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长恒县大旱,两整年都没有下一滴雨,庄稼枯萎,树木旱死,野火不断,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傅世伦作为长恒县的县令,当地的父母官,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解决当地缺水问题。
他深挖水渠,在林地边挖沟寻找水源,可是一无所获。
后来又派人去隔壁县城买水再运送回本县,平价卖给百姓,让百姓有水做饭。
再后来他找道士设坛求雨,依然没有用。
不得已,傅世伦开始写书信给上司,让自己的上司上报朝廷,希望朝廷给长恒县免除三年的赋税,并发放赈灾粮食和水。
可是他的书信写了一封又一封,却一直得不到回信。
没办法,傅世伦决定亲自去找上司求助。
作为一个清官,傅世伦自然没有钱财打通关系,他去上访时穿的还是多年的旧衣。没有银子打点,自然就没得到好脸色,也就见不到上司,见不到自己的上级就没办法替百姓争取免除三年赋税的权利。
傅世伦的上级是当朝丞相的亲兄弟上官言,一个挥霍无度,贪财好色之徒。
傅世伦找了他多次,让他很不耐烦,被缠的受不了了,他就让人告诉傅世伦,如果把女儿嫁给他做小妾,他就答应上报朝廷长恒县的情况,并让自己的大哥上官寒向皇上请求免除长恒县三年赋税的事。
上官言早就听说傅世伦有个才貌双全的女儿,奈何他没有机会见到真人,只是无意间从一位画师的作品中看到了女人的容貌,顿时起了邪念,想要纳为己有。
长恒县两年旱灾他当然清楚,只是一个小小县城而已,也实在懒得浪费精力去管,更没心思上报朝廷,何况这个长恒县比较穷,存在感很低,朝廷也几乎想不到它的价值。这些年长恒县的税收收入要比其他地方少三分之一,大概是因为地理环境的原因,此地一向干旱少雨,庄稼自然也就收成不好,百姓们勉强填饱肚子,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缴税。
傅世伦找他没有钱孝敬,他就想着他把女儿送给他做小妾,那样他就和傅家成了亲家,自然会帮着傅家排除困难。
可谁知傅世伦是个认死理的人,他坚决不肯让女儿给上官言当小妾,还说了自己直接进京找丞相大人说理的事。
上官言被哥哥训斥了一番,他恼羞成怒,于是派人把傅世伦抓到府里,告诉他,上官寒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的官位也是哥哥给的,即使进京告状也没用,皇上不知道长恒县的状况,丞相也不会告诉皇上。而且丞相和年家交好,后宫的愉贵妃很是受宠。所以傅家要么乖乖把女儿嫁给自己做妾,要么就赶紧补缴三年的赋税,否则就等着坐牢。
傅世伦悲愤不已,他就不信找不到说理的地方,于是就写了状纸准备上京告御状。
谁知道傅家出了叛徒,收了上官言的银子,就把傅世伦准备告御状的事情告诉了上官言,上官言心狠,半夜里派人放火烧了傅家。青鸾被管家带着逃出了大火,青山当日没有在家,躲过了一劫。可是傅世伦夫妇就惨了,他们没有逃出来。
上官言没有对上官寒说自己的处理方式,而是撒谎说傅世伦突然暴毙,随后又选了个自己人当长恒县的县令,接着上报朝廷旱灾的事情,请求免除长恒县三年赋税。皇上并不知道前因后果,就允了。
管家带着青鸾逃跑的路上被人杀死,因为上官言没发现青鸾的尸体,料定她逃跑了,于是派人追杀。
然后青鸾就遇见了林安琦,林安琦让她化身奴婢,把她带在身边。
青山回家时才发现家没有了,询问邻居才知道自己家破人亡,姐姐不知所踪,他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哪里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就开始流浪找姐姐了。
某一日在走了一天的路后晕倒了,恰好被路过的宋闻璟救了。知道他是个孤儿,就把他交给属下带进了暗卫组织。
……
宋闻璟用手指敲击着桌面,随后说道:“这些事明明是上官言做的,可你的状纸上却只写了上官寒,这是为何?”
青鸾说:“上官寒所以无法无天,都是仗着上官寒的权势,倘若没有上官寒的权势做依靠,他根本不敢肆意妄为!更何况,上官言的官职也是上官寒举荐的,他作为丞相,任人唯亲,不去考察官员的品德就随意指派,这哪里是为百姓服务?”
青山跪下来,情绪激动的说:“主子,属下愿意一生当牛做马报答主子的大恩!请主子帮帮属下!”
“起来!”宋闻璟微微颔首。
林安琦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恨不得立即将上官言碎尸万段,他紧紧握住拳头,脸色泛红,气息匍匐不定。
林安然看到大哥的样子有些担心,她赶紧对宋闻璟说:“王爷,我觉得这件事要尽快处理,越拖越找不到证据。如今还得派人去长恒县搜集上官言的其他恶劣行径,让青鸾姐再写一份状纸,状告上官言贪污受贿,草菅人命,逼良为妾。”
宋闻璟点点头,他让人叫来烟墨,对青山说:“你和烟墨一起去长恒县,搜集上官言新任的那个县令的贪污受贿的证据,当然也包括上官言的,他们的罪证越多越好。”
青山和烟墨应了是,随后离开了。
林安然看了大哥一眼,“哥,你带着青鸾姐先回去吧。”
林安琦点点头,走到青鸾面前牵起她的手离开了王府。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屋子里只有她和宋闻璟两个人了。
“你可是有话要说?”他问道。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撒娇道:“没有重要的话,就是想你了。”
他笑了,揽住她的细腰轻声说:“小东西,有什么事求我就直说。”
说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打算怎么帮青鸾姐?”她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俊俏的眉眼,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
他把她禁锢在怀里,想了想说:“还没想好。你给我个礼物我就好好想想。”
哈,又来!这个人啊,每次求他办事都要索要报酬,不是要亲亲就是要抱抱,安然都无语了,这还是他人眼里的冷酷王爷吗?怎么在她面前就是傲娇王爷呢?
“你这次要亲亲还是要抱抱?”她没好气的说。
“我想知道你的剑法从哪里学的。”他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