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男厕所。”
夏斋心想九条是知道的，但还是提醒了。
小哑巴并没搭理，而是细心环顾卫生间，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在做什么？”夏斋忍不住问。
“我想，卫生间里应该会有摄像头。”九条打了个比方：
“夏君，电影里不是常常有这种桥段吗，女主角和男友在厕所里做害羞的事情，但是恰好有摄像头被拍下来了，最后女主角被人胁迫。”
“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过丰富，而且这种牛头人剧情真是该死。”
“我有证据的。”九条朝雨说，“这里面绝对有监控。”
“哦？”
夏斋露出狐疑的神色。
他早该想到的，秋叶原这个地方不简单，这个地方的人也是。
“店主很胖，是中年大叔，最重要的是他开的是咖啡店。”九条举起食指，认真说。
“请向全世界的咖啡店店长道歉！”夏斋为他们讨公道。
“抱歉。”
九条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
“真是毫无诚意。”夏斋松了口气。
心中的剧本并没有出现，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洗了手走出卫生间。
夏斋注意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这种感觉就像纯爱战神里混进一只牛头人，格格不入。
“怎么了？”夏斋看着宫川。
宫川含糊不清的说：“他们在讨论夏君和惠小姐在卫生间里做什么。”
“结果呢？”
“两分钟。”宫川盯着咖啡厅里，最中心墙壁上挂着的表小声说，“他们说太短了。”
“什么两分钟？”
虽然夏斋刚开始不懂，但是看见宫川红了的小脸，瞬间醒悟了。
九条走出来，听见这句话若有所思。
“夏君，两分钟确实太快了，我们要不要回去？”
夏斋很认真的拒绝了九条的邀请，男人的尊严并不需要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来证明。
如果真有这一天，他会用实力来证明自己。
他侧过身子问宫川：“宫川同学胃口不好？”
桌上的可丽饼没有动过，热腾腾的。
宫川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但没有说话。
她犹豫着，先是把手伸向可丽饼，但是又伸了回去，似乎遇到了困难。
在经过半分钟的抉择后，宫川把可丽饼推到夏斋前面：“太多了，吃不下。”
夏斋没有拒绝，接过可丽饼就咬了下去，表面的酥皮和内在的奶油搭配的很好，店长的手艺非常精湛。
给他点个赞，下次再来。
第二口，刚想咬下去，一只小手伸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侧过头是宫川认真的表情：
“夏君，我还是觉得，占有别人女朋友这件事是不对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
“我知道不是！就因为不是我才生气！”宫川小脸涨的通红。
来自纯爱战神的愤怒，这只会让牛头人更加兴奋。
“她没男朋友。”夏斋解释，他试图证明自己不是牛头人。
“说谎的人要坐卡普通制造的直升机。”宫川说。
“我明白夏君的感受，惠小姐美的像是天上的太阳，让人忍不住升起爱慕之情，跟她比起来我简直就像臭水沟里的垃圾”
“但！”
宫川拍了拍桌子，用一种神圣的目光看着夏斋：“用那种肮脏的手段，是极其可耻的事情！”
“肮脏的手段？具体是什么？”
“欸？！”宫川顿住了，但为了夏斋能醒悟，她决定努力一下。
“这个肮脏的手段就是那种”
她停住了。
此时耳边传来低语，说出了宫川内心想说的话。
“捆绑，调教，还有”
夏斋瞥了一眼九条，随手把红茶倒了。红茶里，绿油油的芥末跟九条头上的帽子颜色很像。
“捆绑？！”宫川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用一种惊讶的声调说了出来。
周围出现了窃窃私语。
“我们去杀了他！”
“羡慕！好羡慕！”
“这个叫夏斋的家伙去死吧！”
“我也想被捆绑！”
你们这些家伙真是没救了！
本来，咖啡厅在夏斋的印象里是非常潮流的。
能在这里驻足的人都是衣冠楚楚人面兽心的混蛋，聊的是海内外金融贸易，玩的是金发洋妞，偶尔还会飙几句国际语言拉拉档次。
在今天印象算是被毁了。
“宫川同学，你的声音太大了。”
宫川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连忙低头道歉。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夏君一定很想用暴力将她捆起来，拿出鞭子抽打，再掏出将她变成满脑子都是的肉器吧。”九条一本正经的跟夏斋讨论。
“欸？！”
宫川迟疑了，把通红的脸埋在领口里，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看到这里，夏斋很认可九条的说法，但出于对警察同志的尊重，他还是默不作声。
“请别欺负我！”宫川抓住夏斋的衣服晃了晃，像是撒娇。
声音很小，简直跟没有一样。
这种表现让夏斋很想欺负她，他忍不住揉了揉宫川的小脸，能感受到手心的温度极具上升，越发滚烫。
“我不会欺负你。”夏斋说。
但是宫川已经没力气回应他了，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宫川同学请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请请把你的手挪开。”宫川小声说。
夏斋装作没听见，继续揉着。
宫川的小脸手感很好，一捏就像是要出水。
“夏君确实不是这样的人，因为这种手法太温柔了。”九条在旁边瞎起哄。
“你的知识真是丰富。”
“哪里哪里。”九条挠头表示谦虚。
两人谈笑间，把躲在角落里发抖的宫川又吓了一遍，她彻底不敢说话了，只是坐在那里，默默承受着夏斋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