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馨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是不是爹爹总是把被子踹开,所以你要帮他盖一夜?”
林子墨道:“昨天晚上,你撒了谎,把你阿娘弄得睡不着觉。下次别骗你阿娘了。”
“哦”的一声,阿馨有些心虚,又一本正经地对着谢蓝玉说着对不起。
等三位兄弟都吃完了,他们四个才从桌子上下来。
不同的是,他的兄弟们都很干净,而阿馨的脸色却很不干净。
林子墨道:“擦一把脸,然后再出去。”
紫烟递给她一块湿毛巾,阿馨在脸上随便擦了擦,就离开了。
林子墨和谢蓝玉两个小家伙离开后,又安静地吃起了自己的饭菜。
谢蓝玉最爱喝的就是羹汤,然后再吃些其他的菜,所以她并没有吃太多的饭。林子墨也没逼着她,等她饿了,再给她倒点茶水吃点水果就是。
林子墨几乎是正点吃饭,其他的时候食物他几乎不吃。
这是他自幼生活习惯和习武所致,即便是现在已经是皇帝,对于吃食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若不是谢蓝玉在一旁看着,他根本就不会吃些水果。
另一边的顾言笑正在帮她的嫂嫂护法,与他的哥哥顶嘴、反抗、战斗。
顾言笑道:“他肯定是骗你的,谁能在两天的时间里,把所有的东西都背下来?也就他顾言诺能把所有的东西都背下来,如果谁都跟他一样,那顾家的家主之位岂不是谁都能做的?”
余氏看了她一眼,问:“你哥真的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背下来了?”
顾言笑道:“嗯,我用了大半年的功夫,才把所有的东西都背下来。”
余氏讪讪一笑:“令兄果然神通广大。”
顾言笑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全部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你看他别的时候,哪里还有人的样子?”
接下来的两天,她们两个人就这样在后阁楼和阁楼之间转来转去。
顾言诺是真的打算再过两天,就去测试余氏了。吩咐下人取来数十味草药,余氏一一辨认,一一报出其中的药物名称。
当时,顾言诺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根小小的竹竿,只要余氏稍有差池,她就会用手掌在她的手心上敲上两下。
顾言笑道:“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像个禽兽?”
顾言诺道:“没听说过严厉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都是最好的啊。”
顾言笑一脸嫌弃:“说得跟你教过学生一样。”
顾言诺手里有竹竿的时候,顾言笑手里就有一根棍子,只要顾言诺对余氏动手,她就会一棍子捶过去。
余氏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似乎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她一人手里。
只要她回答正确,这场战斗就不会发生。
余氏在开始之前,已经悄悄地把自己的裙角搓了又搓。
顾言诺看着她的样子,问道:“干嘛这样?”
余氏乖巧地道:“噢,我这是先搓了搓手,等下抽起来就没这么痛了,偏方里有这个方子。”
“……”顾言诺无言以对。
顾言笑一锤棒槌道:“嫂子,你别怕。他要是敢打你,我就跟他拼命!”
每当顾家的人送来药材时,余氏都会说得断断续续、磕磕绊绊地说完。
在别人眼里,她就像是在胡乱猜测,没有任何的把握,但偏偏,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
就算是她说错了药的名字,顾言诺也会问她:“你确定?”说到这里,她连忙改口,改了几次后见顾言诺还是拿着竹棍儿,直到她说对了那味药的名字,顾言诺这才将竹棍儿放回了桌上。
顾言笑惊叹,果然是好人有福气,随便猜一猜,就能猜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顾言笑开始怀疑自己,自己有没有把那些药的名称教给她嫂嫂认识?
应该没有认识过吧,顾言笑在内心疑惑道。
那她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些,还能说出这些名称来?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药材都辨认出来了,顾言诺手里的竹棍儿也没有用到过。
当然,他们兄妹的战斗还没有开始。
顾言诺道:“既然你都背出来了,那你就在这两日内,将那些药性都全部记下来背出来吧。”
待顾言诺离开之后,顾言笑愕然看向余氏。惊喜道:“嫂嫂,我有好多都没有告诉你,你怎么知道的?”
余氏有些尴尬地道:“我跟你一起逛的时候,看到阁楼上放药材的那里贴着标签,上面写着药名,我就把它们记下来了,记了个大概有些混乱那么多药材。”
顾言笑叹息了一声,说道:“师父没有教,徒弟自学成才啊。”
从那以后,顾言笑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认认真真地把各种草药的药性,都告诉给了余氏。
这回轮到顾言诺的心,渐渐地暴躁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余氏这个平时睡觉都很老实的人,会在睡梦中胡言乱语。
半夜的时候,他被惊醒,扭头一看,余氏正对着他,小声嘀咕着什么。
顾言诺仔细一听,才发现,原来她做梦的时候,都是在背诵医书上的药性。
顾言诺一夜无眠,只得拿着医书,认真地听着。她背得结结巴巴的,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顾言诺时不时地叮嘱她几句,她才能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顾言笑看到顾言诺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看到余氏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奇地问道:“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余氏忙摆手:“怎么会呢?都是清清白白的。”
顾言诺恶狠狠地瞪了顾言笑一眼,说道:“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言笑一边吃着花生,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的脑袋里可以装东西,你的脑袋里只能装屎,但是却是天壤之别。”
顾言诺皱了皱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还在吃早餐?”
顾言笑:“你看看,你还真是脑袋进水了,我就说吃食,唉,你的想法怎么那么龌龊。嫂嫂,你有觉得很反感?”
余氏如实道:“我还好吧。”
顾言笑和余氏都用一副最猥琐的眼神看着顾言诺。
顾言笑道:“我就知道我看到的你是个放纵过度的模样,所以才会被人怀疑。”
余氏也向他投来不解的目光。怎么能这么放纵自己?
她的眼睛里只有迷茫,但是顾言诺却觉得他像是趁着她睡着了,对她做了什么。
顾言诺冷哼道:“没睡够和放纵过度你分不清吗?好歹也是顾家的一分子!”
余氏关切地问:“你昨天晚上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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