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逐渐黯淡无光,他的身躯笔直地倒了下去,扬起一片尘土,鲜血四溅开来。
收起剑来,谢清云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
身后,霄衡来到身旁,目光落在她身上。
远处卫国公与卫国公夫人步子蹒珊而出。
霄衡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卫国公,你不说你一直在屋内,并未发现任何人吗?如今,你的院内,竟然窝藏逃犯?”
卫国公摆了摆手,急步上前。
“误会,误会,我是真不知道,他们竟然躲在屋内,若是知晓,怎么敢隐瞒。”
一侧,京兆尹也是神色复杂。
“五个人,就这般藏在屋内,卫国公竟然没有发觉,这何人相信?况且刚刚询问国公之时,国公可是说,你自己搜查过屋内,信誓旦旦自己屋内没有窝藏罪犯。”
“这么多羽林卫和京兆尹和天兴军,可都是国公所说的话。”
霄衡一把拉住谢清云,没有在语,拉着对方一路离开。
院内,京兆尹带人也是离开。
但是那无数人就不免传出什么,这进屋搜查之时,卫国公说自己看过屋内,没有逃犯。
没想到,那屋内竟然藏有五人,卫国公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众人心思各异,但是明日圣上问起,刺客毕竟是在对方别院之内发现的,必是会询问卫国公。
被人拉着一路离开,霄衡头也没回,巷内突然顿住脚步,回过身子看着她。
“你刚刚拦我,为什么?”
抬眸看着对方,谢清云刚欲开口,远处谢今安急匆匆而来,脸色着急。
“姐姐,父亲的书房被人动过了。”
晃了晃脑袋,谢清云转过身子,身子晃动几步,才是站稳,一声苦笑。
“他不是这般做事留痕迹之人,应是没有后路了,走吧,看看去。”
知晓宇文欲埋伏上京城,他虽然不愿意相信谢辰和北戎勾结。
但是还是在书房之内动了手脚,让人盯着今夜府内的动静。
没想到……谢辰竟然去了靖安王的书房之内。
她正欲而走,却是被霄衡拽住。
“我和你一起去。”
没有拒绝,霄衡翻身上马,将人拉身上马,谢今安跟在两人身后,众人向着远处而去。
马蹄声践踏而起,三人一路向着城外而去。
城外,山林之间,一处平原之上。
谢辰正在生着火堆,旁边跟着的则是楼清风和飞流。
楼清风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这世子是不是没把人救出来,说在此处接应,怎么这世子爷,半天也不见人。”
这一整晚,谢辰一袭暗蓝锦衣,都是心不在焉,看着火堆上的火光,他忍不住站起身来。
“想从大理寺牢内救人,没那么简单,我想回靖安王府一趟,若我真的回北戎去,我怕再也见不到她。”
看着对方而走,楼清风将人拽住。
“你疯了,你好不容易才将南疆布兵图拿到手,你母亲还等着解药呢,而且如今靖安王府已不是久留之地,你不是说你要回北戎救出你母亲吗?”
“你若回去,被靖安王府之人抓到了怎么办?”
“谢辰,你的身份,这辈子就注定与靖安王府为敌,你别傻了,你与那谢清云根本没有可能。”
飞流也是跨步拦住对方。
“公子,郡主若是知晓你的身份,是不会放过你的。”
两人正是说着话语,远处并是听见阵阵马蹄声回荡在山林之中。
马身一拉而停,看着林内三人,谢清云步子从马身率先而落,步子走近。
强忍着内心的冲动。
“阿辰,你这是要去哪里?”
目光微微一偏落在楼清风身上:“你这位朋友,倒真是好生脸熟,向来你有什么事情还有我是不知道的?我到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朋友?”
楼清风一袭红衣妖艳,脸上半罩着一枚雕花面具,只露出半边薄唇而,虽看不清那面下容月,却是让人不敢小觑,在外的一双丹凤眼似勾人心魄一般
整个妖孽!
远处身后,谢今安气色,步子上前,一指对方。
“姐姐,这红衣男子,就是当日我们在封阳城外遇到之人,就是这人当时刺杀的太子和晋王。”
目光而过,谢清云怎会认不出来。
当时封阳疫症治好之后,他们回京路上,并是遇到一伙刺客。
她与此人交过手,在封阳城外,面前的这红衣男子就是那群刺客的头目。
嘴角慢慢延起一抹苦笑,谢清云一声落寞。
“想必阁下,便是天枢楼的楼主,楼清风?”
楼清风面上看不出喜怒。
“不错,清云郡主,当日在封阳城外,我可没有伤你一分。”
当日在封阳城外,故意刺杀太子、晋王,然后留下衡王府的令牌,也只是想引得大安皇室子弟动荡而已。
那时暗里有谢辰,他可不敢对谢清云下手。
没有伤她一分?谢清云目光再次放到谢辰身上,声音凌厉。
“阿辰,到如今,还不跟我说实话吗?你到底是谁?”
“封阳城外,刺杀太子和晋王,留下衡王府的令牌,陷害衡王府,是不是你做的?”
“我从南疆而回之时,在京城之内,遇到天枢楼之人的刺杀,是不是你做的?”
“临川城时,你是不是和宇文欲勾结,出卖大安,重伤衡王,你给我一桩桩一件件说清楚?”
“那宇文欲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背叛靖安王府,让你背叛父亲,让你背驳与我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你是不是还要杀了我,还要伤我靖安王府全家,谢辰,你给我说清楚,要不然别怪我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看着对方,谢辰竟是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远处,眼见对方情绪已有崩溃之势,霄衡正欲上前,却是被谢今安拉住。
“姐夫,别去,你都不知道,我姐姐对谢辰有些时候可是比疼我这个亲弟弟还疼。”
“她知晓,这般事情,心中怎会受得了。”
谢清云对于谢辰的维护,那自是不用说。
几次三番,这个女人,完全没有问,却都是永远相信对方。
听到此话,他心中一股情绪而过。
谢辰,哪值得她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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