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过后,沈迁遥没有等来掌声,反而是乔青曦的嗔怪,“我说沈三哥,你还是别唱了吧。要不你歇会儿,听听别人的?”
沈迁遥气道,“诶你个小丫头,你什么意思?小爷唱的不动听吗?不婉转吗?”
乔青曦没有回答他,而是用一种“那你以为”的表情看着沈迁遥,沈迁遥环顾了四周,发现所有人对他投来的眼神都在说着“小曦说的对”,然后气愤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来来来,那你给我唱一个!”
乔青曦吃了瘪道:“我又没说我行……你别欺负小孩啊!”
沈迁迟抢过话筒,“你别欺负小曦啊!我来!”
几个人轮流又唱了几首,顾玲雪好奇乔瑾唱歌是否好听,便趴在乔瑾耳边耳语道,“你会不会唱?我还没听过你唱歌。”
“我不会,唱得比迁遥还难听。”乔瑾突然想起那个树下的夜晚他听过顾玲雪的歌声,于是问道:“你唱歌好听,唱一首?”
顾玲雪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唱歌好听,你听过?”说完,她回忆起乔瑾受伤的那个夜晚,然后恍然大悟道,“你别主动提,他们一会儿肯定有人得点我,咱不主动。”
乔瑾回捏了一下她的手表示同意。
果真过了一会儿,沈迁迟拿着麦克风说道:“那个,乔瑾家的小媳妇,你不给大家来一首?”
顾玲雪递给了乔瑾一个“我就说吧”的眼神,然后大方回应道,“我唱得不好,大家别见笑。麻烦二姐帮我点一首《终于等到你》。”
沈迁遥和姜华听到歌名就开始起哄,顾玲雪抿嘴轻笑,看着乔瑾眼睛弯成了一条好看的弧线。
前奏一响,顾玲雪很快就重新进入了歌曲的情绪之中。她开口轻轻浅唱,声音悠扬,仿佛有生命一般钻进其他人的耳朵里,也钻进了乔瑾的心里。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唱到副歌,顾玲雪大方地直视乔瑾,仿佛这首歌就是专门唱给他听的。上一次他偷听墙角,害得他摔倒受伤,这一次,他可以堂堂正正地端坐在那里,听着她把心唱给他自己,只有他自己。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才算没有辜负自己/终于等到你”
一曲终了,在场的人都惊在了原地。沈迁遥第一个回过神来,一下一下地鼓掌,带动了在座所有人跟着毫不吝惜自己的掌声。
乔青曦惊叹道:“嫂子!你怎么唱歌也这么好听!沈老三,这下你知道差距了吧?”
连刚认识不久的刘颖都说,“唱得真好,这还说自己唱得不好,也太谦虚了。”
在其他人的称赞声中,乔瑾依旧回味着刚刚顾玲雪歌声中的感情和向他投来的眼神。他不能自已,情不自禁,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般,拉着顾玲雪的手就准备离开,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先走了,沈迁遥你把小曦带回家去,明天早上我去接她。”
房间里响起了男人们的起哄声音,顾玲雪还没来得及反应,抓起背包就被乔瑾拽了出去。
因为喝了酒,乔瑾并没有开车。出了彼岸的门,乔瑾便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初锦酒店。”
司机见两人是从顶级的会所出来,又透过后视镜看见了两人身上从头到脚的名牌。闻着他们身上一身酒气,便知道自己没什么话能跟他们搭上,便专心地开着车。
顾玲雪听他要去酒店,心跳莫名地加速了起来。
乔瑾一路上脑海里都在回响着小姑娘刚刚的歌声,他忍不住地问道,“刚刚,是唱给我听的?”
顾玲雪回应着他热烈的仿佛要将她吞没的眼神,“不然呢?”
两人不再言语,司机飞快地把车开到酒店门口。乔瑾拉着顾玲雪朝服务台走去。
“你好,我下午预定了两间房。姓乔。”
前台服务员熟练地操作着电脑,打开了乔瑾的预定信息,礼貌地回复道:“乔先生您好,您预定的是两间套房,请出示您二位的身份证。”
本来一间房是给他自己准备的,另一间则是给顾玲雪和乔青曦准备的,现在看来有一间似乎是用不上了……乔瑾向顾玲雪伸出手,顾玲雪掏出了自己的证件乖巧地递给乔瑾。
等到登记好了两人的信息,服务员双手送回了两人的证件和两张门卡。乔瑾道谢后便朝着电梯走去。
因为还有其他人,一进电梯乔瑾便将顾玲雪挡在了自己身后,将她和其他人隔绝开来。等到了他们的楼层,乔瑾习惯性地伸手去拉她的手,将她带到房间门前。
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的门卡证件,乔瑾便一把搂住了顾玲雪,然后摘掉眼镜随手一扔,接着便在她唇上疯狂的吻着。
顾玲雪努力跟着他的节奏,回应着他的热情。她没想到自己的一首歌竟然就快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乔瑾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只疯狂的索取着。顾玲雪本来就已经被吻得乱了分寸,又让乔瑾这样挑逗着,于是彻底地没了章法,瘫软在乔瑾怀里。借着酒精的刺激,乔瑾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燥热,心中念道:沦陷吧,反正她早晚是自己的。
窗外透着夜晚的霓虹,此时两个渐渐褪去防守的身体拉扯着难舍难分。乔瑾俯身在他的女孩的身上疯狂地留下自己的唇印和指纹。可是她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挑拨,即便是偶尔看的电视剧上,两人的亲热情节也是点到为止。她笨拙地抱紧乔瑾的身体,修长而冰冷的手指触碰着他的后背,直到身上最后一件防备褪去。
终于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呢喃,这更加刺激了乔瑾的神经,乔瑾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顾玲雪,你愿意么,做我的女人。”
顾玲雪紧张得浑身颤抖,她轻启双唇,奈何嗓子里却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声音,只好本能地送上了深情的吻。乔瑾得到了回应,最后一丝理智也终于瓦解。直到最后时刻降临,一滴眼泪默默划过顾玲雪的眼角,待到止住了眼泪开始本能地欢喜,夜晚仿佛才真正的开始。
一夜春光,一室旖旎。两个人都仿佛是抓住了漂浮在冰川上的浮冰,彼此救赎,相互补偿。终于,他彻底占有了他的小姑娘。
乔瑾一夜未眠,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睡颜,生怕她逃走。好像只有这样看着她,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等到天蒙蒙亮,顾玲雪习惯性地悠悠转醒,只一睁眼就看到乔瑾充满爱意与情欲的双眼盯着自己。
她羞赧地拉紧被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只留一双眼像受惊的小猫一样回应着他。身体传来的酸痛时刻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让她想硬气都硬气不起来。
乔瑾被这无辜的眼神看得慌了,他低头吻向她的双眼,“累了吧,再睡会,时间还早。”
顾玲雪隔着被子闷声说道,“不累。”
乔瑾戏谑地说,“不累?那我们继续。”然后便自作主张地开始了另一轮的攻城掠地。
“别闹,还得接孩子回家呢!”顾玲雪企图阻止,但她哪里是乔瑾的对手。
“让她等着,先办正事儿。”
“你流氓……”
乔瑾拉开她挡在身前的双手,“那我就流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