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集合的哨声响起,几人立马而起,也不顾什么。
只有盛子离一人,倒是似与他无关,没有那急色。
众人便是直奔门口而去,走到外方之时,林将军早已站在了武场上方的高台。
看着四处而来的世家弟子,有的急匆而忙,有的看到他,依旧不紧不慢的漫步而来。
有的甚至还穿着自己的锦衣,未换上那士兵服。
眉头微蹙,林将军一身武将之风,穿的衣服也是历练干脆,眉头微深。
看着落于最后而来的几人。
“那几个人,一个时辰的马步。”
只是冷言,没有过多的解释。
一个时辰的马步?
盛子离却是叹了口气,早就听说这林将军铁公无私,行事从不拖泥带水,他还想挣扎,不由出口。
“林将军,今日乃是第一次集合,我们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林将军在给我们一次机会呗。”
听到盛子离出头,那随他最后而来的几人,也是不由出口。
“林将军,我们不会再犯了。”
“林将军,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下次我们一定准时。”
面容皱起,林将军指了指几人。
“盛子离两个时辰,其他人一个时辰。”
听到此话,盛子离唉声,便是只差仰天绝望了。
“将军,这……”
又加了一个时辰。
林将军:“还敢多言,那就再加。”
“不敢,不敢,两个时辰便两个时辰。”
这次,他也不敢再多言了。
几人便是到了远处,全部都蹲起了马步。
西丰大营的旗帜飘摇在空中,大营本是位于木岐山之上,今日天气虽不算晴色,倒也有着微风的惬意。
盛子离勾了勾唇,还好老天爷没跟他作对。
这若是在顶着个大太阳,倒真是让人受不了。
看着众人,林将军开口。
“今日乃是西丰大营的第一次集合,我希望各位记住,在这营内,便不像各位在家里之时,众人便都是西丰大营之人,只要还未分进卫军之列,便都得遵从营令。”
西丰大营训练之后,就算分不得高的领军之位,那也是会被分进去朝廷卫军之内的。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求必欲得,禁必欲止,令必欲行,从今往后,你们便是西丰大营之人,不尊西丰大营令者,便别怪我不客气。”
下首众人,齐声。
“是。”
……
宫内,御花园。
一女子,身着一袭淡黄衣长裙,沉鱼落雁,皮肤白细,三千发丝落于身后,身形娇柔自带媚骨。
那眉眼轻抬之间,又与柳宣有三分相似。
女子名为柳柔,乃是宫内的柔妃娘娘。
约莫双十年华出头,年岁较轻。
身后跟着几人,一路从御花园之内而过,眼角瞥到亭子之内坐着之人,却是不顾,依旧扬长而去。
亭内皇后神色一顿,后方跟着之人却是不由一气。
“一个妃子,穿如此奢华不说,仗着皇上宠爱几分,竟然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中,老奴这就把传过来。”
皇后点了点头,心中自然是有不悦之色。
这柳府出身不高,但是这柳柔仗着进宫,便是得到皇上宠爱,一向是不将她放在眼中。
一会时间,柔妃被唤进亭子之内,只见女子摇着细腰而来。
“不知皇后娘娘在此,真是罪过。”
嘴上说着话语,可却无半分真诚,自顾便是坐下了身来。
皇后轻抿下口茶水来,随即放在桌子之上。
“如今天凉,这柔妃妹妹穿的如此少,也不怕得了风寒,这若是病了,便是在伺候不了皇上了。”
柔妃勾唇一笑:“这自然不用皇后娘娘操心,皇上喜欢我这么穿,而且臣妾年纪还轻,这样的天气自然也不用像皇后娘娘一般穿的如此厚实。”
这是嘲笑对方,两人年纪不一样,她自然不用如此。
跟在皇后身后的嬷嬷却是上前。
“你放肆,皇后乃是一国主母,你竟然敢如此开口。”
摇了摇头,柔妃却无在意。
“我这是为娘娘着想,娘娘如今已有四十有余了吧,自然是要好好护着身子。”
“我这若是病了,倒是好的快,而娘娘可就不一样了。”
皇后拦下那嬷嬷,站起身来,一掌便是打在了对方脸上。
“你别仗着容颜貌美,这人总有色衰爱驰的一天,这宫内从来不缺少貌美的女子,你个小小的柳府。”
“本宫的身后有卫国公府,膝下有太子傍身,你算的上什么,皇上宠你几天,便敢和本宫如此叫嚣。”
卫国公乃是她的兄长,而且手握兵权,不是区区柳府可以比得的。
看着对方怒色,皇后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她早就想教训对方了,不给对方一点颜色,倒真觉得,她怕了她。
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像今日这般了。
“不用不服气,宠爱就那么一时,好好仗着你如今的年轻容貌,过些年,看看你还有什么。”
说完,皇后脸色不屑已是步子出了亭子内。
身后,柔妃捂着自己的脸庞,面容之上,满是怒意。
远处,这一幕却是被几人看在眼中。
太后和谢清云目光从那亭中收回。
这柔妃便是那柳宣的姐姐,妹妹乃是晋王府的侧妃,但是论起沉得住气的心思,可不如对方。
谢清云扶着太后向着另外宫道上而去。
“早就听说这柔妃,性格乖张,没想到说话也是如此,姑外祖母倒是不管这么些个事。”
如今四下无人,她并开口也是亲切。
太后拍了拍对方的手。
“上一次,她并向皇上开口所荐,想要升自家父亲的官职。”
升官?这后宫女子竟然如此旁敲侧击的所言。
谢清云微楞:“太后,一向憎恶女子干预前朝,那姑外祖母为何没有出言阻止?”
太后嘴角一笑,确是摇了摇头。
“阻止?清云,皇上喜爱美色,但不是那般任由着女子可以牵着自己鼻子走之人。”
“哀家乃是大安的太后,但非皇上生母,有些东西开口过多,倒是伤了母子之间的和气。”
“男子皆爱美貌,皇上也不例外,如今宠着她,便是宠着吧,若是遇到像柔妃这样轻狂之人,都轰出宫去,有何必要 。”
“便像皇后所说,她有的只是年轻美貌,弄不出来多大的风浪而来,但是与皇上失了和气,才是最没必要的。”
太后偏头看着她:“清云丫头,你信不信,这柔妃能将自己造作的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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