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的一番感谢之后,闫解成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苗雨,他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
自此他们开始见面打招呼,一直到现在有说有笑的聊天,也就几个月的工夫。
冬天的风很冷,只要有个空隙它们哪里都钻的进去,所以人们出门都会围一条围巾,有帽子的围巾就只保护脖子,没有帽子的,就会用长长的围巾从头部连同脖子一起缠住。
为了保暖没有人在乎好不好看,这时的围巾以红色、蓝色、军绿色为主,与自身衣服的颜色搭配还是很好看的。
骑自行车的人看起来潇洒,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多难受,刘大壮进屋就往炕上爬。
坐自行车的也不好受,因为不出力气的原因,反而比骑车的更冷。
张雪梅进屋的时候,手脚都是木的,正在做窝窝头的贾张氏,满脸堆笑的问道:“回来啦?赶紧到炕上暖暖。”
一点也看不出,这是那个找不到钱骂人的贾张氏。
“妈,赶紧来,炕上暖和。”从外面野回来的棒梗也喊道。
“唉!等妈换个衣服。”张雪梅答应一声,心里暖暖的,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
张雪梅的手脚捂过来的时候,吊在后面的几人才进了院子,一个个也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趴在窗口看到的棒梗,麻溜的下炕就往外跑,到了何雨柱跟前问道:“何叔,今儿有肉吗?”
捂严实的何雨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说:“今儿个没有招待,你何叔我的饭盒是空的,你们晚上将就一下吧。”
“哦!”有点失望的棒梗,应了一声就走,一点也没有要纠缠的意思。
看到空着手回来的棒梗,贾张氏问道:“饭盒呢?你怎么没拿回来?”
棒梗一边上炕一边说:“饭盒是空的拿回来干啥?”
听到饭盒是空的,那证明晚上又没有油水,她的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啥。
回到家的何雨柱,站在屋里不知道该干啥,没有迎接没有问话,就连炕都是冷的。
“哎!”叹了口气的他只能先烧炕,要不然这屋里都没法待人,心里想道:“不就是跟你吵吵两句吗?怎么就不回来了。”
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娄小娥为啥一去不回。
夜里,外面北风呼啸,后院西厢房里传出了两人的低语声。
只听一个女人问:“当初不是说让我好好过日子吗?那你还钻我被窝干啥?”
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回道:“没有不让你好好过日子,还不是你经常站月亮门想男人,我不得对你负责?”
“呸!谁想男人了?”女人回了一句。
“你不想男人,听到我的暗号为啥开门?”男人揶揄了一句,随后又道:“我走了,过几天再来。”
屋里安静了一会后门被拉开,一个身影钻了出来,消失在夜色中。
难熬的冬天一天又一天的被人们跨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春节到了。
刘大壮一家还是跟去年一样,白天一家人都到他老爹那里过,晚上回来睡觉就行。
于丽带着厂里发的东西,还有刘大壮给她准备的,一起拎着回了娘家,闫家的饭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看的闫埠贵两口子直叹气,早知道就不冷处理了,现在可好,那么多好东西都被白眼狼拎走了。
闫解成几次想开口,被于丽一瞪眼又缩了回去,看这情况他们的小日子也快到头了,总有一个忍不住的。
贾易两家也凑在一起过年,不管平时怎么样,过年还是人多好。
聋老太太吃着何雨柱单独给她炒的菜,每天都是乐呵呵的。
刘海中今年又少了一个儿子,屋里冷清了一大截,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刘光福吃完饭就往自己屋里一钻,能不露面就坚决不露面,他怕自己被当成典型。
许大茂也带着媳妇回他老爸那里过年,院里一下少了很多人,但是大家也不在意,大冷的天缩在自家屋里,吃好喝好躺炕上就睡,正是养肉的好日子。
大年三十的时候,刘大壮去看望了一下尤老太太,给她带了点吃的喝的,人家这边也有街道办的慰问,只是太冷清了,老太太拉着刘大壮的手陪她说话。
她的那个孙子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过年了也不知道来看看老太太。
大年初一晚上,刘大壮是陪刘岚母子过的,天快亮时才回去。
三天的年过的很快,初四大家又开始上班了,休息的时候聚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过节事。
刘大壮又一次来看老太太的时候,她坐在炕上脸色黯淡,满脸的悲伤情绪,不时用手绢擦一下眼泪。
“尤奶奶,您这是怎么了?”看到她这样,刘大壮坐到旁边轻声问道。
老太太也不回话,只是看着窗外陷入了回忆,几分钟后她才开口说:“我生了三个孩子,就活下来一个闺女,她嫁的男人倒还不错,知道孝顺也顾家。
第二年他们就生了个儿子,这一下两家人都高兴了,我们两家就他这么一个孩子,所以大家都疼他,我那闺女的身体本来不好,生了这孩子她就彻底垮了,孩子五六岁时她就走了,家里的人更疼这孩子了。
有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他,慢慢的他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但当时的情况大家也都没在意,心里想着等他长大应该就会好的。
那个时候啊!四九城是小鬼子的天下,整口吃的本来就难,好不容易熬到解放了,他也长大啦!”
但是我们两家的噩梦也开始了,这小子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天的在外面野,没钱就回来要,不给就偷着拿,有时候他还直接抢。
本来还算富裕的家,没几年就折腾光了,我的两个亲家被活活气死了,我那女婿伤心过度也走了。
这下更没人管他了,家里的东西被卖光,就连房子都抵了债,他又把眼睛盯上了我们老两口。
他来家里冲我们要钱,我们能有什么钱啊!钱早就被女婿拿走了,没钱他就搬家具,好不容易置办起来的家具,没几次就空了。
老头子怕他卖我们的房子,就把房契藏了起来,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留给他的,只要他好好过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