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天故意追着靠近,“哎呀,讨厌啦,你这半妖人怎么那么不懂风情呢?侬家看上你了哟。”
月离痕被弑天追得全身紧绷,友好的保持着尴尬的笑容,“多谢小姐的错爱,在下承受不起。”
“哼,你就是一块不懂风情的臭石头。”弑天故意怒气冲冲,借机回到君无月的身边暗自偷笑。
乐呵着给君无月传音,“小月月,你说的没错,这个银月龙蛟是个心思单纯的清修傻白甜,肯定是被那半兽族给骗了,才会心甘情愿的为半兽族卖命。”
君无月开心极了,一双美眸全是算计,“那是不是我们也可以插上一脚,利用脚踩的野草让他帮我们找人?”
弑天疯狂点头,“嗯嗯嗯,小月月英明,小爷也是这么想的,这种傻白甜不利用白不利用啊,说不定还能救他一条命。
那刚刚被小爷踹飞的半蛇男人戾气太重,又高傲自满,绝对是个无法无天的纨绔畜生,龙蛟刚刚没有出手救他,回到族内肯定是绕不了他的。”
君无月不关心这些,“我们要是只是利用他的人帮我们找人罢了,其他懒得管,但是在他帮我们找人之前他不能死了,之后要杀要剐管我们屁事。”
“欧耶,就这么干。”弑天激动的拍大腿。
斯凤差点翻白眼,他不听都知道,这主仆二人正在算计傻龙蛟,不过是帮着找人罢了。
这会,月离痕正和两个门卫说着什么,等他回来的时候带着君无月长驱直入了城门。
本以为虚空界的大街杂乱无章又落后,因为用的还是金币和银币啊,不曾想街道宽阔,干净整洁,就连两旁的店铺和杂货店都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看就知道管理这座古城的人是高手。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管理这座城的是人还是兽?”
月离痕直接回答了他,恢复冷清的他看不出多余的表情,“是人,这里是人族的地盘,虚空界是地域界限分明的,各区域之中可以自由走动,但是不能在城内闹事。”
“所以刚刚你所谓的二弟在城外多万名动手?”君无月冷冷的说了一句,龙蛟的事情她懒得过问,但是半兽族如果想对付她,那就别怪她灭了个干净。
月离痕突然感觉到君无月身上陡然徒增的杀气,以为君无月还在为个给她二弟的冒犯生气,无奈解释道,“二弟他的确从小到大被老族长宠坏了,无法无天,我也只是老族长收养的义孙,不是他的亲兄弟,故不能严厉的教训他。”
君无月挑眉,这条龙蛟倒是个老实人,很难想象砸这人吃人,魔吃魔的虚空界他能活到现在。
一路上,君无月三人倒是了解了不少有关虚空界的事情,尤其是魔界的位置,月离痕也只是知道魔界在最荒凉的北方,平日魔界众人比较少出现在这人和半兽族居住的边界。
“你说这里只是边界?那繁华的中心是哪里?那屹立虚空界千年不倒的四大家族玄家、墨家、北家、还有宮家又在什么地方?”
君无月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弑天和斯凤也感觉完犊子了,“莫不是万年之后重新洗牌了吧?”
三人都双眼紧张的看着月离痕,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些家族还在,哪怕还有一家也好啊。
可是结局还是令他们失望了,就见月离痕迷茫的摇摇头说,“你们说的这四大家族我并未听到过,如今的虚空界的确存着诸多势力,但都没有以家族姓氏独称,而是醒目的特征族群和区域而称。
比如半兽人就是半兽族,里面都是不能完全化人的半兽人,集中居住在南方。人族就是占地广阔的缥缈圣境,在东方。魔界属阴,占据整个西方。
而北方的苦寒之地,不是魔界,堪比和魔界同样可怕,里面矗立着人族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三家邪教:剑魔宫、血月教、罗刹殿。
这三个门派的人不仅修炼阴邪的武功,还修炼失传的禁术,实力大多数不敌人族和半兽族,但是他们阴邪的招数往往可以在你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要了你的命。
在下奉劝三位,平时如果遇到这些门派的人,一定要小心谨慎。不仅如此,整个南方聚集的还有整个虚空界最大奸大恶和罪无可赦的亡命之徒。
那些杀了人的人和兽,逃无可逃全都躲进了南方,不是加入那三家其中之一,就是躲在里面成为散修。
总之,整个北方鱼龙混杂,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亡命之徒。相比下来,我们这即便是偏远的南方边界都比西方和北方要安全的多。”
这是月离痕平生一口气说下来的最多的话了,只因为君无月身上有他急需的灵草,和他见君无月身上和他一样散发的纯净气息。
能有这样气息的人,绝不是坏人,所以他才不设防的领着他们进来这城中。
“三位到了。”说话的功夫,他们到了一座豪华的酒楼。
门前的店小二一看到月离痕就赶紧上前打招呼,“呀,月公子又进城采买仙草了,您里面快请进,包厢给您留着呢。”
“嗯,多谢,把各色好菜都上来吧。”月离痕点点头,吩咐店小二。
“好咧,月公子您请先进包厢,好菜稍候上来。”店小二是个精明的,一看君无月三人就知道不简单,赶紧跑向后厨去了。
与此同时,被弑天踹飞的二少爷连邦跑回了家,“扑通”一声跪在疼他爱他的老族长连焜的面前。
“啊,爷爷啊,你要为孙儿做主啊,孙子今儿在人族的城门口发现了一株冒着灵气的灵草,势要买回来为您治病的,可是那个少年不仅故意抬价不卖,还把孙儿给打成这样,呜呜呜······
还有您疼爱的义孙月离痕,他赶到的时候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孙儿被人打飞,他都不伸手救孙儿一把,他不是我爹娘所生压根就不会救我。
如若今儿孙儿被那少爷和他身边的两个人一起打死了,爷爷您可就再也见不到您的孙儿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