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心中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些人极有可能就是先前出现过的那些奸细,来自其他国度的奸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情况紧急,容不得半刻耽搁!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翻墙离去。
回到赌场后,他便直奔楼上,将自己所见所闻详细汇报给了师望恩。
师望恩听完男子的报告,轻笑一声,挥手让他下去。
他坐到椅子上,身子往后一仰,若有所思。
此刻,师家正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与师望恩赌场里紧张压抑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夕夕啊,来试试看这道金酱鸭,知道你喜欢吃这个口味,爷爷特意吩咐厨师做的呢,多吃点儿!”师老爷子满脸笑容地说着,要知道席夕夕可是救了老二一命!
“是啊是啊,夕夕快来尝一口这红烧狮子头,奶奶特地叮嘱厨房不要加一点儿肥肉,这样就不会觉得油腻。”师老太太也热情地给席夕夕夹了一颗大大的狮子头放在碗里。那狮子头色泽红亮油润,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谢谢奶奶!”
席夕夕看着眼前这个比他拳头还大的狮子头,她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住它,生怕摔到了地上。
然后,席夕夕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哇!好吃啊!"
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口腔,让席夕夕陶醉其中无法自拔。而更令他惊喜的是,在这美味的狮子头里竟然还夹杂着一粒粒清脆可口的莲藕粒!
席夕夕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向师老太太,急切地问道:"奶奶,这狮子头里面怎么会有莲藕粒呢?"
师老太太则一脸慈祥地微笑着回答说:"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吃不了太油腻,后来你干妈就提议在肉馅里加上一些莲藕粒和姜粒,没想到一试之下,味道果然变得清爽可口许多呢!"
听到这里,席夕夕不禁对张小兰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干妈真是太厉害了!下次我也要试着做做看!"
张小兰看到她吃得这么开心,心里也十分高兴。她连忙起身给师贝贝和席夕夕每人又夹了一个狮子头,并温柔地嘱咐道:"你们俩喜欢就多吃点儿哦!想吃就回来,给你备着"
师将军满意地看着张小兰,心中暗道还是儿媳妇聪慧机灵!
都知道抢人了!
“对呀,夕夕你想吃的时候回来就是了!这也是你娘家。”师将一脸认真道。
“师将你这个死老头!这是明摆着拐我孙媳妇呢!”
“夕夕也是是家人,怎么能算抢呢?”师老爷子也夹了颗红烧狮子头得意道。
方老爷子咬紧牙关,瞪着一脸得意的师老爷子。
“逢年过节回回娘家没毛病,嫂子来的时候我可以一起过来吗?师爷爷!”方清梅眨着她的卡姿兰大眼睛问道。
高文博笑出声来,他的梅梅故作单纯的样子真可爱。
师老太太和张小兰也跟着笑出声来。
整个晚餐时间都是其乐融融,一室温情。
师家人送走席夕夕一群人后回到客厅坐下后才都露出担忧。
“爸,二弟今晚还会回来吗?”师良恩皱着眉头问道。
虽然才回师家,但是血脉这个东西就是很神奇,和文家相处几十年还比不过和师望恩相处的这些天。
此刻他有些无奈,对于没读多少书,不能帮助二弟的无奈。
“应该没事,既然老二都在为国家做事,想来也不是没脑子的。”
师老爷子一脸认真道。
“谁曾经还骂老二纨绔呢?”师老太太调侃道。
“哼!”
师老头子轻哼一声,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
大兴赌坊。
师望恩站在楼上等着好戏开始。
“在看什么?”
师望恩听到声音,脸上挂上浅笑。转过身来入眼便是穿着一件黑大衣,即使冬天穿了不少衣服但是身材还是纤细修长,细碎的头发梳着三七分,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在这嘈杂的环境,此人仿佛周身镀了一层光,与这格格不入。
“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没事别来这吗?对你影响不好。”
师望恩笑着上前道。
“吃了没有?”
何文翔摇摇头,师望恩牵起他的手他房间走。
师望恩的人仿佛见怪不怪,都垂着眼不敢盯着看。
“简单弄些饭菜到我房间来。”
“是。”
师望恩的房间是标准的一室一厅,显然何文翔也不是第一次来,他全身放松地靠坐在沙发上。
“刚刚在看什么?”
师望恩狡黠一笑:“在等耗子上门。”
“哦?”何文翔一脸兴趣。
师望恩温柔一笑:“今晚别走就知道了。”
何文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
师望恩手下办事十分迅速,简单的三菜一汤摆在了桌上。
二人简单吃过饭后,何文翔熟练的走到卧室拿了一套换洗的睡衣,从容的走向浴室。
师望恩脸上带着笑,眉头一挑。
趁着何文翔洗漱的时间,师望恩让人把吃剩的饭菜收了下去。
随后何文翔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师望恩拿着吹风扇上前熟练吹起头发。
二人仿佛老妻老夫一般,谁也插不进去此刻的温馨。
“你先去休息,我也去洗漱一下。”
何文翔白皙的脸庞爬上红云,点点头,手忙脚乱的往卧室走去。
师望恩低头一笑,小声嘀咕:“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等师望恩洗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
他躺上床把装睡的人揽进怀里。
何文翔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安安静静的躺好。
师望恩知道他没睡,下巴抵在他细碎的头发上低声说道。
“晚上有些耗子摸进来,你乖乖睡,今晚不碰你。”
何文翔白皙的眼神变得浴血通红。
“恩……”
“耗子咬人吗?”
“都说是耗子了,就算咬人能有多痛,不过这些耗子带着病,可不能染上这些臭老鼠的血,所以今晚不动粗。”
“恩……”
“你也小心些。”
何文翔眼下带着乌青,也只有在此人身旁才睡得安心些,便沉沉睡了过去。
他并不担心师望恩,他相信几只耗子是不能伤害到他的。
如果这男人如此简单,他何文翔也看不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何文翔熟睡的脸庞上。
如果不是皱着地眉间,师望恩觉得此人应是天上人。
他何德何能………
听到客厅传来的动静声,师望恩立马从床上弹起,床上的人一把拉住他轻声道。
“小心些……”
师望恩拍拍他的手,躲到卧室门旁,嘴角还带着兴奋的笑。
终于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