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还在不停地响着,韩明看了看我,然后问道:“怎么不接电话啊?”
我没有回他的话,果断地接下了接听键:“喂。”
我刚喂了一声,电话另一头的文夏便问道:“向阳你在家吗,我敲你房门半天了,怎么你也没给我开门啊?”
我听着她说话的语气,情绪好像还算稳定。
于是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工作上有点事儿,我,我出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才传来声音:“那你把李叔住院的地址给我发一下吧,我自己去看看他。”
我能从她说话的语气感觉到她有些失落,但好像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哦,好,一会儿我这里结束了就去找你。”我有些内疚地说道。
“没事儿的,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安心工作吧。”文夏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的“嘟嘟”声,我又陷入到了失神中。
“怎么,有事儿吗?”韩明问我的时候,我才恍惚过来。
“没事。”我小声地应道。
随后我便把李叔住的人民医院地址和李小月的电话通过微信发给了文夏。
过了几分钟,韩明又问道:“我看你发的朋友圈了,你今天晚上有什么义演?”
“对,在方源广场为那些孤儿院的儿童募捐,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一起去参加一下吧。”我没有什么情绪地回道。
“嗯,我觉得很有意义,晚上要是有时间,我一定去。”韩明说完后便没有再说话。
文夏在电话里并没有责怪我不守信用,其实我已经做好了被她臭骂一顿的准备,可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我现在真的搞不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除了漂亮这点毋庸置疑外,其他的好像都是变量。
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密集的高楼大厦从车窗外闪现而过,让我感受着这个城市的繁华与活力。
冬天的气息也越来越浓重了,道路两旁的梧桐树上已经鲜见有树叶了,偶尔几片黄叶歪歪扭扭在挂在树枝上,一阵风吹来,那几片顽强的黄叶最终还是随着风飘向了远方......
等到了客户那里后,他们的经理已经站在门外焦急地等着我们了,几人见面后也没有什么寒暄,经理直接带着我们来到了收银台。
我则投入到了紧张的检查工作中,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站起身对那个经理说:“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系统推送升级包导致的,我已经修复好了。”
那个经理不停地对我们表示感谢,还说如果收银系统出问题了,他们百货一天都营不了业了。
我又与他讲解了下以后应该注意的事项后,便和韩明一起离开了这里。
坐进车里,韩明递给我一支烟,感叹道:“还好只是小问题,要不然我们麻烦可就大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烟点上,抽了一口后对朝明说道:“今天我恐怕又没法上班了,我要准备晚上的义演活动。”
韩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说:“没事,我一会儿到公司了跟安总打声招呼,你忙你的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后,便又吸了一口。
“你现在去哪儿?”韩明问道。
“先送我到人民医院吧,我去看个病人。”
“系好安全带,现在我就送你去。”韩明掐灭烟头发动了车子。
......
等我到医院见到李小月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文夏的身影,李小月告诉我,文夏已经在十分钟前离开了。
李小月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向我展示着,她说是文夏留给她给李叔看病的。
她虽然不想要,可文夏执意要给,所以她也只好收下了。
我看着那张卡对她说道:“那你就收着吧,医院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等李叔好了,你再把钱还给她就是了。”
李小月轻声地“嗯”了一声。
我随后又问道:“李叔现在怎么样了?”
李小月这才抬起头道:“还在昏迷,医生又给他检查了一遍,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病变的症状,说观察观察看看。”
我看着有些憔悴的李小月关心道:“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有什么搞不定的就给我打电话,我来帮你搞定。”
李小月又是一阵沉默。
随后我跟她又到重症监护室外面看了看李叔,李婶看到我来了,跟我寒暄了几句,我能感觉出来她们内心的悲伤和不安,而我却真的很想帮助她们,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帮她们。
......
从医院出来后,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安静酒吧。
我们几个要为晚上的演出做最后的排练,乐队里的每个人都想把这次演出做好,做成功,为那些孤儿募捐到资金,从而改善他们的生活。
来到安静酒吧,我并没有看到阿哲,经过询问阿静才知道,阿哲一大早就去忙舞台搭建的事情了,这次活动也得到了方源集团的鼎力相助,他们为我们这次的演出提供了场地和设备,阿哲就是去忙这些事情了。
我知道阿哲不只是忙舞台的事情,他也在忙着自己晚上对阿静的表白,我希望晚上的演出能够成功,也希望阿哲的表白能打动阿静,如果这二件事情都做成功了,那我们这次的演出一定是圆满的。
想到这些,我排练的动力就更足了,我答应过阿静要在义演当晚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我不能让这些给予我信任的人失望。
我希望晚上文夏能去看看我们的表演,可那个冷血的女人竟然拒绝去参加,但从她给李小月银行卡来看,她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不近人情。
......
这一整天,我都跟乐队成员待在一起,我们把晚上要演出的曲目从头到尾排练了一遍,从排练的效果来看,还不错,大家都很满意。
对于今天晚上的表演我们都是充满信心的。
休息的间隙,我问阿静她如何看阿哲这个人。其实我这样问她,是想给她打个预防针,以免晚上阿哲的表白在她眼里不会显得过于唐突。
阿静思考了半天,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他人挺好的。”然后便不想再与我讨论关于阿哲的话题了。
看阿静的反应,我真为阿哲晚上的表白捏一把汗。
直到离演出还有二个小时的时候,我们一行人才拿上自己的乐器,乘着两辆车向着会场驶去。
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就要到了,我真的感到了紧张与不安,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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