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荣听到洛灵云要给他治病,自是高兴的,但是一听到洛灵云要让他脱衣服,他的脸上就不由的有些害羞。
洛灵云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在大夫的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再说了,你就是一个小屁孩,就不要矫情了。”
知心听到洛灵云的话,忍不住捂嘴偷笑,她只想说,“小姐,你自己也没比人家大多少岁啊,人家是小屁孩,你是什么?”
周荣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洛灵云,脱去了上衣,露出那满是疱疹的后背,每一个疱疹当中隐隐还能看到脓水。
这一幕看的知心不由的倒抽的了一口冷气,“小.....小姐,这......”
“没问题,看着吓人而已,你去厨房找画梅拿点烈酒过来,如果没有的话,你就去一趟霓裳阁,让胡掌柜拿点给你,现在酒肆都关门了,你去酒肆肯定是没有酒的。”
洛灵云一脸淡定的说道。
“好,我马上就去。”
知心说完,就跑了出去,洛灵云用烛火烤过的银针,一点一点扎破周荣身上的疱疹,将里面的脓水挤了出来。
不多时的功夫,知心就回来了,顺便也带回了画梅,当画梅知道周荣的病情之后,整个人十分的担忧和着急。
“荣弟,你怎么这么傻?”
画梅一进屋,就哭了出来,周荣见画梅哭了,心中也不好受,“姐姐,我.......”
“好了,你们两个,再哭,我这要是扎错了穴位了,扎死人我可不管啊,知心把酒给我。”洛灵云开玩笑的说的道。
果然她这话一出,画梅立马止住了眼泪,洛灵云接过酒坛子,脸上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周荣,接下来我会用酒清清洗的伤口,有点疼,忍住啊。”
“好!小姐,你动手吧,我能忍住的。”周荣咬紧牙关说道。
知心在一旁劝解着画梅,“画梅,你要相信小姐,小姐说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的。”
洛灵云将烈酒倒在周荣的后背上,酒精对伤口大的刺激,瞬间疼的周荣整个表情都扭曲了,但即使这样,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哼出一声。
看到这个样子的周荣,洛灵云的眼中有心疼,也有敬佩,“忍住,马上就快好了!”
等清洗过伤口,周荣整个人早就被冷汗打湿了,而画梅见状,早早的去烧了热水来,给周荣擦拭汗水。
“好了,我已经给你的伤口上了药,后续我重新给你开个方子,你照着吃三天,就没事了。”
洛灵云拍了拍手,周荣也感觉自己经过洛灵云这么一治,身体是要比以前舒服多了。
“多谢小姐!”周荣拱手抱拳道。
“不用客气,这原本也是我的失误,现在弥补自己的错误而已,不过,你有如此好的天赋,我实在不想你浪费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如加入寒凤殿,我会倾尽一切资源去培养你,就如林冉一般。”
最后这句话,是洛灵云说给画梅听的,周荣或许不知道林冉,但是画梅却是知道的。
画梅听到洛灵云的话,整个人直接傻了,她原以为自己的弟弟能进入霓裳阁谋一份简单的差事,就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小姐竟然想要倾尽资源去培养自己的弟弟,像林冉一样,林冉现在是什么,寒凤殿的副殿主,那么她弟弟日后的前程定是光明而又远大的。
扑通一声,画梅直接跪了下来,朝着洛灵云行了一个大礼,“画梅替荣弟和叩谢主子大恩。”
这是画梅第一次叫洛灵云主子,也意味着,她从心底里臣服于洛灵云,愿意认她为主。
洛灵云对此倒是不在意,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毕竟寒凤殿现在确实需要人手。
而周荣如此强的天赋,要是不发展起来,荒废了,就真的可惜了,就算他不愿意为自己效力,她也会去培养周荣。
“画梅,这个事情你不能帮他做主,我想听听他的意见。”洛灵云看向一旁没有说话的周荣。
“我愿意加入小姐说的那个什么殿。”周荣一点也没考虑的说道。
“为什么?”
周荣笑笑,“因为小姐是一位好人,你能让姐姐如此信服,我也愿意跟着你。”
洛灵云笑了笑,心中很是开心,她相信再不久的将来,她的手下会多一员大将的。
“咕.......”就在这个时候,洛灵云的肚子叫了一声,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将目光看向了画梅。
画梅一见洛灵云这动作,立马就明白了,站了起来笑着说:“面早就做好了,大家一起去吃点吧。”
洛灵云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天明了,临走之时,她给周荣写了一封信,让周荣养好伤之后,直接去百花楼找无忧,无忧会给安排去处的。
周荣拿着手中的信,在满怀感激当中,送走了洛灵云三人,此时正是尚书府守门的下人倦怠的时候,洛灵云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带着知心和画梅成功的回到了浅云居。
她到的时候,轩辕曜正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小憩,感受到洛灵云的气息,轩辕曜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原以为洛灵云疯一会儿,就回来了,没想到一夜过去了,这个女人才回来,身上不由的带上了些许的冷意。
洛灵云推门而入,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上的轩辕曜,她一点也不意外,早就料到了这个家伙不会离开。
她一点也不在意,径直走到床,脱了鞋子,绕过轩辕曜,径直睡到了床上,同时打开了手脚,直接占了床的一大半。
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轩辕曜鸠占鹊巢这么久了,也该还回来了,反正这床她睡了,他要么滚,要么睡地上,她不管。
“洛-灵-云-”轩辕曜冰冷着脸,叫着洛灵云的名字。
洛灵云本也就有些困倦了,被轩辕曜这么一叫,整个人直接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不少,可同时她的心中也有浓浓的不耐烦,“干什么?大清早的,叫什么叫,我又不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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