干系。”
顾珩又看向一脸土色的乔如兰,“如果二婶想继续查下去找到幕后黑手,我很愿意帮忙。”
乔如兰靠坐在床上,本以为既能栽赃顾菀又能撇清胎停的自身原因,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事情,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下子打她个措手不及!
要是容顾珩查下去,保不齐会查明真相,到时候不但替顾菀洗清冤屈,也许还会牵出以前的许多事情。
可如果不让他查,又显得欲盖弥彰…
乔如兰还没想好,顾耀洲则是义愤填膺道:“查,给我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敢伤我顾耀洲的老婆孩子!”
“哎呦!”
乔如兰揉着太阳穴,一边说一边向顾瑶使眼色,“瑶瑶,让周大夫过来帮忙看看,我的头好疼!”
“哦,哦哦,那爸、爷爷,你们就先出去吧,妈累了,有点儿不舒服。”
顾珩脸上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
就这样,一群人呜呜泱泱走出了客房。
顾菀脚瘸,最后一个才出来。
顾琮等在门口,关切道:“跪麻了?用不用我扶你?”
还没等顾菀回答,顾珩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麻烦大哥。”
说完,抱着顾菀回了房间。
……
这边,顾瑶把门开了个小缝,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心有戚戚地回到乔如兰身边,“咋办啊妈,二哥真要是查出丁满是受我们的指使陷害顾菀,那我们就完了!”
“慌什么!”乔如兰有她自己的算计,“给于木一笔钱,让他畏罪潜逃,再告诉丁满死不认账,亮顾珩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顾瑶若有所思,“嗯,于木一直喜欢丁满,想必他会因为怕连累丁满拿钱跑路的,至于丁满,爷爷那么疼她,大概也不会怪罪到她身上。妈,您是早就想好退路了呀!”
“废话!不过最近,你行事要低调点儿,我总觉得顾珩这次回来,对顾菀的感情不一样了。一会儿让司机来接我回家,我不能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了。”
“妈,爷爷不是答应您,让顾菀伺候您小月子了吗?”
乔如兰白了她一眼,“都泥菩萨过江了,你还想着出气呢?来日方长,先自保再说!”
顾瑶忿忿不平,她就是看不惯顾菀什么都比她强,总要找个机会,将她彻底赶出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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