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车内干粮,解不了所有人之困,却是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她根本没多细想,想得只是能帮人一分就好。
食人肉?上官舒身子哆嗦了一分,不禁心呕。
“我,我……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一转马绳,正欲而走,霄衡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侧脸,薄唇轻启。
“你是何人?”
按捺住心中异色,上官舒愣住,便是半天都未反应过来。
跟在霄衡身后侍卫挑眉一笑:“这位姑娘,殿下在问你话呢?你既然识得殿下,想必应该也是京城世家之人。”
她确实识得对方,出入宫闱,她自是见过这位衡王殿下的。
回过神来,上官舒讷然开口。
“上官舒,臣女乃是宣国公府之人。”
此话一出,霄衡却是并未多留,拉着马绳,马蹄而去,向着远处官道而去。
白衣身影驾在马背之上,渐渐消失在远处山口之处。
后来,在是一年初春。
那时,宫内皇子出生,乃是皇子的满月宴。
宴会之上,她一人先去,离宫之际,却是被一人拦住去处。
她看着拦住她的人,是左相府的嫡女,姚月珍。
上官舒却不想搭理此人,直接准备绕过对方。
没想到对方却是直接一手抬起,拦住她的去路。
“姚小姐,你想做什么?”
姚月珍,轻蔑的目光,毫不顾忌。
“听闻,宣国公府的嫡女,长相倾城,你我被人所称京城双姝,我只是想近距离看看,上官小姐,到底是何倾城之色。”
目光而去,上官舒侧脸看了对方一眼,实为不解。
“什么京城双姝,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姚月珍嗤声:“虚伪,你若不在乎,为何你才女之名,无人不知,你若不在乎,那上官寅每时都在外吹嘘。”
她不在乎?那上官寅与上官舒性子不同,嘴上却是日日高调提起此事。
“你那弟弟是个顽劣之人,我兄长骑射都是绝佳,那上官寅,却嘲笑我兄长,实在该死。”
眉头而皱,上官舒顿住脚步,目光变冷。
“我弟弟说话确实欠了妥当,我替他道歉。”
哪知,这姚月珍,却是不依不饶。
“你替她道歉?你宣国公府,有着国公府之名,但是你父亲早去,如今孤儿寡母三人,宣国公府早不复以往,只不过皇室记着宣国公那几分情,要不然京城哪还有你们立足之地?”
她正想回口,远处转角之处暗夜里传来声音。
“宣公国虽去,却是国之重臣,左相府这么多年,又为大安,立了何功?”
听到声音,姚月珍一愣,连忙行礼。
“衡王殿下。”
霄衡目光未看对方一眼,声音微冷。
“左相大人看来,在教养儿女方面,确实榆木。”
听到此话,姚月珍一时跪在地上。
“衡王殿下恕罪。”
没有理之,霄衡面容依旧如以往一般,步子而去,不再看向两人。
看着那远去身影,心至所始,上官舒忍不住唤住对方。
“衡王殿下。”
出了口,又觉几分不妥。
霄衡微微回头:“上官小姐,还有何事?”
他还记得她?还知道她名。
心中上官舒微微波澜。
“多谢衡王殿下。”
没有在语,霄衡已是离去。
那离去的身影,在宫道之上,显得修长无比。
后来的无数次,她进宫去陪伴太后,在永福宫内。
在宫内,无论是透过竹绣屏风,还是那镂空花窗,还是那转角余影,只要听见他之名,她的余光却是都忍不住看去,落于对方身上。
但是,却从不曾宣之于口。
回首往事,却是永远盘旋在上官舒脑海之中。
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
上官舒坐于廊下,嘴角是抹不去的浅笑。
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无人知。
……
夜晚,衡王府内
一袭蓝衣,外披黑色绒毛披风,似笼罩在夜色之中,自外而来。
推开房门,霄衡坐在书房最大的桌案前。
坐在座椅上神色思沉,烛火微动,跃于脸上,挡住此刻的表情,
而一侧,顾南笙坐在下首位置,与霄衡那冷沉之色不同,却是平静入水。
“此事,是否是太子,自导自演。”
嘴角勾唇冷笑一声,霄衡手中扣着扳指的手顿住,轻靠于身后。
“自导自演,不,有靖安王府之人在,他不会。”
此事,顾南笙自然已经说与他。
今日,他在宫内,虽知此事,却无在帝王面前,言明,便当作不知。
皇上既然将这件事情,交由武检司,便是暗里而查,没有放在朝廷明面上的东西,他自然当作不知。
但是交由武检司,他倒有几分意外。
站起身来,顾南笙步子微停。
“晋王,景王,不一定没有可能。”
皇上幼子不少,但是成年年长的皇子只有三人,太子,衡王,景王。
而其中晋王,非皇子亲子。
若是其他人,想挑事,让之两败俱伤,也并无可能。
除了大安,还有北戎之人,毕竟北戎边城一代,乃是北戎镇南王手握兵权在手,不也有可能。
霄衡面容微冷,又扯开一抹轻笑:“此事,却不易查找,那封阳城外,刺客已去,想要寻其行踪,不容易,凭一枚衡王府的令牌,就想定其罪,太子……是不是太天真。”
“听说此次,去往封阳,你与那清云郡主,还有不少交集。”
羽林左卫,虽然领将乃是邱少明,但是也有他的人。
听到对方之名,顾南笙微愣目光:“并不算相熟,但是清云郡主此人……挺不同的。”
霄衡面容微动,让人不易察觉,嘴角扯起一抹笑意。
“这之前,你说此人占着靖安王府郡主身份,有跋扈之势,如今……去了趟封阳,倒是看法不同了。”
看着对方不语,霄衡也不再打趣。
“你在封阳多时,王妃心中对你自然有念,便在衡王府多呆几日。”
霄衡的王妃,并是顾南笙的亲妹妹。
也是顾南笙,最在乎之人。
提到此处,顾南笙点了点头。
……
次日,靖安王府内。
沁连院内,一大早起,谢辰已是在院内练着剑。
院外,谢清云一路进来,双手而环绕,靠在廊下,看着对方。
“你这武功,面对西丰大营的初选,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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