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守在外面的那些官兵惊恐的往后躲了躲。
乐川听着声音就要跑,回头却见,江易书站定原定,目光顺着大理寺方向看。
乐川急得也顾不上主仆,对着江易书道;“公子啊,咱们走吧,再不走,乐川回去怎么跟红罗姑娘交代?”
江易书没有理会乐川,他的目光看向大理寺们外面站定的一人身上。
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蓬头垢面,衣裳褴褛,身上可以看出流出了不少的血。
此时,他的目光似是在人群中寻觅什么,最后与转角处的江易书视线对上。
他身子的突然变的灵敏起来,朝着江易书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乐川看见后,一些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拉过江易书转身就跑;“公子,快,慢了,你的那身好皮囊就要像他们那样,满身是血了。”
他一边跑着一边说着,只是感觉手下一轻,身后跟着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闪现在那满身是血的男子跟前。
乐川倒吸一口凉气,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愣在原地张了张,却发不出来一丝的声音。
那男子突然朝着江易书目眦欲裂的伸出手。
可江易书却是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药丸,见他张嘴想要咬人,快速的将药丸丢入对方的嘴里。
随后,他又给对方狠狠的一脚。
“呕!”男人捂着肚子往一边吐了一大口的黑色液体。
那些士兵拿着盾牌小心翼翼的靠近。
等男子将腹中的东西都吐出来之后,眸色这才稍稍回神。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被那些官兵围在其中,自己身上也满是是血的模样,目光有些惊恐和疑惑。
“没事了。”江易书声音淡淡的说了一句。
男子被官重新带了回去。
江易书却对为首的人说道;“他们身上是中了蛊术,方才我给他吃的东西只能是暂时让他们恢复神志,要尽早给他们清蛊。”
有人上前险些踩到那黑色呕吐物,江易书忙开口阻拦;“不要动,那里面带了蛊虫出来,用火烧,不能靠近。”
那些人听闻之后,脸色瞬间苍白,之前都是直接用水清洗,并没有想那么多。
江易书看着他们的脸色,大概猜到了什么,对着为首的人开口道;“里面还有蛊虫,很容易就会依附在人的身上,久了它就会在体内长大形成可以被人操控的蛊虫,你们看看,从前接触过那些东西的人一并寻来,一同清理体内的蛊虫,以免蛊虫长大之后,做出误伤的人事情。”
为首的官爷听后立马去操办此事。
难怪大理寺内有人突然会去将关押那些人的牢房门打开,放出他们,才会造成大理寺内刚刚的场面混乱。
不多时。
江易书说完这些也没有多停留,转身离开。
回到了乐川的身边,面色淡然的对着他道;“走吧,我们回去。”
乐川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对着江易书露出满脸的崇拜;“公子,那些怪人这么可怕,你是如何随手一挥,而后抬脚一踢,便将那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南边的荒芜地区都是流放那些犯人的地方,环境艰苦,他算是好运的,过去那边遇上一位高人,他教了自己一些压制蛊毒发作方子,应说,只要是在那人的基本都会这些方子,就连她也会.........
“公子?乐川见他不语,小声的唤了一句。
江易书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乐川道;“这些都是必生存必备之道,没什么厉害的。”
乐川敏锐的察觉出江易书不对的地方,忙转移话题;“近来的京都不是很太平,公子若是想要去哪里,还是带上小的,京都这些地区我都熟悉,虽然小的不会武功,但是小道摸得门清,有事,也可以第一时间带着公子跑了,肯定跑的比别人快。”
江易书在一边默默的听着,乐川则是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
“乐川,从今往后,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吧。”良久之后,江易书突然开口说道。
乐川脸上的喜色肉眼可见的转变,随后,噗通一声往地上跪了下去。
而后对着江易书重重的磕头道;“公子,只要能跟着您,日后你就是小的再生父母,哦,不,比父母还亲。”
话落。
他还不忘继续磕头,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江易书抬手将他从地上扶起。
看到乐川的脸时,他的神情微微一愣,一时间默了。
江易书拿过汗巾给他擦去那满脸的泪意。
有些心酸的开口道;“我在家在,日后你就当我是你的家人便可。”
乐川嘴巴一瘪,哭的稀里哗啦的。
引得周边的那些人纷纷侧目。
江易书将手中的汗巾随手塞到了乐川手上,而后轻咳一声,转身便往前走。
乐川跟在江易书的身后,一边抹泪,一边紧跟其后,看起来的模样十分好笑。
另一边的福伯,拿到胭脂铺子的铺契之后,放下手中的工作便往东城胭脂铺子赶去。
福伯到的时候,那些下人正在往外面搬运那里面的胭脂,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打包好,准备转移。
“谁让你们搬走这些东西的?”福伯上前对着正在指挥搬运东西的人问道。
刘管事头都没有抬一下,对着福伯冷哼一声;“自然是丞相夫人下的命令,一边去,别妨碍我们做事。”
刘管事说话之余,抬头目光冷淡的在福伯的身上带过。
只见他一身华服,不似普通的下人,这才意识到什么,说话的声音变的客气几分;“您是?”
福伯将手中的铺契拿了出来,对着他们开口道;“我是柳娘子身边的管事,负责过来对账,清点物品,和对接的。”
“店契再次,里面的东西理应是一同留下,你们没有经过柳娘子的同意将这些东西搬走,不合规矩。”福伯声音慈和却又不失威严。
刘管事让下人都停下动作。
不知道他们会来的如此之快。
他故作为难的开口道:“我们也是受了主子的指示,这才.......”
刘管事拉着福伯往一边去,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锭金子,塞到他的手上;“老哥你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说自个来晚了,这,你拿着带上兄弟们喝个茶,晚些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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