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态度,所说内容也绝对是来者不善。
士卒见有人马来,自然而然的以为是来过城关的,但其实对方就是来捣乱的。
说上一任丰北关领主欠他数千金城门税分款,前来讨要,如果王楚天不给,他就带人守在关下,封锁关城通向北州的道路。
城门税也就是过关税,是此地领主从前来钱的主要途径。
之所以说对方是来捣乱的就在于此,本来说上一任领主欠钱向继任者讨要就是扯皮的事情。
虽然据了解此地贵族实力不行,但说连唯一来钱的大头过关税都要分给对方,王楚天是不相信的。
即使真的因为过去就是对方领地而适当分一些,那几千金也是扯淡,分出去都要几千金,那此地贵族得收多少关税?不得几万金。
真的那样,这里的贵族也不会死在叛军手里了,用钱砸都砸死别人。
所以这一派胡言背后的真实目的其实就是奔着谈崩去的,一旦谈崩就以此为借口封锁关隘通向北州的一方。
为的是师出有名,想让王楚天吃下这个哑巴亏。
一但封锁个几个月,那损失就太大了,算是从根本上封锁了王楚天的一条发展路径,可惜王楚天不是前领主,也不是不敢约战的弱鸡。
“城下何人,报上名来,若是叫嚣,别怪我放箭。”
王楚天拿起弓箭直接就直射对方坐骑而去。
一箭正中马后腿,战马一声悲鸣,将城下喊话的人给掀下了马,这小将见城头真的放箭,顾不得摔狠了,连滚带爬的就逃回了不远处的大队人马中。
虽然这不是贵族本人,但王楚天也算是给予了相当凌厉的回击,意思很明显,不好好说话,那就打!
反正此地是丰北关下,向外数里都属于他王楚天的地盘,对方不通知而直接带军,形成兵临城下之势,本身就相当于宣战动作。
在这里打,王楚天乃是保卫领地,天经地义!
只是想不到敲山震虎的土匪目标没选好,杀鸡儆猴的贵族送上了门来,来的正好!
不多时对方中军大旗移动,一副想要进兵的模样,但速度不快,更像是威吓,王楚天粗略一估,大约有六七百人。
“擂鼓,列阵,随本将出关迎战!”
真的也好,威吓也罢,王楚天直接把他当真的,打过一场,正好试试北州的边州贵族是否真的如丰州同僚们忌惮的那样,军事实力突出。
城门大开,王楚天一马当先从城里冲出,全身重甲,手持数米长拳头粗的长矛,座下一匹灵马也同样披甲,高大雄壮,且极通人心,在王楚天驾驭下,几乎可以对战马进行如同心灵感应一般的指挥。
后面是同样全身甲胄的亲卫,但还没有给他们配备灵马,资源还没充裕到那种程度。
一个灵马赐福赶上一份铜皮铁骨赐福了,只能暂缓,但也是军中有数的矫健战马。
后面鱼贯而出的队伍近千人,除了守卫城头的,王楚天几乎全都带出来了,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方打垮。
而王楚天的这一系列动作直接让对方移动的军阵受到了惊吓。
领头的贵族头皮发麻。
这tm还没相互吐口水呢就玩真的?说好的四百士卒呢?这乌泱泱的人比我的还多。
黄家误我!
但现在没有办法了,他知道已经冲起来了的军队是没有办法停下的,必须打完了才能够恢复对话状态,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地列阵,盾甲兵防止冲击,以逸待劳。
长枪兵准备…”
倒不愧是上战场频繁的北州贵族,至少临场反应比丰州贵族确实快的多。
但留给他们的时间可不多,最快的王楚天一行已经到了。
“杀!”数米长的长矛上在冲击的一瞬间就将双层举盾的士兵,连人带盾刺了个对穿,去势不减,又穿上了后面好几个长枪兵。
而王楚天本身毫发无损。
灵马披甲后的力量感太强了,如同移动堡垒一般,让这些盾甲兵不由得就向着后面缩去。
偶尔几把长枪刺在王楚天身上也不过是带起一溜小火星,连让王楚天迟滞都做不到。
身后的亲卫们顺着王楚天打出的突破口纷纷冲入阵中,对方的阵形一下子就乱了。
长矛太长,起到穿刺的作用后就被王楚天直接随手弃掉了,双手拎出放在马匹后方的六角锤,用脚一夹马肚,灵马一瞬间就改变了方向,朝着对方大旗而去。
一时间挡者俱碎,后方士卒惊骇之间纷纷本能的躲避。
六七百人的小军阵其实不大,如果没有士卒阻止,拍马即到。
那旗下几匹战马上一个身着繁复鳞甲的贵族相当的显眼,王楚天就直奔而去。
见到王楚天竟然这么勇武,对方一瞬间也有点心虚,但又不敢走,中军一崩溃,这就直接完了,只好群殴。
“敢单枪匹马闯我军阵,诸位随我抓住他。”说着这个贵族带着一队亲卫就围了上来。
然而一交手才知道王楚天的力量有多大,这个贵族实力也不算拉胯,真血武者,还有另一个真血武者配合,然而,无论是谁接王楚天一锤,都觉得手掌生疼,手臂剧痛。
数合之下,亲卫死了一半,这贵族知道已经是事不可为,拍马就想跑。
“休走,闯我领地,犯我城关,居然还想跑。”说着王楚天拍开想要来拖住他的亲卫们,追着对方而去。
对方虽然是匹北方马,但是在灵马面前,依旧是个弟弟。
“给我过来吧。”王楚天也不傻他,两马并驾齐驱,他将对方一把抓住,拖下马来,单手拎住铠甲后背绑带处,就这么勒转马头,拎回战场。
“主将已擒,尔等速速受降!”
瞬间王楚天一方的士卒都开始吼道,主将已擒,速速受降。
见到自家领主都被人捏小鸡似的抓在手里,顿时剩下的士卒再没有战心,纷纷丢掉兵器,跪地祈降。
“今日饶你一命,什么时候你派人拿回赎金,什么时候放了你。”王楚天见大势已定,将对方往地上一丢,开口道。
这也是王楚天不杀对方的原因,一般而言因为摩擦,贵族本身是不会杀另一个贵族的,虽然这种直接军阵互冲已经是最严重的冲突了,但也最多是俘虏。
说到底,大家都是南陵国认可并册封的贵族,没有程序,擅自杀人,是会坏了规矩的,因此最多就是俘虏,允许对方用赎金赎回自由。
躺在地上的赵觉心中五味杂陈,后悔,丢人,心疼,各种强烈的感觉在脑子里爆炸,只想问自己为什么要来蹚这趟浑水!
二日后,随着赵觉的亲卫快马回到其在北州的领地,顿时北州赵家赵觉被丰北关领主王楚天在关下俘虏的消息传遍了周围的贵族圈。
赵觉是为黄家去丰北关做事的事情,知道的贵族不是一个两个,顿时北州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而王楚天同样想着怎么用这个事借题发挥,而不仅仅是拿点赎金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