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这些年你可有接触什么习惯跟我们京都人不一样的人?或是的罪过什么人?”柳子墨神情紧张的问道。
柳月如细细的回忆一番,摇头说道:“没有,未出嫁前一直都在柳府,接触到的人都是你们所知道的,后来成亲了,一心忙着管理后院相夫教子,那些生意上的事情大都是交给福伯去办的,除了接触一些京都的贵女和夫人们,就没有接触过别人,更不存在跟对方结仇的事情。”
“要说得罪,我还真就得罪了几个人,宋南知,柳云霓,元青莲还有那位安澜公主,甚至可能连皇后娘娘都记恨上我了。”柳月如细细的说着。
柳正倘的脸色却是越发的沉。
谢景瑞将自己这些时日打探的到的消息道出:“本王去查过赵姨娘的身份了,她本来就是北疆的一名公主,后来潜入京都改名换姓伪造身份,当了探子,最后便想方设法的留在柳府.......”
“本王在想,这个条约会不会是赵姨娘提出来的,为的是给柳云霓报仇?”
柳子墨双手环在胸前,若有所思:“这样不是不可能,以赵姨娘对柳云霓的呵护程度,和柳云霓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会想着法子报仇。”
只是。
柳正倘坐在一边良久这才反应过来:“赵婉燕是北疆的公主?当初我带她回府的时候是彻彻底底的将她查了一遍,根本就没有查出什么异常,王爷又是怎么查出她是北疆的公主?”
谢景瑞轻叹一声:“那些北疆人很是狡猾,明面上的东西做的滴水不漏,很难查出,本王也是一次机会偶然的情况下找到关于赵婉燕真实身份的,况且还花费了不是少的时间和人力。”
柳正倘的双手忽而攥紧,没想到想到,他堂堂正正一辈子竟然被一个女人哄骗的团团转。
顷刻间,柳正倘的神情难看至极。
谢景瑞开口继续说道:“这也不是您的错的,换做其他人,也是一样,可能就没有您这样的警惕性了,本王还查过,这些年她在柳府的时间,并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的东西传回北疆,而当初她会设计那次的我与柳云霓的事情,也是为了让柳云霓成功嫁入晋王府。”
“从而获得更多关于京都上层的事情,只是她们都打错了算盘,那些机要的东西,在王府都有暗卫保守,也不允许人外人随意靠近。”
“若是她们在背后唆使着要将月儿带回北疆,只怕是不会那么简单,她们最终的目光应该不只是要月儿一人。”柳子墨眸色晦暗的看着谢景瑞开口道。
“父皇还没有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本王觉得月儿在这段时日择个好人家,将自己出嫁了,也好堵住重臣的嘴,这样父皇也不会想着拿月儿去换她们火药的配方了。”谢景瑞意有所指的看向柳月如。
柳月如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话外之意,这办法确实是个不错的自保方式。
火药?
柳月如的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一人,前世在西城的那处有个身穿奇异服饰的男子声称他会制作炸药,只要饶了他一命,给他口饭吃,他便将这方子研发出来。
那次,她刚好出行去万福寺烧香祈福。
因着他在西城的弄出的爆炸,还炸死了一些无辜的百姓,那些官兵将他当成了外邦国人过来捣乱的,将他活活的给打死了。
柳月如的眸子微眯,若是那人说的是真话,兴许跟北疆的交涉的时候,我们京都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父亲,您的文房四宝借我。”柳月如想到那些,快速的起身问道。
顾正倘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还是将自己如今的座位让给她。
只见,柳月如拿过毛笔在宣纸上开始画那人的模样。
她一边思索一边画,差不多的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柳月如停下手中的毛笔,将宣纸上的墨迹吹干,才递到谢景瑞的手中:“前几日我在门中梦见这个男人说他会做火药,还在某处的城门口弄出爆炸,王爷可以让属下守城门排查的时候瞬间看看有没有这样长相的男子,将他带回,若他真的会制作火药,那便可以改变我们被动的局势,北疆人也不敢再拿那些火药之类的话危险我们。”
谢景瑞从她的手中接过画像:“晚些我就让人多画几张这个画像,分发到属下的手中。”
顾正倘却觉得不妥:“那都是你的梦,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梦上面,万一都是假,到时候再来想应对办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柳子墨是有些相信柳月如的梦,毕竟前几次,她所说的梦都实现了:“不妨试试,反正只是费几张宣纸,画多几个画像,再排查的时候,顺带看看有没有那人便可,不费什么。”
“况且,前几次月儿说到的那些梦,也都应验了,还有那些蝗灾之事,其中一处圈养蝗虫的地方就是万福寺的后山,已经被发现,若是不是月儿提前就梦到这些,设计让皇上相信,皇上也不会下旨冒着被百姓提前收粮。”
“其他办法肯定是要想的,依本王看,最好的法子便是嫁人,最好是能嫁个官职还不错的夫家。”谢景瑞接话道。
柳子墨的目光落在谢景瑞的身上神情变的有些古怪。
顾正倘则是轻叹一声:“眼下上哪里去给月儿说一门好亲事,皇上下旨和离,但在那些人心可不这么认为,老臣本想让月儿守在我们的身边,自己养一辈子,现在又出了这等事情,都是我不好,引狼入室,害了月儿。”
柳月如上前握住父亲的手,在这世上他为儿女做的已经够多,她哑着嗓子道:“父亲别这么说,那些人有意为之,我们防不胜防。”
谢景瑞站在一边有些无奈,他都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怎么就没有人领情。
他还想张口再说一次,却见柳月如抬眸目光悠悠的看着他,眼中的警告之意很是明显。
谢景瑞僵在原地,薄唇紧抿。
“若实在没有别的法子,父亲这些时日寻人好好给你寻个合适的夫君,先躲过这一劫再说其他的。”顾正倘抬手摸了摸柳月如的头发。
而后带着一行人往饭厅的地方走去。
谢景瑞则是面色灰败的跟在了她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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