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眼底闪过一抹厌恶的神情,侧身躲开宋南知伸过来的那只手,声音冰冷带着疏离的问道:“如今我们已不是夫妻,你这般无礼,不合规矩。”
宋南知冷笑一声收回自己的手,他目光落在柳月如的身上:“看来离开我,离开侯府,你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事先准备好的请柬递了出去,对柳月如说道:“月末便是我和安澜公主的婚事,毕竟夫妻一场,还是希望柳娘子能到场,见证我跟安澜公主的幸福,这也是安澜公主所希望的。”
柳月如脸上毫无波澜,示意身边的严妈妈将请柬收下:“为了此事特意跑一趟,看来宋大人真是吃饱闲得,没事便请回吧。”
宋南知没有在柳月如的脸上自己想要的神情,心底有些失落。
转念,他又想到了什么,以为柳月如是与自己和离之后过的不好,加上如今自己又要另娶,所娶之人贵为公主。
柳月如应该是心中有气,才会故意冷着脸这般对他。
思及此。
宋南知的脸上换上一脸的笑意说道;“若是你现在后悔与我和离了,等安澜公主进了侯府的门之后,我想她心地善良又大方,我再纳你为妾,安澜公主也不会计较那些,只要你在侯府好好的待着,将那些嫁妆重新带回侯府,并且交由安澜公主打理,日后侯府也是有你的一席之地。”
“如今柳府的人都被禁足,现在朝中上下,大家都对柳府避之不及,想必也没有办法再帮你寻的一位不错的夫婿了,趁我还没有反悔,还是早些答应,若不是我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像你这样的弃妇,就算要嫁个庄稼汉,恐怕人家都要好好考虑一番。”
宋南知说话之余,脸上的神情越发的眉飞色舞,险些被自己大方感动的流泪。
“哗啦.......”一盆严妈妈不知道从哪里端来的洗脚水。
被柳月如抢过,端在手中,全数浇到了宋南知的身上。
方才宋南知还滔滔不绝的嘴巴,此刻嘴里不停的往外面吐出。
“咳咳!”宋南知抬起衣袖将脸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呸。”
他一边往侧旁吐水,余光却看到柳月如手中拿着的洗脚盆。
他脸色瞬间变的很是难看,指着柳月如斥责道:“你,你黑心肝的毒妇,我一心为你考虑,你竟然拿这洗脚水泼我?”
“呕.......”宋南知说话时,想到方才自己嘴里吃进去的洗脚水,不停的干呕起来。
严妈妈故作惊讶道:“娘子,这是那张婆子的洗脚水,她刚将柳府的茅房都洗了一遍,也不知这洗脚水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呕!”宋南知这一次没忍住直接跑到一边就要吐。
柳月如拿着手中的盆,对着宋南知道:“别往地上吐,吐盆里,走的时候麻烦打包带走,还有像你这种嘴里比洗脚水还脏的人,日后还是少来我们柳府耀武扬威,柳府就算现在是被禁足了,那也比你这个芝麻大点的小官强。”
宋南知看着柳月如丢到自己跟前丢得那洗脚盆,联想严妈妈所说过的话,哗啦啦的吐了一堆。
柳月如冷笑一声,对着下人吩咐道:“世子吐完之后记得将他吐的污秽之物 都带走,免得脏了我们柳府这片地。”
“是,娘子。”下人忍着笑意,行礼应下。
柳月如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而后,随手将那请柬直接丢入了一边的火盆中,嘴里还小声的念叨着:“晦气。”
严妈妈看着柳月如问道:“娘子,方才世子的意思是安澜公主想要您去参加他们的婚宴,以那安澜公主的性子,只怕就算想尽一切办法都会让您去参加。”
柳月如无所谓的回应一句:“若是不想参加,有的是理由拒绝,安澜公主并不像表面那么受宠,只不过是从前,她有她的用处,现在她们的机会全被宋南知和安澜公主自己破坏了,想必她们也不会再任由安澜公主这般胡闹了。”
“宋南知以为自己得了个香饽饽,实际........”柳月如的脸上露出一副狡黠的笑意,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外面。
严妈妈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她从柳月如的话中听出了她早有准备的意思。
另外一边的谢景瑞。
从暗卫的口中得知宋南知到柳府的那些事情,暗卫提及,柳月如将那掺了粪汁的洗脚水泼到宋南知身上时,那眉飞色舞的。
谢景瑞的嘴角也忍不住的勾了起一抹淡笑。
随后,暗卫继续说道:“那宋南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说要让柳小姐等安澜公主嫁入侯府之后,带上嫁妆给宋南知去当妾室,他怎么有脸说着等话?”
谢景瑞闻言,脸色也瞬间变的难看。
暗卫见此,小声的在一边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娶亲当日做点什么?送他一个此生难忘的婚礼?”
谢景瑞薄唇紧抿,但暗卫从谢景瑞那微微上挑的眉头中得到了答案。
还不等暗卫退下,谢景瑞又道:“本王不喜做事拖拉,有些事情还是要趁早。”
暗卫立马一脸狗腿子的开口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谢景瑞眉锋挑的更高,满意的朝暗卫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柳府众人都出不去,柳扶风也不敢停歇,在院中带着三个小家伙舞刀弄剑,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功夫。
而柳子墨则是看书,分析如今的局势。
柳月如也在努力的回忆前世有用的记忆。
众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度过最难的日子。
只是柳氏宗族的人,平日倒是往柳府跑的很是勤快。
如今柳府被禁足了,却没有一人敢前往问候,不免让柳正倘寒了心,往日柳氏宗族里,有什么事情都是由柳正倘牵头帮着处理。
如此一来,也让他们认清家族的人。
谢景瑞一身黑衣翻墙入了柳府,这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率先进了柳正倘的书房,将今日打探到的消息开口说道:“月儿所说的那间茅草屋,已经让人去寻过了,里面确实有人生活,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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