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旭和贺堇春听蒋驰所言,寻了好几个懂行的花植匠人到林府。
在林府的后院中发现每个院落门口,都有一株极像仙鹤草的植物,只不过花植匠人都说像,却不是仙鹤草,一个个捋着胡须端详了许久,摇头说不识得那是什么草植。
仙鹤草是一味止血的草药,林庭旭和贺堇春便将仁德堂的几位圣手神医请至林府的后院,让他们辨认是何草植。
几位圣手神医观其形,辨其味,很确定的说并非是仙鹤草,至于是什么草植,却都摇头说没见过。
唯有庞大夫蹲在地上苦思冥想了好半晌,突然一拍额道:
“老夫曾在一卷古籍中看见过,早在七八百年前,南境有一国,有草植名唤:三日牵魂,三年生芽,十年开花,所开的花是幽蓝色的,闻之花香三日不醒,误食此花三日丧命。
可古卷并未提及,是南境哪个小国,而今南境有十数个小国,古卷中也没记载具体在何处?南境又离京徐州近五千里,便是派人去查,只怕也未必能查得出来,这草植究竟是不是三日牵魂。”
听了庞大夫的话,闫大夫皱眉道:“老夫也看过那卷古籍,上面所画之图,是开着花的,若细细看这草植,还真是有点像。
那时老夫尚且年轻,从未见过三日牵魂,故而好奇的很,翻查古籍发现,古籍中所提及的南境小国早就不存在了。
许是战乱导致三日牵魂与那南境小国一同消失了,之后许多制毒的邪医,曾去古籍中所提的南境小国找寻过三日牵魂,却无一人找到。”
闫大夫凝眸细瞧了瞧那株草植,问庞大夫:“庞兄,你怎么能断定这是三日牵魂?我记得那古卷中所画的草植,是被幽蓝色的花所遮,古卷中只着重写明幽蓝色的花,有剧毒,这草植好像一句也没提及啊。”
庞大夫朝闫大夫招了招手,道:“非也非也,老夫曾在一个残卷中瞧见过有一名毒医,在千年前见过三日牵魂,并将其写在竹卷中,以供承袭他医术的弟子学习。
上面清楚的写明,三日牵魂的草植与仙鹤草极像,而且根茎在即将开花前,会有乳白色的液体渗出,你瞧这草植的根茎,是不是渗出些许乳白色的液体?”
闫大夫上前一看,果如庞大夫所言,但是他们二人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三日牵魂。
庞大夫和闫大夫声称,要回去寻古卷,查阅三日牵魂的草植究竟长什么样,再来辨认林府后院的草植。
送走了仁德堂的圣手神医们后,林庭旭和贺堇春将林洛翎的两位姑母,请到贺堇春的院中,关了房门,秘密商议此事。
林洛翎的小姑母林玉茹听罢,命人去找蒋驰。
怎料,找寻了一圈,也没找到蒋驰,问蒋驰的随从,蒋驰的随从说蒋驰独自出了林府,并未说何时回来。
无法,四人商议后,避免打草惊蛇,派人暗中盯着孙婆子,每个院落门口的奇异草植,也暂时不去触碰,等庞大夫和闫大夫查阅完古卷后,亦或者是找到蒋驰再商定如何处理。
当夜暗中盯着孙婆子的两名婆子便发现,孙婆子在子时后,悄悄打开房门,全无往日弓着背脊咳嗽不停之态,而是身穿黑色夜行衣,直背束腰,与未出阁的少女一般,跃身跳上屋顶,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直至寅时之初,孙婆子才回林府。
婆子将此事禀告给了贺堇春,贺堇春专门寻了一名贴身女暗卫碧月,暗中跟着孙婆子。
碧月的轻功在十个女孩子中是最好的,即便如此,次日子时跟着身穿夜行衣的孙婆子刚出了林府,便将人给跟丢了。
碧月愧色禀报给贺堇春,之后林庭旭让江枫专门挑选府中三名轻功最好的暗卫,去跟着孙婆子。
不想那三名暗卫回来所禀和碧月如出一辙,都说孙婆子出了林府,就似鬼魅般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后蒋驰也没有回林府,紧接着就是林洛翎逃出了永宁侯府,来了静福寺,孙婆子和三日牵魂一事便被搁置了。
“嘎吱……”一声,贺堇春打开了房门,朝着安王福身一礼道:“多谢安王殿下替小女思虑周全。”
安王抬了抬手,道:“林夫人不必多礼,本王来此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要与林老爷和林夫人商谈,关于林小姐与朱贤之和离一事。
还有一件事,则是听说林老爷和林夫人在查三日牵魂,凑巧昨日本王的暗卫,打死了瑞王的眼线,在他身上发现了一种花植,蒋驰和沉音说那花植名为三日牵魂,有剧毒,那名眼线只食之一朵,便当场气绝身亡。”
闻言,林庭旭和贺堇春神色大变。
贺堇春惊诧道:“不是说三日牵魂食之三日才会丧命吗?”
安王道:“沉音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蒋驰说他身上所携带的三日牵魂,应该是被改良过的花植。
现下蒋驰和沉音都在静安师太的院中,还请林老爷和林夫人、林小姐随本王移步去静安师太的院中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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