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宁厌吓的手都抖了一下。
郁谨直接单手将人眼睛蒙住:“怕别看了。”
宁厌将他手拿开,她吞了吞口水:“我不怕……让我瞅一眼。”
郁谨低头瞧着自己已经被宁厌掐红的手背:“6。”
在众人或忐忑或惊恐的情绪中,麻袋被缓缓拆开……
里面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出现在众人面前。
围观群众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分尸现场?
孙正寅已经被押了起来,他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弧度。
这时候赵警官发现了不对劲,从麻袋里提出来一块肉仔细端详了半天:“这是……猪肉?”
他有些怀疑的念了出来。
啊?
众人傻眼,这时候馄饨店的老板嚷嚷了一句:“这猪肉挺新鲜的嘛。”
看上去应该是现杀没多久的。
“what?”宁厌瞪大眼睛,“猪肉!?”
众人也疯狂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案发现场变成了猪肉运输?
不对啊,那里面的人去哪了?
宁厌咬牙看向孙正寅。
“天杀的,你敢耍老子!”
没事拎着一行李箱的猪肉在这瞎晃什么!
孙正寅这会子看起来还像个正常人,至少神智是没问题的,他冷笑一声:“你们抓我做什么,我提着猪肉没犯法吧!”
赵警官气的不轻:“你敢给我玩调虎离山这一出!”
现在绝大多数人手都在这,那么另一边,说明孙正寅的老婆已经带着周靖远跑了。
孙正寅不置可否,甚至冲着众人笑容挑衅。
“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我儿子还未成年,你们是抓不了他的,我是不会让周家好过的!”
赵警官气的手都在颤抖,但他又无法对这种畜牲动死刑,面对他挑衅的话也气的不轻:“我看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放过周家每一个人!我要让他们周家断子绝孙!”
孙正寅哈哈大笑,按押他的警察怒声:“你给我老实点!”
宁厌这时候与郁谨二人对视一眼,她向前走了几步。
她离孙正寅很近,宁厌低低笑了一声:“这年头,谁还不是个精神病,等我找到你儿子,我也给他来上两铲子。”
孙正寅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宁厌冲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轻描淡写。
“不好意思,姐也有病。”
旁边的年轻警官冲着宁厌露出一个肯定的眼神。
有时候警察也是人,遇见傻逼也是很无奈的。
职业原因,他们不可能对嫌疑人动手,这口气憋着都能憋出内伤来。
没人注意到,江警官低头看了眼手机,朝着郁谨和宁厌两个人的方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哦豁。
成了!
接受的信号的宁厌心领神会:“你没杀周靖远对吧。”
“我不会让周靖远那个畜牲就这么轻而易举死了的!”
孙正寅被押着上了警车,宁厌与郁谨两个人也跟了上去。
警车内,挤了六个人,身后还跟着一辆车护送。
一路上也是够惹眼。
车内,孙正寅见其他几人气定神闲,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个时候他们不应该问自己一些什么吗?
然而其他几人全都不搭理他。
车上的郁谨这时候疯狂打字给宁厌扣消息。
便池饿蝇:【你为什么不说话?】
粪海狂蛆:【?】
便池饿蝇:【我生气了。】
粪海狂蛆:【你别生气。】
便池饿蝇:【我难过。】
粪海狂蛆:【难过就给我打电话,我会挂掉让你更难过。】
便池饿蝇:【刚给你卡里转了一百万。】
宁厌两眼放光立马跳转到了软件查询,然而并没有钱到账。
难不成是她网太差了?
宁厌又刷新两遍。
粪海狂蛆:【没有啊?】
郁谨看了眼,立马回复。
便池饿蝇:【虽然不多,但也不真。】
粪海狂蛆:【拜了您嘞!】
孙正寅见两个人全都低头看手机,有些好奇的看过去,然而宁厌迅速将手机合上,甚至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到了警局之后,孙正寅又恢复那吊儿郎当的姿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仿佛这样,大家就拿他没办法了。
然而,门口停留的另一辆警车上面,其他几名警察押解着一个看上去朴素无华的妇女下来。
孙正寅看到女人的那一秒,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看我们多贴心,怕你一个人孤单,找了你老婆来陪你。”
妇女看见孙正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就被押走了。
孙正寅大脑一片空白:“你们怎么找到她的?”
他明明不是已经替她规划好了逃跑路线了吗?
所以刚才,是他们演了一出戏给自己,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从始至终,你老婆就没有离开过医院,她拿着空箱子特意走了个人少的地方,却又让医院附近监控拍到她的身影,然后乔装折返回来……然后你们夫妻俩就整了这么一处调虎离山的戏码,支开在医院的警察,然后你老婆趁机运走周靖远……”
“可惜啊,你算漏了一点,你老婆搬箱子下楼梯时,单手提了下行李箱,虽然只有短短三秒可还是露出了破绽,如果箱子里面装了人,她不可能抬的这么轻松,所以只能证明那是个空箱子……所以在推断出来之后,我们特意去了店里守株待兔,为的就是将你们夫妻俩一网打尽。”
宁厌一口气分析完,给孙正寅一个死明白的机会。
这夫妻俩,出事时女人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警方一直在搜查,孙正寅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磕到了脑袋一直待在医院,结果跑了。
现在总算是将两人全部给抓了。
孙正寅听完后,突然癫狂的仰天大笑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和妻子的缜密计划居然会败在不起眼的细节上面。
“这次多亏了宁小姐你们,要不然这一来一回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赵警官朝着宁厌和郁谨二人敬了一礼。
宁厌这次又立大功了。
郁谨这时候问了句:“周靖远那边没事吧?”
赵警官摇头:“发现及时,没什么大碍。”
听到这话之后,孙正寅就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崩溃大哭,还不断捶打着地面,直到手指关节处血肉模糊。
“郁谨,这事好像没这么简单。”
“郁谨?”
宁厌见人半天不说话,抬手掐了他一把。
“说话啊!你嘴被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