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厨房里转悠来转悠去的,不知道要干点啥。
好一会她才平复一下心情,伸手拍了拍,一动就会变形的胸口,想起了屋里有个人,还在等着她。
她连忙准备做起饭来,看了一眼米袋子,抓了一把出来放进锅里,又把一直舍不得吃的玉米面,还有一点小麦面拿了出来,准备做几个二合面馒头。
有了那些钱票,她已经不再担心饿肚子,这些给何雨柱吃掉,她明天出去买点新的来。
霍玉珍做饭的时候,仓库里的大战已经散场了。
薛城关说了几句场面话,摆了摆手带着人走出了仓库,所有人化整为零,消失在了夜色中。
走在回去的路上,薛城关揉着还很疼的胳膊说道:“看来这东城不好进啊!”
跟在他左手边的老二,揉着胸口没说话,右手边的老三接话道:“这个姓马的挺厉害,他那双腿也不知道咋练的,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他现在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这是被马义诚连着踢了好几脚,他都不用摸,就知道两条腿都是肿的。
薛城里很是佩服马义诚,人家就靠一双腿,把他们兄弟三个都给踢趴下了,老大的特制棍都给踢成了两节。
沉默了一会,薛城里对着他哥说道:“当初我就不同意来东城,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薛城关接话道:“他们动动嘴皮子就行,出力的还不是咱们这些人?”
“哥。”薛城里盯着脚下问道:“要不咱就别干了,凭咱们兄弟三个的本事,干点啥都能吃饱。”
旁边的老二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猛点了几下头,表明了他自己的立场,看来这条路他也不想走了。
“哎!”薛城关叹了口气说道:“晚了,那些人是不会放咱们离开的,要是那么好走,我早就带你们走了,谁愿意被人骂祖宗?”
停顿了一会,他看着远处小声说道:“除非…。”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他的两个兄弟却听明白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发生?
他们兄弟三个出来混,只想有口饭吃而已,没有那种亡命江湖的打算。
沉默中的三个人,也不再继续交谈,说的再多也没用,还不如早点回去擦擦药水,让疼痛的地方好受点,比这无意义的谈话来的实在。
他们快速行走在阴暗处,还要躲避一下,时不时出现的巡逻队。
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一道忽高忽低的黑影,不远不近的吊在后面。
同样走在阴暗处的齐志强,不时的跟马义诚说着什么。
只听他低声说道:“师兄,今儿您算是让大家开了眼,您是没看到,刚才咱们出来那会,那帮小子看向您的眼神,恨不得跪下磕几个头。”
“我这不算啥。”马义诚谦虚的回道:“今儿的对手还不成器,要是碰上瞿师兄的八卦棍,我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您可别这么说。”齐志强接话道:“在这四九城里,有几个瞿师兄那样的?他的年龄在哪摆着呢,是不能作数的,年轻一代里,您怎么着也在前三。”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再说了,瞿师兄已经算是隐居了,他除了教徒弟,一般连人都见不着,不过他那闺女可不得了,已经有了瞿师兄的几分真传。”
“嗯!”马义诚应了一声说道:“前面我到了,你自个小心点。”
“得嘞!”齐志强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小声回道:“这条路我熟,您就放心吧!”
夜色盖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不时刮起的风带动着灰尘,抹去了一些浅浅的痕迹。
天光微亮的时候,何雨柱已经走在了胡同里,这时的他,有一股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味。
布满褶子的老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心里一直在回味昨晚的事。
送走了何雨柱,霍玉珍关好大门往屋里走去,她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这会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何雨柱有钱有能力,跟着他一家人不会饿肚子,而且他的脾气还好,对于霍玉珍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但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壮的男人,他在炕上的表现,简直是一言难尽,事他倒是办成了,做为寡妇的霍玉珍却知道,就那么软趴趴的几下,想生孩子是不可能的。
本来她打定主意,多陪几次何雨柱,给他怀上个一男半女的,再多吹吹枕边风,就凭何雨柱的为人,说不定能跟她领个证,这样一来,她的后半生也就有了保障。
但就他昨晚的表现来看,换成谁也做不到,生孩子可不是她一个人能生的。
做为正常女人的她,也是有生理需求的,要是跟着何雨柱,往后可咋办呀?
霍玉珍坐在屋里的凳子上,想了很久,到最后她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嘴里嘀咕道:“希望他往后能好点吧!”
这根救命草她不想放手,还得想办法拴住他的心。
坚定了想法后,她站起身来走向厨房,家里人该吃早饭了。
刚躺下的刘大壮,就那么盯着睡着的刘建华,他穿着个小坎肩光着屁股,时不时的吧唧两下嘴,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当家的。”刚坐起来的秦淮茹,看到醒着的刘大壮轻声问道:“今儿醒的咋这么早?”
“没咋。”刘大壮看向她回道:“瞌睡都没了不就醒了吗?”
听他这么说,秦淮茹也没再问,她还得去倒尿桶,几下穿好衣服下了炕,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
等秦淮茹出去后,刘大壮闭上眼睛养起神来,昨晚他折腾了一宿,主要是跑的路太远,现在想睡也没有时间了,只能是养养精神。
黄文辉从朋友家出来的时候,又一次碰到了何雨柱,他还没说话,心情不错的何雨柱就开口了。
只听他说道:“辉子,你小子今儿的运气不赖,走着,哥请你吃包子去。”
一听可以吃包子,黄文辉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笑着夸道:“柱子哥,看您这精神气,昨个晚上睡得肯定好。”
他看向何雨柱来的方向继续夸道:“也就您这样的,到哪都能吃的开,随便进哪条胡同,她们也得把您供着。”
这家伙在外面也是没白混,一张嘴巴拉巴拉就没个闲,把个何雨柱夸的,小尾巴都撅上天了。
“行。”何雨柱咧着嘴说道:“就凭你这几句话,一会多吃一个包子,挑那油水大的吃。”
黄文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多了一丝亲切,这是第一个请他吃包子的人,这些年来他可是见识过,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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