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雪梅搂着刘大壮脖子问道:“办酒席我可没那老些票,你得借点儿票给我。”
“借啥借?”刘大壮捏了她一把回道:“我还能让你一个女人操心这事儿?你只管拾掇你的房子。”
他翻身坐了起来,伸手从旁边衣服兜里掏出一叠钱票,递给她说道:这些你先拿着拾掇房子。
多余的你每天随便买点儿啥带回来,让院儿里人看到就行,办酒席的东西你别管,等你搬进东厢房我都给你送屋去。”
张雪梅一点没客气的接过钱票,一点遮掩也没有的坐起身来,拉过放在旁边的衣服,把钱票塞进了衣兜里。
放好衣服后,她转身爬到了又躺下的刘大壮身上,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他问道:“你说;咱摆几桌合适?”
“就照我上次的样子来。”刘大壮回道:“你把东西给傻柱送过去跟他说一声,他自个知道该咋做。”
“行,”张雪梅应道:“听你的。”
“往后你也别买粮食了。”刘大壮抚摸着他最爱摸的地方说道:“屋里留点儿棒子面装个样子就行。
你把米面缸搁东厢房里,我隔几天给你送点儿过去,该吃就吃别省着,想吃啥跟我说就行。”
“得。”张雪梅咧开嘴笑着说道:“那我们娘儿几个就靠你了。”
几天后的傍晚,刘家跟贾家几乎是同时搬了家,这事让整个院子的人议论纷纷。
好事的人找何雨柱打听了一下,刘大壮家为啥搬进后院主房了?何雨柱也没有遮掩,很痛快的告诉了他们。
这时大家才知道,后院主房是何雨水的不是何雨柱的。
这让听到的人都是大跌眼镜,没人想到何大清居然会给闺女留房子。
女生外向,这是很古不变的道理,一般有儿子的根本不会给闺女留家产,何大清的做法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对于何雨水的房子为啥让刘家给住了,大家也是众说纷纭的。
有人说;她迟早是要嫁人的,肯定会住到婆家去,这边的房子空着也不个事儿,让刘家住进去帮她看着点也挺好的。
也有人说;她是人家刘家带大的,不得给人家点儿补偿啊?难道她还想带着房子嫁人呀?那她不成白眼狼了吗?
这一说法得到了大部份人的认可。
唯一让大家不解的是冉秋叶,她原本的那间房子给刘家当了厨房,自个搬到前院去住了,简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虽然她跟秦淮茹关系特别好,但也不至于把房子让出来吧?很多人都猜测着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但看她搬家的时候,一副有说有笑高高兴兴地样子,也不像是被刘大壮给胁迫的,那她到底图了个啥?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刘家都已经搬进了后院主房里,还有什么好猜测的?
这种心思来的快也去的快,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大家去惦记。
贾家今天也搬家了,是不是证明马上就能吃到酒席了?与其讨论那些有的没得,还不如期盼这顿酒席来的实在。
张雪梅带着槐花搬进了东厢房,西厢房里只用来做饭,还有两个隔间分别是棒梗和小当的。
此时的张雪梅跟棒梗,正忙出忙进的搬着东西,虽然累得满头大汗的,但她们却笑的很开心。
以后不用挤在一个屋子里了,他们都有各自独立的私密空间,尴尬的场面再也不会出现了。
改造房子的这几天,张雪梅带着几个孩子,都是住在许大茂家里的,屋里的东西全搬进了刘建国那间屋子里。
反正刘建国是住校的,不到周末也不会回来,张雪梅出马很容易的拿到了钥匙,屋里得大件是放在门口不用搬的。
幸亏许大茂不在家,要不然这种情况肯定是不会出现的,就以许大茂的为人,想住进他家你想都别想。
就算是这样,姐妹俩每天也是提心吊胆的,就害怕许大茂突然间回来,那肯定又是一场鸡飞狗跳的热闹景象。
顾小芸带着俩个小丫头,满脸轻松的做着晚饭,有了钱票的张雪梅买回来很多东西,再加上何雨柱的饭盒。
贾家的伙食简直是直线往上提升,这几天后院西厢房的屋里,一直都有好闻的味道飘散了出来。
这让住在后院的人馋得要命,嘴里一直念叨着;少吃点儿吧,万一摆酒席不够了咋办?
临近天黑该搬的也都搬完了,后院主房里一片灯火通明,六十平的屋子,隔开了一个二十平的卧室,剩下的地方全是客厅。
四周靠墙的位置,合理的摆上了各种家具,客厅中间一张很大的八仙桌,足够刘家所有人一起坐下吃饭,也不觉得拥挤。
为了庆祝搬进了新家,一顿丰盛的晚饭是免不了的,大盘的鸡肉大盘的猪肉,配上一些时令蔬菜,让整个屋里都充斥着香气。
大盘的白面馒头大盘的黄瓜片,谁见了想咬上一口,刘大壮的几个孩子,不馋肉也不馋馒头,就盯着黄瓜片不停的砸吧着嘴。
坐在自家廊檐下一个人喝酒的刘海中,闻着满院子里的香味也泛起了馋,他扭头对着屋里喊道:“徐春妮,明个买点儿肉回来吃。”
“唉,”屋里的徐春妮应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
自从刘光福走了以后,她整天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给刘海中做饭,她的话也少了很多。
这样的场景已经好几天了,刘海中也没在意,他认为等徐春妮身上不疼就好了,这又不是第一次。
前院西厢房里,住了两天医院的闫埠贵早就回来养着了,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康复,但比起前几天精神了不少。
两天的住院费,可把闫埠贵心疼坏了,回来后的他,一直在想着从哪里找补一下。
闫解放这边前几天刚给过一次钱,就是想跟他要也得等下个月的,薅羊毛也不能连续的薅不是。
他隔着窗户瞧着对面黑漆漆的屋子,心里有一种难掩的惆怅,刘家搬走了,往后再也喝不到他家的茶了。
总不能端个茶缸往后院跑吧?他真要是那么干了,别人笑不笑话的先不说,秦淮茹肯定会跟他急。
他转过头看向自家的几个孩子,他们望着中院的方向一直在猛吸鼻子,但满嘴苦涩的他却什么也闻不出来。
他看向闫解放问道:“解放,你闻啥呢?”
“鸡肉味儿。”闫解放渴望的回道:“爸,中院有鸡肉味儿,您没闻到吗?”
“我能闻到个啥?”闫埠贵黑着脸问道:“你不知道我鼻子不通气的吗?”
“我给忘了。”闫解放挠着头尴尬的回道。
他随后又接着问道:“爸,咱家是不是也该吃一顿肉了?上次吃肉还是上个月的事儿了。
那次的肉也太少了点儿,我就只见到了几个肉粒儿,都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吃肉?
咱家又不是没有肉票,为啥不能多买点儿肉呢?”
“咋就不算了?”闫埠贵瞪着眼睛回道:“有肉粒儿也算吃肉了,肉粒儿不是肉是个啥?你以为买肉只给票就行了吗?那不还得花我的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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