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也有当霸道总裁的潜质,不过我只是照着电视上学着霸道总裁的样子,骨子里我还是个屌丝,哪里配总裁二字呢。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我就开到了珠江沙滩。
停下车,打开副驾车门,说道:“下车。”
文夏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回道:“不下。”
我叹了口气,解开了她的安全带,再一次横着抱起了她。
“向阳,你快把我放下来,快把我放下来。”文夏不停地喊叫着。
但她一个女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
我也就是吓唬吓唬她,并没有想着真把她怎么样。
我假装往大海边上走去,文夏则有些慌张,她不停在我怀里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但我心里也有怨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可她就是一个也没有接我的,连信息也没有回我一个。
哪怕骂我一句,打我一顿也要比这种冷战来的让人舒服。
我抱着她已经来到了大海边上,再往前走一步,大海奔腾而来的浪花就会打湿我的鞋子。
我故意做出一个往外扔的动作,这次文夏真的好像被吓住了,她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大声地哭了起来。
哭的是那么任性,哭的是那么肆无忌惮,哭的又是那么让人心碎。
我忽然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捉弄她的,她本身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那眼泪如珍珠一般从她的眼里夺眶而出,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让我不知所措。
我只能安慰着道:“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哭这么大声干什么?”
我不说还好,一说她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文夏哭的如此伤心过,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哭的如此上气不接下气过。
我皱着眉彻底没了办法,只能抱着她走回到了沙滩上。
想要把她放下来,因为我的胳膊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虽然文夏瘦弱,但长时间抱着她还是让我有些吃不消。
可就在我放她下来的时候,她则搂的我更紧了,反而不想下来了。
我只好无奈地说:“你快下来吧,我胳膊都酸了,一会我可真把你给摔了。”
可她丝毫不为所动,照样紧紧搂着我的脖子,赖皮似的不肯下来。
我摇了摇头,只能又走到沙滩边上的台阶处,顺势坐下来,让文夏坐在我的腿上,我把她抱在了怀里。
这才把有些酸痛的双手解放出来。
她还在哭泣着,只不过声音比刚才小了许多,我用手拍拍她的后背不想让她再哭泣了,但她居然趴在我肩上又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真是搞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我也没有把她怎么样啊,她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
我只能不停地安慰她,可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海风不停地吹着我们,刚才喝的酒开始在我身体里作祟起来,只觉得脑子有点晕沉,但还没有到醉的地步,顶多算是微醺。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我抱着哭泣的文夏被风一遍遍地吹着,虽然她在哭泣,但我心里是充实的,因为她就在我身边,她就在我身边陪着我,这就足够了。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文夏终于止住了哭泣。
她红肿的眼眶又让我心疼不已。
还没有等我开口,文夏柔声问道:“还疼吗?”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里疼。
文夏见我没有回答,又重复说道:“你肩膀还疼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疼不疼。”
文夏有些歉疚地说道:“让我看看。”说完就要扒我的衣服领子。
我忙阻止道:“没事的,不疼的。”
可她半点也不听我的,扒开我的衣服看去:“还说不疼,都咬出牙印来了。”
我微微一怔,开玩笑道:“你力气那么小,咬我就跟蚂蚁叮了一下一点都不疼。”
文夏用她那光滑的玉手触摸着我的肌肤,瞬时让我有了触电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用力的。”文夏抚摸着牙印温柔地说道。
她身上那股特有的香气再次随着风飘进了我的鼻腔,让我一阵眩晕。
我不敢看她,我怕多看她一眼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我把目光望向远处的大海,佯装镇定地说道:“真不疼。”
她不断摩挲着我肩膀的皮肤,摸的我奇痒无比。
我只好尴尬地把衣服重新穿好,对她说道:“我没事,不用再担心我了。”
文夏没有再言语,自然地从我身上下来,站在前面看着远处的大海,陷入到了沉思中。
我随即也起身,与她并排站在了一起。
晚风把她的秀发吹的到处飘飞,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皮筋,把她的长发随意绑了起来。
“头发绑起来也挺好看的,清爽靓丽,飒的不行。”我啧啧称赞道。
我希望以这种调侃的方式让她心情好一点。
文夏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后,又把目光重新看向了远方。
少时,文夏终于开口道:“今天在方源酒店是我请的珠城商业联合会里比较有名的公司老板,我想请他们给方源集团注一笔资金。”
听到文夏说的话,我又想起了颜浩前几天对我说过的关于方源集团的事情,看来他说的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们公司遇到困难了吗?”我淡淡地问道。
“是的,下周的家宴就是最后的时间?”
“什么最后的时间?”
“我和文安在比赛,比赛的内容就是谁能为方源集团拉来更多的资金,谁就能成为新的董事长,蓝彬已经倒向了他,公司里大部分股东也都站在他那一边,而我这里除了方成答应能注资一亿外,再没有其他人能帮我了。”文夏说完,长长舒了口气,但从她落寞的神情中我能看出她的不甘还有她对方源集团的不舍。
“一亿还不够吗?”
文夏灰心地摇摇头:“现在方源集团就像是一艘航空母舰,业务庞杂,项目众多且混乱,我一直想要精简机构,同时裁撤一些亏损的业务,但这样就会触犯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根本就不同意我的这些想法,还说我是滥用权力,以权谋私。”
文夏说完,冷笑几声继续道:“公司的那些老人早就在收受了文安的好处,所以什么事情都替文安说话,他们也早想把我赶出方源集团了,但我就是不甘心,这是我父亲一手做起来的企业,我凭什么要给他们,这本来就是我的。”
文夏越说声音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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