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进了西厢房的棒梗,何雨柱无奈的回到自己屋里。
昨天刚收拾过的屋子,显得很是干净整洁,但这么宽敞的房间,却没有一丁点人气,冷清的让人心里发寒。
何雨柱意兴阑珊的,坐到了凳子上,也没有要吃晚饭的心情。
他掀开了茶缸盖,准备给自己倒点水喝,一只手拎起桌上的水壶,却是轻飘飘的,他都不用试,就知道肯定没有水。
他放下水壶,也没有要去打水的心思,举目四望了一圈,嘴里念叨着:“算了,还是到玉珍妹子那,随便糊弄一下得了。”
想起霍玉珍,他来了兴趣,站起身来走到柜子旁,在柜子里找到了那个信封,准备拿点钱票带着,害怕走的时候忘了。
看着拿在手里的信封,他想了又想,最后咬咬牙,连同信封一起塞进了兜里,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真不是那么重要,因为他一点也不缺。
心里暗道:“反正我也用不了这么多,留着也是浪费,还不如都给玉珍妹子,让她好好养养身子。”
想到霍玉珍的样子,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装好有点厚实的信封,他还用手拍了拍,心满意足的爬上了炕,准备养养精神,别到时候拉胯了咋办?
一句至理名言说;钱是男人的腰,酒壮怂人的胆。
有了这些钱票撑腰,何雨柱睡的特别踏实。
他都没仔细看过,老太太给他留了多少东西,这些钱票足够钱家四口人,吃饱穿暖用好久了。
钱家的好日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茫然不知的霍玉珍,也走在了去医院的路上,旁边还跟着个钱敬国。
霍玉珍的一只手里,拎着给婆婆准备的小米粥,钱敬国怀里抱着个饭盒,里面装的是棒子面粥,这是钱爱国的晚饭。
她们娘仨吃的是棒子面,小米是留给钱婆婆养身体的。
虽然吃的是棒子面粥,但走在路上的娘俩,却是一脸的笑容。
有吃的跟没吃的,它就是两个概念,比起前几天,家里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今天的晚饭,他们喝上了几口,热乎乎的棒子面粥,钱婆婆还有小米粥补身体。
对于霍玉珍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幸事。
“妈。”钱敬国满脸意犹未尽的说道:“今儿的棒子面粥可真香。”
“嗯!”霍玉珍应了一声,脸上也是满足的表情,她看了看儿子说道:“煮粥那会,俺在锅里放了点油,吃起来肯定香,过几天妈给你们做二合面馒头,那个才叫香。”
“真的吗?”钱敬国一脸向往的看向她,嘴里问道:“妈,我以前吃过馒头吗?”
馒头啊!他不知道那是啥味道,只想听她妈告诉他,他小时候吃过,这样的话,他就能幻想一下,那是啥味道了。
天边的火烧云,已经越来越淡,不时吹过来的微风,也没有那么的燥热。
早就知道答案霍玉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看着脚下的路,默默的往前走着。
钱敬国吃过馒头吗?肯定是没有的,他爸跟他爷爷在的时候,能吃到窝窝头,都算是好生活了,哪里还有什么馒头给他吃?
“真的。”霍玉珍抬起头,看着天边的云彩,咬着嘴唇从牙缝里逼出来两个字。
她只回答前面的问题,后面的她没法给出答案来,前面的她会想办法完成,后面的只能当做没听到。
四合院的西厢房里,棒梗把饭盒递给张雪梅说道:“妈,里面有啥何叔他没说,您自个看吧!”说完话他自顾自的写作业去了。
张雪梅擦了擦手,打开了饭盒,里面只有两种菜,但份量都不少,一个是红烧肉,一个是烧茄子。
这些菜是何雨柱给别人准备的,但当棒梗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很多事养成了习惯,那是很难更改的,还有他的性格,决定了事情发展的方向。
一次吃两种这么好的菜,简直就是奢侈,张雪梅脸上的笑容,已经藏不住了。
旁边正在做窝窝头的顾小芸问道:“姐,都有啥好东西,看把你乐的。”
“呐!”张雪梅把饭盒往前递了一下,回道:“你自个看吧!”
“呀!”顾小芸惊呼一声道:“咋这么多?以前也就半盒,今儿都快装满了,还有茄子呢?还真不赖。”
她看向张雪梅问道:“姐,不会是没人吃,他都给装来了吧?”
“净瞎说。”张雪梅白了她一眼,嗔怪的回道:“这么好的菜,要是没人吃,那他们还想吃啥?”
但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人家食堂里的事,她一点门道也摸不清。
“也是啊!”顾小芸应了一声,继续干起自己的活来,对她来说有得吃就吃,至于东西是哪来的?她才不操这份心呢。
与此同时,吴水生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等到了天黑。
早上去的时候,他给人家掏了五毛钱,人家没同意,说是;今儿分派的活好,还能挣十个工分,她不想浪费这次机会。
其实是托辞,五毛钱她干两天活都挣不到,她就是看不上吴水生,他虽然算不上歪瓜裂枣,但也让人看不过眼去。
吴水生一着急又掏了五毛钱,这才让人家勉强答应了,但要求他晚上再来。
吴水生为了心中的那份念想,咬咬牙一直等到现在,为了让这一块钱花的值,他除了吃饭就一直在睡觉。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上工的人也回来了,他实在等不住,趁着天黑没什么人,他躲躲藏藏的,来到了人家门口。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也知道是谁,工夫不大门就开了,露出一张还算好看的脸。
但这张刚洗过的脸,布满了疲倦之色,穿的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的,一看就知道过的不怎么好。
她用没有多少力气的声音说道:“进来吧!小心被人看到了。”
吴水生没有出声的进了院子,随着身后的大门被关上,他的心不争气的跳了起来。
做了三十几年的光棍,今天总算要开荤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咋放的他,跟着女人往屋里走去。
“你先进屋坐会。”女人指了一下旁边的屋子说道:“俺得弄点吃的,要不然没啥力气。”
她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因为这是一次交易,而且是一锤子的买卖,要不是吴水生给的多,她才没力气伺候他呢。
“唉!”脸上布满汗珠的吴水生,有点僵硬的回道:“你忙你的,俺不急。”
他扯的这个谎,女人一点也不信,心里暗道:“不急你咋来这么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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