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耀的办公室内,蔷薇和陆翟对视着。
看着眼前被激怒的蔷薇,陆翟没有丝毫惧意,依旧风轻云淡道:“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蔷薇深吸一口气,语气冷冷的开口:“我除了身体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可以给你!”
闻言,陆言忽地一笑,然后离开办公桌走到蔷薇身前右手挑起她的下巴:“好嘛,看样子我真得好好重新审视你了。”
被挑着下巴的蔷薇没有挣扎,迎着他的目光道:“你什么意思?”
“我发现如我说的那样,你是真得不值钱啊蔷薇,你父亲杜卡奥轻而易举就把你推了出去,然后现在只是为了变强你就把自己当成了筹码。
蔷薇,你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乎过你吗?”
陆翟声音平淡地笑着发问,闻言的蔷薇陷入了沉默……
“葛小伦!”
过了片刻,她突然说出三个字。
“哈!”
话音未落陆翟就摇头失笑出声:“他?你不会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吧?如果不是银河之力基因底层的天使基因在作祟,你以为他真的会喜欢你?”
“你说什么?”
脸上闪过意外,蔷薇双眼微微睁大。
“我说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陆翟并不想解释,有的时候留下让人想象的空间是很重要的。
“蔷薇,你连你自己都不在意你自己,你凭什么让别人在乎你?”
陆翟左手伸出,一柄剑尾系有剑穗通体泛着流光的红色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倒提着的长剑,陆翟将其递到对方身前:“这是柄灵剑,我可以暂借给你!”
目光瞥了眼那柄红色灵剑后,蔷薇冷声道:“你想要什么?”
“你身上最好的东西。”
“呵…”
闻言,蔷薇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说了半天不还是想要和我滚床单?”
“是吗?”
只见陆翟收回右手,后退两步上下打量着她边摇头边叹息道:“蔷薇啊蔷薇,原来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最好的东西是什么啊。”
瞧着陆翟的模样,蔷薇不禁蹙眉内心思索起来。
在陆翟的眼中难道自己的身体不就是最好的东西吗?除此之外自己还能拿出什么来交换呢?
“接着!”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陆翟将手里的灵剑扔给了她。
一把接过灵剑,不想打哑谜的蔷薇直接开口问道:“你到底说的是什么东西?”
“谜底的答案当然要亲自去找才有意思,不是吗?”
脸上表情始终平静如一的陆翟语气淡淡道:“功法,等你找到谜底的答案并且愿意将其交给我之后,我才给你。”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灵剑,蔷薇沉思了几秒缓声道:“多谢了。”
“不用客气,这借给你的费用可不是说没有的。”
撇过头望向窗外的夜色,陆翟伸出右手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我收回刚才的话。”
听到话的蔷薇立刻撤走了自己的谢意,“费用是什么?”
“简单,从明天开始你每晚都必须来我这里一趟,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直到我不让你来了为止。”
‘呼——’
将小拇指拿到嘴巴吹口气,陆翟抬眼看向她:“能接受吗?不能的话,我就收回灵剑。”
“……可以。”
十几秒过后,蔷薇低声开口。
“欧啦,你现在可以走了。”
陆翟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见状蔷薇也没有犹豫,当即转身走到窗户边展开自己的科技风翅膀飞走了。
“蔷薇,你做好准备了吗?”
片刻过后,安静的办公室响起了低喃声:
“游戏,可要开始了……”
……
天凌集团这边进行的同时,巨峡号上也有事情正在同步发生着…
程耀文的宿舍内,熟睡中的他此时脸部表情扭曲双手死死攥紧身下的床单不断地嘟囔着梦话…
“不…不…父王……”
“父王…我做不到……”
——程耀文的梦境中——
高高的天空上悬挂着一轮让人难以置信的烈日,一道人影双手展开漂浮在烈日之前。
因为刺眼的阳光,所以没有人能够看清那人影长什么模样,只能勉强看出个人形黑影。
下方的大地之上,一名头戴王冠身穿铠甲和披风的中年男人右手搂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男孩。
中年男人和男孩都对住着那轮烈日伸出自己的左手,只不过相比于中年男人脸上的沉重与坚定,男孩则更多的是惊慌和恐惧。
“耀文,耀文,太阳要爆炸了……”
听到男人沉稳的声音,男孩声音带着恐惧浑身颤抖着哭着开口:“父王…父王…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耀文,你我合力来建造这个最后的屏障,保护我们的人民离开。”
“父王…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男孩崩溃的低头失声痛哭。
感受着怀里抖动哭泣的男孩,中年男人缓缓闭上眼,脸上出现悲痛的神情。
“来不及了……”
无奈的低语从中年男人嘴里传出,他猛然转过头朝着身后悲痛呐喊:“太空校长!麻烦你带耀文离开!快带耀文离开!!”
随着嘶吼声落下,男孩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漂浮起来开始远离中年男人。
“父王!父王……!!”
男孩双手在空中挥舞企图抓住中年男人,可是最后却只能在不舍和悲痛的哭声中被那股力量带着离开。
“不要报仇……”
“好好活下去,耀文……”
望着被带走的男孩,中年男人脸上展露出温和的笑容然后回过身独自面对空中的太阳。
随着刺眼的万丈光芒绽放,中年男人的身影瞬息间被太阳爆炸所散出的能量给吞噬,庞大的能量摧毁着一切,所过之处化为虚无。
那一日,曾让天使文明都忌惮的德诺星系彻底淹没在了时间长河之中……
——现实世界——
“父王!!!”
床上的耀文猛然睁眼惊坐而起,满头大汗的他神情伤痛,两行眼泪悄无声息的流淌而下。
扭头环顾着被月辉所微微照亮的空荡房间,程耀文的双手死死抓着被褥低下头。
“呜呜呜……”
“对不起,父王……”
“对不起,父亲……”
不多时,房间内响起了男人悔恨悲痛的呜咽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