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华竟然就这么大剌剌的把巧克力送给了学校保安,这个……
冯玉姝哭笑不得:“树华哥,人家田耕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死拉贵的,不收也得还给人家,你送给保安了,我怎么还?”
何树华轻蔑一笑:“姓田的骗你的!咱家超市就卖这个牌子的巧克力!近价18,售价23块4,明天陈权来京给他爸检查身体,我让他帮你背过来一些。老话说的好,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咱吃自己家的,不吃别人的。”
已经送给保安了,总不能急哧白脸的要回来吧?也只能这样了。
上了车,何树华开启了碎碎念模式:“像田耕这种人,就是眼看着自己大四要毕业了,管她什么阿猫阿狗的,随便抓住一个姑娘就带回家结婚,咱不上那个当啊……”
冯玉姝轻眯了眼:“树华哥,你看我像阿猫还是像阿狗?大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呗?”
何树华立马往回找补:“不是,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是……”
冯玉姝唇角上扬:“田耕也不是什么随便一抓一大把的人,他是我们学校学生会副主席,文学社社长,辩论队队长,他家已经帮他联系好了学校,这头一毕业,那头儿就出国深造,学习国际法。”
何树华本来悻悻不乐的脸立马绽放了笑容:“要出国深造啊?五年八年、甚至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吧?好,很好,非常好……”
冯玉姝眼中滑过一抹狡黠:“树华哥,我们学校有交换生,我如果提出出国做交换生,你觉得好不好?”
何树华瞬间石化了:“你、你也要出国留学啊?五年八年都回不来了吧……好,很好,非常好……”
同样的“好,很好,非常好”,只是听着味道完全不一样呢……
冯玉姝咧嘴乐了,弹了何树华脑瓜崩一下:“逗你的,快上车,一起去接娆娆!”
何树华嘴角溢起了笑容,暗暗感叹:都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没个正型,老话怎么说来着?养儿一百年,操心九十九,这么大个孩子放养到国外,真是放心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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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前往师大附中路上。
何树华问起了两小只在学校的生活:“玉姝,你和娆娆在学校怎么样?你有没有欺负同学?同学有没有欺负娆娆?”
冯玉姝头上一片乌鸦飞过,有样学样,按照何树华的语式回怼:“我孤立了同学,同学孤立了娆娆。”
何树华轻叱一声:“ 为什么?是不是他们仗着本地人欺生?我找你们俩老师谈谈去!”
冯玉姝给了何树华一记白眼儿:“树华哥,还想冒充我舅当家长啊?这可不是咱们老家的那个小县城。我的学生登记表,联系家长是我妈妈;娆娆的学生登记表,联系家长是我宋叔,与你不沾边儿啊。”
何树华忿忿不平:“那我就找姓宋的,我把好好的孩子交给他,他也不好好管管,还说什么京城教育圈遍地是朋友,也没帮着打招呼、走后门啊!”
冯玉姝头顶再次飞过一群乌鸦:“树华哥,我和娆娆都这么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好。若是宋叔真厚着脸去我们学校打招呼、走后门,那才是真的丢净我们的脸呢!说起我和室友不和,你还是罪魁祸首呢!”
何树华愣住了,没想到回旋镖射到了自己头上。
冯玉姝与室友们的嫌隙很简单,还真是因为何树华-----送的那部手机。
冯玉姝很低调,只把手机留在寝室,除了寝室几个人,同学们并不知道她有手机。
尽管低调,室友话里话外也透着几分嫉妒,但还算维持表面太平。
开学不久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室友们想念家人,管冯玉姝借手机往家里挂电话,冯玉姝没多想,就借了。
这一借坏了,室友们理所当然的借起来没完没了了。
想要白嫖?没门!
冯玉姝发挥她最佳辩手的实力,舌战几室友,怼得对方哑口无言。
在一个心机室友的鼓动下,三名室友联合孤立冯玉姝。
冯玉姝何许人也?那可是从出生开始就和舅舅一家斗智斗勇、初中开始就拿吵架打架和背法律条文当爱好的主儿,还怕她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女生?
别人孤独是遭罪,冯玉姝孤独那叫享受。
室友孤立她,同学却敬佩她,导员和教授对她嘎嘎好,因为冯玉姝,强大得可怕,各种法条如数家珍,演讲、辩论、武术,锋芒闪现,轰动全系。
本来是室友孤立冯玉姝,到最后成了同学们和冯玉姝一起反孤立室友了。
从来有她冯玉姝欺负别人的,没有别人欺负她冯玉姝的。
“那娆娆呢?同学们也因为她初来乍到孤立她了?”
冯玉姝摇头:“也不算孤立。你知道娆娆的性子,突然来到京城,没有熟悉的朋友,难免多愁善感、悲怀伤秋的,不过,她的亲和力一向比我强,过一阵子就应该好了,咱们应该相信她。”
何树华承诺下来了。
正开着车,电话响了。
冯玉姝主动帮何树华拿起了电话,接通,并细心的递到何树华耳边。
只听了十几秒钟,何树华立马大惊失色:“妈,你说什么?生了?”
何树华目光闪烁的瞟了一眼冯玉姝,把车停在路边,接过手机,下车单独接电话去了。
冯玉姝偷偷将主驾驶座车窗欠了一道缝儿,何树华打电话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了进来。
“双胞胎”“处理掉”“千万别让玉姝知道”等字眼儿传进了冯玉姝的耳朵里,瞬间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接完电话,重新上车,二人都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到师大附中接上冯玉娆。
冯玉娆的心情亦是悻悻,一车三人,气氛怪怪的。
回到家中。
田凤雁让王妈休息,亲手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破天荒的,田凤雁准许大家选择饮料和白酒啤酒葡萄酒,小祝一下。
何树华和宋彧选择了白酒对饮。
田凤雁选择了饮料,不是她不想陪着喝,而是这些人都不是她对手。
冯玉姝和冯玉娆几乎同时指着葡萄酒,异口同声:“我喝这个。”
田凤雁吓得把红酒抱在怀里:“这个葡萄酒可不是你们小时候喝的那种饮料似的葡萄酒,后劲儿大着呢,绝对不能喝。两种饮料,二选一。”
两小只只好选了饮料,看着高兴,却总觉得兴致欠缺了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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