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临走的时候,只匆匆和大家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亲友们不明所以,纷纷窃窃私语。
宋彧向亲友们解释道:“各位长辈不用猜测了,我和雁子的婚姻没有任何变数,她真是因为公司有急事先走了。大家继续喝喜酒,以后有机会再让雁子和大家聚会。”
宋彧的一个叔伯二婶不乐意了:“宋彧,你媳妇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把婆家亲戚给扔下了?也太拿我们婆家人不当回事了吧?有什么急事能大得过喜宴?”
宋彧眼色轻眯:“二婶,为了一顿饭,雁子可以选择留下来,但我实话告诉你,她留下了,很可能损失几个亿,甚至会打乱禾田丰未来十年布局,这种结果,我怕雁子承受得起,你承受不起。”
二婶瞪大了眼睛,几个亿?十年布局?她的小心脏,的确承受不起这么大的责任,立马乖乖闭嘴了。
宋彧脸色缓和了些,大家都是奔着他的婚宴来的,有些话说开了就好,闹太僵了父母面子上也说不过去。
宋彧端起酒杯,脸现笑意:“各位长辈拨冗前来参加我的婚宴,我和雁子感激不尽。雁子突然离开,不是不重视婆家亲戚,而是公司有急事,不紧急处理可能造成很大的损失。
雁子前两天就开始布置游戏室、影音室和棋牌室;和王岩晚上通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了解大家伙的饮食喜好和禁忌。龙虾、鲍鱼等新鲜食材,都是紧急单独配送过来的顶级尖货。
她还给大家准备了龙井、铁观音或进口咖啡伴手礼礼包,大家伙走的时候可以根据自己的喜欢取用。”
听宋彧一席话,大家才后知后觉田凤雁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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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田凤雁和何树华,匆匆赶到苏省常市,先私下里约见了小陈总,全面了解公司的债务情况。
尚源公司总共三家债主,两家银行(一家国有商业银行,一家地方信用社),一家第三方、表面做水产的地下钱庄。
逼得老陈总着急解决债务问题的原因是,地下钱庄提出一个月内撤回投资一个亿。
两家银行听说尚源与地下钱庄有借贷关系后,将其列为风险客户,国有商业银行要求尚源要么补充抵押物,要么清偿借款(原借款为无需抵质押的信用贷款),信用社上门要求自己代管质押物。
老陈总可谓是四面楚歌。
加之儿子小陈总醉心文化传媒、无心羽绒服事业,老陈总心力交瘁,便想着快速变现,清偿债务,过几天消停日子。
目前老陈总和尚源谈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老陈总压根就不让小陈总参与谈判。
唯一知道的是,老陈总脸色不太好看,看样子谈得不太顺利。
现在已经知道谁是债主了。
田凤雁要买下债权,玩一手出其不意。
何树华忧心道:“雁姨,两家银行急着回收借款,咱上赶着原价买过来,十有八九会成功,只是,如果老陈总和
亚图已经谈妥了,把欠的借款全数还给咱;或者老陈总赖账不还钱,那咱购买债权的行为,可就是要么徒劳无功、要么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田凤雁当机立断:“那咱就豪赌一场。咱们先住下来,不急着露面,先把三家债主搞定,然后让地下钱庄出面讨债,造成尚源着急处理债务问题的假像,让亚图误以为占据了谈判上风,一再抬高收购条件。这种情况下,老陈总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主动找咱们,要么同意地下钱庄的债转股协议。无论哪个选择,最后的主动权都在咱自己手里。怎么样,你敢赌吗?”
何树华无所谓:“敢赌。大不了回到十年前,从开小卖铺做起。我可不是输不起的人。”
田凤雁笑了:“放心,不用你从小卖铺开始做起,你输得起,我还输不起呢。我有把握的。走,先从最好谈的商业银行谈起。”
正说走着,田凤雁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去了趟厕所,竟然血红一片。
田凤雁不以为然,以为是两个月没来的月事来了,便没在乎,和何树华前往商业银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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