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若冰的情绪稳定了后,我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和阿姨,如果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两个人承担总比一个人承担要好的多。”
说完以后,柳若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轻地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一会儿杨柳来了替我跟她说一声。”说完,我便转身向外走了几步。
柳若冰忽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而后我就感觉到了柳若冰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我。
我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我害怕看到她那楚楚惹人怜的面容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柳若冰把我抱的越来越紧,她再一次哭了出来。
我知道她把这些天的痛苦、委屈、担心、不安.......通通在我面前释放了出来,我任由她这样抱着自己,可能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吧。
她抱着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把脸俯贴在我的后背上,任由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在这一刻她可以卸下她所有的伪装,卸下她所有的坚强,重新做回她自己。
我就这样呆呆地愣愣地站着,陪着她,陪着她抚平内心的伤口,陪着她重建生活的希望。
而就在这一刻,杨柳手里掂着从食堂打来的饭菜同韩明一起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我脑袋嗡的一声像炸开了一样,本能地把柳若冰的手给掰开,并于她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此时的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们来了,那,那,那什么,我,我该回去,该回去了。”
说完,就想急匆匆地逃离这里。
经过韩明身边时,他脸色冷峻的拦住了我,没有丝毫废话,抓着我的衣领对着我的脸就给了我一拳,愤怒地喊道:“向阳,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的还是人吗,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我特么的打死你,你这个混蛋,禽兽。”
我被他打的趔趄了几步,脚还没有站稳,后背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反应过来的杨柳死死拉着韩明,不让他再做出打人的动作。
而柳若冰则护在我和朝明之间,流着泪喊道:“韩明,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误会向阳了。”
我的嘴角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脸也破了相,韩明打我这一拳丝毫没有留有余地,他是下了死手的。
我能理解他,换作是我,我也会和他有一样的反应。
韩明没有丝毫罢手的打算,尽管有杨柳拉着,有柳若冰挡着,但她们毕竟是女人,力量上怎么也比不过男人。
韩明一个挣脱就摆脱了杨柳的拉扯,他用手把柳若冰往旁边一推,只一步又来到了我的面前,嗜血的眼神令人胆寒。
他捉着我的衣领,握着的拳头高高举起,准备再一次击打我的时候,杨柳喊道:“若冰,若冰你怎么了?”
随着杨柳的喊声,我和韩明同时向杨柳看去,只见柳若冰头上冒出了鲜血,而杨柳在旁边不停地呼喊着柳若冰的名字。
韩明也顾不上打我了,忙跑到柳若冰的身边,抱起他就往外冲,一边冲一边喊:“医生,医生,快啊,快救人啊!”
我想跟着过去看看,杨柳一把拉住了我,然后语气急切地说:“你快走,等有机会了再跟韩明解释。”
说完,她神色慌张地追了出去。
本来是一场温馨的见面,可不知又演变成了这般模样。
我踉跄着走出了医院,望着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陷入了沉思。
我不想和韩明产生冲突,更不想因为我让他和柳若冰之间产生隔阂。
生活似乎总在跟我开着玩笑,我不明白生活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捉弄我,我已经够落迫了,难道还要让我再落迫一点吗。
我尽里不怪韩明,是我看到柳若冰情不自禁了,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抽出烟盒点上了一支,靠在街灯灯柱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吐了出来,一圈圈上升的烟雾如同一个鬼魅,缓缓飘荡在空气中。
而眼前的烟雾缭绕,如同仙境般遮住了眼前的世界,让我沉迷其中,让我难以抗拒。
我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游走在冬夜的街头,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走着走着,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安静酒吧”的门口。
我不禁哑然失笑,上天也知道我此时郁闷的心情,指引着我来到这里喝一杯吗。
那我就随了天意,一步步走进了“安静酒吧。”
我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这里的环境变了许多,看来阿哲又重新把这里装修了一遍。
一个年轻的服务生见我走了进来打招呼道:“先生,几位?”
我不带任何情绪地回道:“一位。”
“那您这边请。”服务生把我领到了一张小桌子前。
我对他说:“给我来一杯扎啤,然后帮我叫一下你们老板,说有一个老朋友在这里等他?”
服务生向我投来不解的目光,不过他还是答应叫他的老板过来一趟。
在等阿哲的空当,我看了看这间重新装修过的酒吧,风格与原来的大不一样了。
而且也不像原来那样安静了,嘈杂的DJ声,舞池里男男女女疯狂扭动着腰肢,这里似乎不像一个酒吧,更像一个舞厅。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阿哲端着两杯扎啤走了过来。
放下扎啤后,与我拥抱了一下,继而高兴地问道:“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在忙什么呢?”
再次见到阿哲我也格外高兴:“我回老家住了一段,我这刚回到珠城没几天。”
阿哲给了我一个坐的手势后,我和他便各自坐在桌子的两边。
“这冬天你还喝扎啤啊,要不我给你来点外国洋酒尝尝。”
“我可喝不惯那玩意儿,还是喝啤酒吧。”我说着便端起了杯子。
“向阳,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破相了,又跟人打架了?”阿哲看着我的脸迷惑不解地问道。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挂彩的地方,然后掩饰着尴尬说道:“诶,这没什么,一点小误会,行了,咱们喝酒吧。”
阿哲看我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笑了笑,端起酒杯与我碰了一下。
我问起他关于这间酒吧的风格变化时,他颇为无奈地告诉我,原来的风格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了,为了与时俱进,他不得已才改变了酒店的风格。
同时为了压缩支出成本,原来的那支演唱团队也解散了,小乐、三毛和疯子都去了别的地方谋生,这里都是新的面孔和新的人。
阿哲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心情是极其低落的,我能感受到他低落的心情,但我无法理解他改变酒吧风格这件事。
或许真像他说的那样应该与时俱进,但原来的“安静酒吧”就一定落伍了吗,我觉得并不是。
看着那些躁动的人群,来来往往的酒客,我并没有觉得现在的酒吧生意比原来的好。
当我向他询问起阿静的时候,阿哲沉默了,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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