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抬腿,一脚狠狠的踹在宋南知的身上。
宋南知踉跄着往后退了退,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柳月如,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时候习武了?”
谢景瑞反手将他一只胳膊扭断。
“啊!”宋南知哀嚎声响起,脸色惨白的跌坐回地上。
谢景瑞不解恨,将他的另外一只胳膊也一同扭断。
“啊!”宋南知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侯府,他的脸白如纸。
看着那些人都惊恐的往后退了退。
柳月如也眸子微眯对上宋南知。
项大人担心谢景瑞将宋南知在这里将他给打死,立马开口阻拦道:“王爷,这事还是叫我们来办吧。”
谢景瑞这才将宋南知狠狠的甩在一边。
他的脸朝着元青莲那张泡到发肿的脸跌去。
宋南知看着从她的脸上不停往外钻着尸虫,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拼命的摇头惊恐道:“不,不要,走开,走开!”
“啊!呕!”宋南知的嘴巴直接亲上了元青莲腐败不堪的脸上。
嘴里还沾上了元青莲的皮肉,和细小的尸虫往宋南知的脸上到处爬去,顺着他的鼻孔爬了进去。
宋南知恶心的开口作呕。
他想要抬手将脸上那些尸虫都丢掉,可他的手已经被谢景瑞拧断了。
宋南知只能用自己的胳膊用力的擦拭,但脸上不管他怎么擦虫子还是不停的往他的鼻孔,耳朵那些地方钻。
宋南知惊恐又无助的朝着地上不停的打滚,对着众人哀求道:“虫子,虫子,它进去里面了,帮我,帮帮我?”
众人都无动于衷,最后还是项大人将宋南知给押着离开侯府。
谢安澜此时也在双眼无光的盯着宋南知远去的背影。
那些来参加婚事的宾客都一一离场。
柳月如迈着步子朝着外面走去。
安澜公主却将柳月如的去路拦去。
“这些都是你们一早就设计好的对不对?”谢安澜目光阴鸷的看着柳月如问道。
柳月如回过头看着安澜公主,轻启红唇:“安澜公主,自己要一意孤行,如今又何必将错怪到别人的头上呢?”
谢安澜不依不饶的说道;“一定是你,就算你没有本事,二皇兄有,他喜欢你,你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帮你的。”
柳月如的身子一僵,原来谢景瑞对自己心意就连谢安澜反应这么迟钝的人都看的清。
只是安澜公主的话,让柳月如不由的发笑。
“安澜公主,你为何总是要将自己的而不辛归根到别人的身上呢?宋南知的为人皇上都已经我们的和离圣旨说明了,可你自己执意要嫁,如今婚事不顺,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做过什么,这样也能怪在我的头上。”
谢安澜心里莫名的堵的慌。
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新婚之日却要成为侯府的孤寡妇,心中的落差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况且,这侯府死了不少的人,她想来就胆小......
柳月如不想再理会谢安澜,转身就要离开。
谢安澜突然拉过她的手,死死的抓着:“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等宋南知被放出来后,你才能离开。”
柳月如将自己的手从谢安澜的手中抽离;“公主自求多福。”
说完。
她转身出去。
宋时锦远远的看着柳月如离开的背影,漆黑的眸子微微泛红。
日后,他就是一个没人要,没人疼的孩子了。
他的双手攥紧成拳,朝着柳月如的背后扬声喊道:“母亲。”
柳月如似是听到有人在喊她,回头只见不远处的树枝微微晃动,没有看到谁的身影。
这才转身离开。
两个小家伙一直等在马车上,看到柳月如回来,谢文桦殷勤的拿过一边的扇子,不停的给柳月如扇风,还对着柳月如说道:“母亲,日后等父王娶你的时候,我一定父王给你八抬大轿,比这个还要风光很多很多倍,然后还给母亲送好多好多的花。”
言哥儿仰起小脸有些疑惑道:“母亲,日后我岂不是又要改姓?姓谢?谢以言?”
“听起来还不错,只是要叫那个男人一声父王,好像有点难的样子诶。”
言哥儿坐在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两个小家伙看起来很希望自己与谢景瑞早日成婚。
柳月如的脸上也带着甜甜的笑容,眉眼弯弯的朝着两个小家伙伸出手去,揉了揉他们的头发:“好了,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近来事情多,你们的学业如何?”
谢文桦依偎在柳月如的身侧;“夫子现在说的那些知识我跟言弟弟都已经会了,现在夫子让我们背其他的,父王请的师傅好厉害,您不在的时候教了我们很多防身的巧妙办法。”
柳月如唇角微勾;“你们好好学,改日跟母亲一同切磋一下。”
“真的?母亲也会武术?”两个小家伙的两眼放光,看向柳月如的目光多了几分的崇拜。
“当然,母亲不止是会武术,还会骑马,射箭,爬树。”柳月如将自己会的三脚猫事情,掰着手指对两个小家伙炫耀。
“哇。”谢文桦双手撑着自己的小脸满是崇拜。
两个小家伙漆黑的眸子一脸探究好奇的看着柳月如。
“母亲还有什么绝招?”言哥儿突然好奇的发问。
柳月如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轻轻的捏了捏言哥儿的小脸:“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变的这么皮实了?母亲不会了,剩下都是索然无味的管家,管账,打理后宅,不过日后肯定还有母亲会的,所以你们要努力哟,母亲的学习能力还可以。”
桦哥儿看着柳月如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样子,也忍不住伸出小手捂嘴偷笑。
言哥儿也好笑的点了点头。
马车内洋溢着母子三人的笑声。
躲在暗处跟随柳月如马车的宋时锦一双眸子变的愈发红肿。
等到宋时锦回到侯府的时候,却被谢安澜的抓了起来,冷着脸问道:“今日的事情,是不是柳月如让你那样说的?”
宋时锦一双发红的眸子冷冷的对上谢安澜那张,嘴角微勾:“母亲根本就不屑这样手段,这些都是我自愿的,父亲背了四条人命,他这次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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