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回想着自己那日到底是如何回答言哥儿的,好似自拒绝的很果断,细细回想起来,好像言哥儿的神情有些低落。
大概言哥儿也是渴望得到父爱的吧!
柳月如的心中突然多了几分对言哥儿的愧疚。
柳子墨想到刚刚谢景瑞还未说完的话,继而问道:“月儿又是怎么回到侯府的?还是云儿腹中的孩子是和谁一起怀上的?”
谢景瑞将自己查到的东西继续说道:“本王将赌坊的人带回去审问才得知,柳小姐被迷晕之后被人给劫走了,侯府欠的那些银子那人已经将所以的欠银一次性给还清了。”
“那人是谁?”柳子墨好奇的继续追问。
谢景瑞摇了摇头:“不知道那是何人,当天他将柳小姐劫走的时候伪装的很好,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来,但从赵姨娘那套出,柳云霓腹中的那孩子是如今正三品中书侍郎沈亦舟的孩子,我在想那夜劫走柳小姐之人会不会就是他。”
柳月如想到之前沈亦舟不请自到,还给自己送来了调理言哥儿肠胃的药。
想到若思那晚劫走自己的人是他,柳月如的秀眉微微皱起,心情更是复杂。
柳子墨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那个沈亦舟我知道他,当初月儿成婚的时候他也是去了,那时他还只是从五品的官员,但他在云儿未成婚前便一直关注云儿,他也曾来过柳府试探口风,听闻是有意要迎娶云儿的,只是那时候赵姨娘嫌弃他的官位太低,觉得她配不上云儿,赵姨娘便拒绝了。”
“会不会就是因为赵姨娘拒绝他,所以才从促使了这件事情的发生?”柳子墨继而问道。
谢景瑞摇了摇头:“这件事发生的太过于巧合,本王被下药,赵氏本是要促成本王和柳云霓的,可偏偏我被引到了偏院,侯府的事情已经都办妥,将柳小姐带回了偏院,而后沈亦舟又到了柳云霓的房中,那时候沈亦舟是从五品官员,他从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银子一次性还清,一件事情发生的巧合,可能是巧合,可多件事情一起发生的巧合,那事情就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了!”
“沈亦舟不过是背后之人的推到前面来的一颗棋子而已,能够如此周密,事情又做的滴水不漏,定是做过了周密的谋划,只是如今本王还想不透,这样做对那些背后操控此事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处。”
谢景瑞说到最后眸色晦暗了几分。
柳月如中心骇然,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背后的弯弯绕绕。
柳子墨的面容也跟着严肃了起来:“能操控全局的人只怕地位也不会太简单,现在若是去寻沈亦舟,只怕会惊动那背后之人。”
柳月如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自己是柳府之女的身份,柳府在京都现在算是位高权重的存在,很多勋贵皇家都是是忌惮的,而谢景瑞又是目前唯一能够与太子抗衡的皇子。
早在多年前,柳府和晋王府就已经是锋芒展露的。
前世自己虽然深居简出,操持侯府的事情,但也从其他妇人那听得关于皇后的一些事情。
皇后是个位城府极深的女人,柳月如在想这一切会不会跟皇后有关联,若是如此也能说的通。
在必要的时候将自己和谢景瑞有过孩子的事情公之于众,这样柳府和晋王府便可以一起被推上风口,可以说是一箭双雕的事情。
谢景瑞也想到了背后的人可能是皇后一派的人做的,但为了不让柳月如和柳子墨他们担心,并没有将心中的猜测道明。
反而是柳子墨这时幽幽开口道:“能将事情做的如此周密的人只怕不是我们简单就能对付的。”
“先装作不知情便好。”谢景瑞温声的说道。
“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差,新帝的登基之事迟迟还未定夺,所以那些大家的心都难安,就怕突然什么时候你们两人的事情就会被拿出来说事,这样一来,受到伤害最大的人便是月儿,还是要早些将背后之人摸清,以免让月儿成为众矢之的。”柳子墨的眉宇皱的很深。
看向柳月如的方向越发的担忧。
宋南知的事情,对她的伤害已经够大了,他不想再将柳月如牵扯到新帝的纷争之中。
将原本是受害者的柳月如,被人捏造成为水性杨花,婚内不忠,成为犯了七出之条的女人。
谢景瑞清楚柳子墨的担忧,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事情。
他回头看着柳月如说说道:“宫宴结束后,本王想将你送出京都,到其他地方去小住一段时间。”
柳月如想到言哥儿那夜同他说的那些话,她果断的摇头拒绝:“不管躲去哪里,该来的该是会来,不如开始我们就一起面对。”
“将那些人都留着,他们便是我们最后翻身的证据,就算到时候京都真的传出对我们不好的传言,但只要那些人还活着,我们就可以自证清白,这样一来,我们也好看清来背后之人到底是何人,总比他们隐秘在背后,我们一直都要小心提防好些。”
话虽如此,但柳子墨还是担心事情传出,世态炎凉,落井下石的人也会接踵而来,到时候所有的风波都会偏向柳月如。
柳子墨担心柳月如会受不得那些流言蜚语。
柳月如看出柳子墨的担忧,忙说道:“二哥,月儿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不必担心我。”
“剩下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寻线索了,现在还未发生,只要父皇身子还是康健的一日,就不会传出关于我们的事情,早些跟宋南知和离才是正事,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本王的,只管到王府来说一声。”谢景瑞意有所指的看着柳月如开口道。
柳月如眸子微微收紧,随后轻轻的颔首;“有劳王爷了。”
“云儿和赵姨娘,王爷想怎么处置?”柳月如淡声问道。
谢景瑞放在桌面轻轻敲的指尖停顿下来,看着柳月如问道:“她们将孩子从你身边偷走,害你跟桦哥儿骨肉分离这么多年,又那样虐待桦哥儿。给他身心都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你觉得要如何处置她们?”
柳月如清冷的剪眸对上谢景瑞灼热的目光,突然呼吸变的有些局促起来。
她的耳尖染上一抹红晕,忙收回目光,声音却是冷了几分道:“定是不能轻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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