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一个老熟人,也许很多人已经忘了,她的名字叫李秀琴。
当年第一次在厂里见到她,刘大壮还有点意外,后来聊了几次后也就释然了。
她是在贾家相亲后,第二年就嫁了人,她公爹虽然是轧钢厂人事科的一个科员,但她男人有点跛腿,相了几次亲都没成。
他俩也是经人介绍见了一面,没想到两人一聊就成了,这也许就是一种缘分。
公私合营后,她公爹幸运的升了职,升任人事调配科副科长,人事重组的时候,把她的工作调到了轧钢厂,也在调配科当科员。
如今的人事科早就变成了人事处,正儿八经的处级单位,老公公也升到了正科长,她也在调配科混的如鱼得水。
刘大壮对着她打招呼道:“李秀琴同志,下班了这是?”
要搁以前他点下头就走,现在可不行,明年他儿子要想进厂,还得人家帮忙。
推着自行车的李秀琴笑着说道:“你可是很少跟我打招呼的,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好。”
三十来岁的她依然风姿绰约,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刘大壮听她说过,她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日子过的相当美满。
但这一句话,把脸皮非常厚的刘大壮给说红了脸。
心里想道:“这么明显的吗?自己还啥都没说呢!人家就知道他有事要办?”
他讪讪地笑道:“没事,没事,就是打个招呼,以后有事一定找你,我先走了啊!回见!”
说完话推上自行车,迈开大步就走,这也太尴尬啦!他只是想为明年求人做个铺垫,没想到人家那么直接。
看着走远的刘大壮,李秀琴只是笑笑,她可一直记着,当年她在最难堪的时候,这人是怎么帮她的,所以只要不是特别难办的事,能帮的她会帮一把。
刘大壮把自行车蹬的飞快,想要甩掉刚才尴尬的场面,一路超过了提前走的很多人,又追上了于丽骑的车,这才慢了下来。
坐在后座的张雪梅,看他的脸有点红,还以为他为了追上她们,一直在猛蹬自行车呢!所以她说道:“你也是的,我们骑的又不快,多追一会就能追上,用的着这么急吗?”
于丽也接话道:“就是,这么热的天,不动都出汗,你还出那么大的力,你就不热吗?”
被她们问的很无语的刘大壮,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是太尴尬了,想要甩掉它,才会这么骑车的。
“没事。”刘大壮回道:“骑的快点不是有风吗?我就是想吹吹自然风。”
两人听了他的解释,一个字也不信,这天就是有风,它也是热风,还吹自然风,骗小孩子呢?
他们也没再说什么,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家里,大门口的守门员,今天居然不在,倒是杨瑞华正在跟人聊着天。
放好自行车,带着抱在他腿上的刘建华进了屋,洗了一把脸,在他嘴里塞了个糖,这才打发走这个黏人精。
出门坐到椅子上,秦淮茹的茶也端来了,给他倒了一杯茶。
秦淮茹小声说道:“今儿院里聊天时,大家都说;贾张氏在外面勾引了好几个男人,他们互相争风吃醋,这才导致有人下毒手,贾张氏是被人误杀的。”
听的刘大壮准备端茶的手都顿了一下,心里不由感叹道:“高手在民间啊!这么精彩的剧情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淮茹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等着他对这个说法的定论,看的刘大壮深感八卦的影响,这么的悠久深远。
为了打发走她,刘大壮只好说道:“这些话,你就当打发时间听听就好,千万别当真,要不然以后还会有更离谱的。”
听了这话,秦淮茹有点失望的走了,看来这个剧本里也有她的建议,刘大壮准备晚上给她上一堂生理课,免得她总是提意见。
秦淮茹走后,他也忘了今天尴尬的场面,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垂花门里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何雨柱,另一个是黄文辉,他俩看到刘大壮叫了声:“大壮哥!”脚步没停的进了中院。
“嗯!”刘大壮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这俩咋凑一块了?”但他也没多想,都是成年人,谁还没个秘密?
何雨柱进了中院,饭盒就被棒梗接走了,看的黄文辉羡慕不已,但他也没敢说话。
跟何雨柱道别道:“柱子哥!我先回了,天黑了咱再走。”
“行。”何雨柱乐呵呵的回了一句:“那我可就等着了啊!,出去后我带你去搓个澡。”
“得嘞!”黄文辉喜滋滋的应道:“回见了您奈。”
棒梗进了屋门就喊:“妈!饭盒拿回来了。”说完把饭盒放桌子上,自己写作业去了。
以前跟他奶奶学的,进门就开饭盒,还用手抓了就吃,后面被他妈揍了几次,也就老实了,现在不敢看了,反正吃的时候少不了他的。
他每次挨打,贾张氏都想说点啥,但她还真就不敢开口,明里暗里总是暗示张雪梅,她都不打儿子你也就别打棒梗了,但是见效甚微。
张雪梅打开了饭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虽然没肉但是有豆腐青菜。
旁边正在做窝窝头的顾小芸问道:“姐!都有啥好东西?”
贾张氏不在了,许大茂也没回家,她带着粮食跟她姐搭起伙来,人多吃饭香还不寂寞,简直是两全其美。
张雪梅笑着回道:“有豆腐还有青菜。”
“那还真不赖。”顾小芸也挺高兴的说道:“这当厨子的就是好,总能吃到别人吃不到的,赶明我要是能进厂,我也去食堂。”
听她这么夸厨子,张雪梅想说;“当初给你介绍的厨子,你自己跑了赖谁?”
但她还是没开口,傻柱娶了媳妇不也跑了吗?看来也不是个过日子的。
晚饭后,刘大壮在门口喝着茶,今天的闫埠贵没来,原因是他钓了一条鱼,进了院子连东厢房的方向都没敢看,低着头就进了自家屋,到现在也没露过面。
但闫埠贵不知道的是,就算他真的给刘大壮,他也不会要的,因为护城河的鱼他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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