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忙对着柳月如解释道;“别听桦儿哥哥乱讲。”
柳月如抿唇暗笑,两个小家伙心中藏着的点心小九九她还是很清楚,不过是想要试探他们的想法罢了。
见谢文桦那抓耳挠腮,想问又不敢问,满脸愁容的样子。
柳月如笑的眉眼弯弯的。
她低头看着怀中的猫儿笑着解释道;“情爱的事情很难说,这世上形形色色优秀的人有很多,却能独独看重其一,这是命,不是自己想要如何选择就可以的。”
“有些人即便再好,但却是入不了眼,可有些人看似坏透了,却能一眼定情。”
谢文桦听的一脸茫然,似懂非懂间继而追问;“那母亲,会还是不会?”
“一切都命数。”柳月如神秘一笑。
对于她和谢景瑞的婚事,柳月如深知困难重重,她不该给孩子太多的期望,以免最后希望落空。
“母亲......”谢文桦还想要追问。
言哥儿却听懂了柳月如隐喻的意思,忙开口阻止;“桦儿哥哥,今日我看锦儿哥哥拿着那个暗器好似在研究什么,方才在那的时候,我也偷偷看过,若是能将那东西略微的改装一番,许是可以做成更好的武器,不妨让王爷过去看看?”
提及玩的,谢文桦瞬间将那些事情都抛之脑后,对着言哥儿滔滔不绝;“那算什么?我还买了更多的东西,很多稀奇玩意,晚些回到府中你看看定会喜欢,还有母亲的,听叶姨母说,这些东西很多都是从东洋那样些很远的国度运回来的,那儿的东西很多都是比我们这里先进,也更加特别。”
“叶姨母还说,那儿的人很多都不用像我们京都那般,早早就有夫子来开蒙,学习,更没有我们这等残酷的科考,那边的东西还可以用 机器来生产,母亲,桦儿日后也要去那样的地方看看。”谢文桦满是好奇的说着。
言哥儿在一边亦是听的津津乐道。
柳月如是传统的女子,平日除了去寺庙,宫中,和一个勋贵府中举办宴席等,才会到别人府中去,其他时间能去的地方基本都是固定的。
对于桦哥儿所说的东西虽然是代表一个地方的成长产物,可柳月如却是认为每个时代的进步都是步步迈进。
适者生存,有新的产物出来,必然会有新的东西去替代它,没有好与坏。
京都如今还是主手工制作,可手工艺品,它的特性便是独一无,但却是能养活不少的靠着手工制存活的百姓的。
机械制品虽能给那些商户减少提高效率和降低人员的成本,但也预示着,往后的发展将会有大量不能适应的时代进步的人被淘汰的问题。
他们都还小,对于这些不能周全的考虑问题,但活在当下,柳月如不希望桦哥儿和言哥儿这等思想的深入影响。
她声音温和的开口道;“一个国度的成长是需要经过漫长的沉淀和调整,日积月累出来的道理,并不是一蹴而就,譬如根基不稳的房子,就算房屋建筑的再大再好,也是很容便垮台了,如今我们京都所做推行虽不能说是最好的,但它定是最为适合我们国人的。”
“一代明君,要考虑的事情远比我们百姓所考虑的多,既要考虑勋贵世家,又顾及百姓,这两者间就是一个大的平衡木,需要权重者去跳,不停的平衡两者的关系,别管别人跑的多快,那些东西日后我们京都也会做到的,但前提是存活下去。”
原本蠢蠢欲动的谢文桦听了柳月如的话之后,眸中浮躁稍安。
言哥儿则是端坐在一边,静静的思考柳月如的话,从而得到自己的结论。
柳月如见他们的小脸微蹙,这般凝重的模样,不由的笑了起来;“母亲的意思,不是让止步不学,而是在看待新的事物时能保持理性的头脑,让自己沉静下来,更为周全的去看待那些事物。”
“明白了。”桦哥儿和言哥儿两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马车很快到达了柳府的门口。
只是门外屹立着一道身形颀长的男人,他脸色微沉,似是有些不悦。
柳月如从马车上下来后,对着谢景瑞微微行礼后,便转身吩咐下人将那些东西搬到了里面。
她将手中的灵儿交到严妈妈的怀里后,又对两个小家伙叮嘱;“你们先进去里院子,点心在小厨房。”
两个小家伙微微颔首,言哥儿对着谢景瑞行过礼后,便快速的离开。
而谢文桦则是很不满的瞪着自家父王,看着他冷冷冰冰的死人脸,再想到今日江易书满脸和煦,温润如玉的模样。
谢文桦一张小脸,对谢景瑞更是嫌弃了;“父王,你可否赏脸笑一个?”
谢景瑞目光下移,看到这个逆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冷淡道;“滚!”
谢文桦也很识趣的颔首;“遵命。”
话落,谢文桦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谢景瑞的视线中。
柳月如忍俊不禁的盯着谢文桦落荒而逃的背影。
感受到身边之人的冷意,柳月如这才姗姗的收回目光,轻咳一声;“王爷今日怎么有空登门造访?”
谢景瑞的目光在她身上倪了一眼,身上的冷厉瞬间消减了半分。
声音低沉沙哑道;“再不来,人都要被哄跑了。”
柳月如没忍住噗嗤一声捏着帕子便笑了出来;“王爷,我不过是带着孩子们出去逛了一圈,买了些东西,何人要哄?”
谢景瑞想到叶知婉回去跟自家的说的那些话,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想到柳月如的性子定是不会做出那等出格的事情。
也就不信她的话,他朝着柳月如身后的那些东西看了眼,嘴里低喃道;“东洋行?都买了何物?”
谢景瑞说话之时,还不忘挺直自己的脊背,在自己的跟前微微晃动。
柳月如此刻才留心到,谢景瑞身上所穿的玄色长袍是自己刚刚缝制好的,只是......
这长袍虽是秋日的长袍,她抬头看了眼火辣辣的太阳,嘴角微微抽动。
转而看向谢景瑞时,留意到他额间细细密密的汗珠,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话锋一转;“王爷,这长袍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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