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大惊,残废的百里云翊竟如此厉害!他这身手,极其残忍,恐怕整个夏国也没有几人能敌!
见壮汉死相惨烈,屋内的龟公们跑得比兔子还快,老鸨也赶紧逃跑,面前却出现一道黑影。
“妈妈真是风韵犹存。”百里云翊伸出舌头舔去手上的鲜血,嘴角高高上扬。
老鸨咽了口唾沫,脸上汗水直流,吓得两腿发抖,尴尬地冲百里云翊一笑:“风韵犹存?云翊你别打趣我了!”
百里云翊冷笑,歪着头走到老鸨面前,为她温柔地撩开面前凌乱的散发:“我可没有打趣,只是妈妈的脸上,少了些颜色。”
老鸨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颤颤巍巍地询问:“什么......什么颜色?”
“当然是”百里云翊突然凑到老鸨面前,笑得癫狂:“血的颜色!”
百里云翊大笑,抓住老鸨那张大惊失色的脸,听着老鸨撕心裂肺的惨叫,竟直接将老鸨的头扯了下来。
鲜血染红了老鸨狰狞的脸,百里云翊将老鸨的头扔在地上,用脚踩得血肉模糊。
“就这?”
荆息瞪大了双眼,百里云翊的内力何其强大,他虽没有仇九霄厉害,但在暗卫营中,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明明才死里逃生,连下地走动都很是勉强,竟然能使出这般强劲的邪力!
百里云翊扭了扭脖子和双手,身上不断发出骨头的脆响,像是骨头重组了一般,仿佛凤凰涅盘重生。
“艳阳!”百里云翊冰冷的双眼突然变得柔和,他来到荆息身边,将倒地的百里艳阳抱在怀中,右手抵在百里艳阳的腹部为他治疗内伤。
荆息按住胸口咳个不停,他已经坚持了太久,身上被打了十余棍,肋骨也断了,一咳嗽就跟着肺部抽痛难忍。
“公子!”
廿二站在被鲜血覆盖的门口瞪大了双眼,见老鸨的头被踩得稀碎,肥大的身体还在流血,吓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廿二......”荆息眼前一黑,疼得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廿二来不及多看,立刻冲进屋内将荆息从地上抱起。见荆息的脸上和嘴角满是鲜血,廿二鼻子发酸,再看荆息脖颈和手臂处青紫的淤痕,知道荆息定是吃了不少苦。
“艳阳!”百里云翊瞪大了双眼,怀里的百里艳阳渐渐睁开双眼,朝他温柔一笑:“哥哥......真厉害......”
“臭小子,下次不许冒这么大的危险了!”百里云翊眼里包着泪水,嘴角高高上扬,笑得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
见百里云翊能活动自如,手上和脚上皆有不少鲜血,廿二一眼就看出屋内的三具尸体是他的杰作。
这家伙,深藏不露啊!之前难道都是装的?不可能吧!
“喂,背上荆息,跟我走。”
廿二正在思考,猝不及防被百里云翊一喊,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内力,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好。”廿二抱起荆息,想着荆息怎么也救了百里云翊一命,他应该不会恩将仇报,便背起荆息,跟着百里云翊从窗口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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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西宁城,可谓是相当不太平。
松州大败的阴霾还笼罩在城中,刚收复的陆州又被越军占领。太子领兵作战,十场战役能输十一场。
战场上的好消息一点没有,在西宁经营了上百年的醉红楼又出了大事。
醉红楼的老鸨竟死于毒手,不仅死相凄惨,头身相离,头还被踩得稀烂,身体更是被插了两根大木棍在那私处,看起来相当骇人!
这案子虽然来得蹊跷,但犯人再清楚不过。
毕竟自从老鸨死后,醉红楼就有两个有名的小倌神秘失踪,加上龟公们的证词,衙门瞬间锁定了百里云翊和荆息。
搜捕令一出,西宁全城戒严。西宁城上的乌云,不知不觉,又厚了几层。
山上的破庙内不断传出嘶哑的咳嗽声,更有一人的怒吼,吓跑了周围树上的布谷鸟。
“百里云翊,你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吗!”
廿二手里捧着的野菜野果掉了一地,他按住胸口,每说一个字,嘴里就有鲜血呕出。
“恩?荆息何时对我有恩?”百里云翊歪头冷笑,掐着荆息脖子,手心凝聚内力,对着荆息的胸口用力打去。
“唔......咳咳咳!”荆息呕出一大口血,咳得撕心裂肺,全身剧痛交加,快要失去意识。
“百里云翊!”廿二急得两眼通红,飞身朝百里云翊攻去。
百里云翊冷笑,一个闪身抱着荆息消失不见。
廿二慌乱不已,左顾右看,身后突然感到杀气,他一个回头,却连百里云翊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你也配当仇九霄的暗卫?”
百里云翊冷哼,一掌打在廿二的后背。
廿二被打得飞出三米远,撞在庙外的树干上,当场晕了过去。
“廿......二......”荆息嘴角挂着鲜血,满眼悲痛,愤恨地瞪着百里云翊。
百里云翊不屑地一笑,将荆息扔在地上,接着又扯住他的头发逼他坐起,右掌猛得出击,将内力打入荆息体内。
荆息痛极,吐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我不是说了吗,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过你。”百里云翊抱着手,神色得意。
荆息虚弱不已,身体抖得厉害,抓住百里云翊的脚,眼里的红血丝几乎爆裂。
“别这样看着我,你这个废物,伤不到我分毫!”百里云翊继续嘲讽。
荆息脸上青筋暴起,他艰难地撑起脆弱的身体,刚要挥拳,却狼狈倒地。
“真是可笑。”百里云翊神色阴沉,掐住荆息脸颊:“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担心仇九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荆息眉头紧皱,不断咽下喉间上涌的鲜血,牵起嘴角,笑得冰冷:“关你......屁事!”
百里云翊勾起一抹邪笑,从怀里拿出封信,凑到荆息面前。
荆息瞳孔猛缩,盯着信封上的“息儿亲启”四个字,满脸诧异:“给......给我!”
“给你?”百里云翊直接将信撕开,摊开信笺,读了出来:“荆息,靖王恐有生命危险,以防你不看信,我用了他之前写好的信封。御医说靖王殿下身中剧毒,药石无医,若你对他有几分真情,请尽快赶到北部陆州,见他最后一面。”
本就咳得快碎掉的心,在这一刻被一只无形的手捏得粉碎。荆息呼吸困难,双眼被下意识流出的泪水覆盖,他痛苦不已,吐血不止,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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